“好!”
同仇敌忾!
吼声震天!
娘子军们还是第一次发出这么整齐、这么大的声音。
太猖狂、太可恶了有木有?
她们要让他们深深地知道,惹谁也别惹女人,尤其是饥肠辘辘的女人!
青岫等众小子不由同时瑟缩了下:突然有点发抖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巨大吼声也把下头大刀寨的众土匪们给吓了一跳。
一个土匪胆子小些,手不禁抖了一下,结果好不容易抢到手的一块野鸡肉也给掉在了地下。
掉到地下了,又觉得可惜。
守在在山下,都饿了快一天了。
本来以为不过是一群女人罢了,他们一来,定然是旗开得胜的,因此都没有带什么物资。还好早饭吃得饱,中午干脆喝了点酒,吃了点干粮,囫囵对付过去了。
一直到了这饷,好不容易才吃上肉,还只抢到这么一小块。
平日里在寨子里,尤其最近得了金虎寨的宝库,天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多久没有受过这种苦了。
哭唧唧……
瞟了瞟左右,大家都在往上头看。
他赶紧趁没人注意,偷偷把肉捡起来,扔进了嘴巴里:好香!那一瞬间,他泪目了。然后,作若无其事状,也同样望天。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那群娘们儿怎么啦?”
“吓疯了?”
从到牛头山脚下开始,不管他们做什么,山头的人都一直躲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突然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土匪们顿时都被惊动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当回事。
一个下午过去,几两酒下肚,小道里的那些曾经触目惊心的惨状也就淡化得差不多了。
毕竟是刀口舔血的土匪们,能走这条道的,基本都是些刺头,没几个老实的,胆子也就更大些,没有这么不禁吓。
一群娘们儿而已。
肯定被他们吓坏了,跟老鼠似的,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也就是仗着这山头地势好,易守难攻,这才让她们靠耍手段占了上风。真打起来,都不够他们一根指头。
他们怕的是这地形,是上头滚落的石头,可不是人。
开始惊诧了一下后,土匪就开始肆意调笑了起来。
“唉,妹妹喔,哥哥们在下头,快来啊!”
“就是,呆在上头不寂寞吗?”
“快下来,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只要给哥哥暖个被窝就行!”
“哈哈哈!”
……
刘大刀没有阻止他们,本来就是土匪,几句荤话算得了什么?今天他们其实已经算是收敛了。
人啊,真是奇怪。
明明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谁也没有多出一个。
但只因为身份不同,别人对待你的方式就有如此大的差别。
就连这些穷凶极恶的土匪们,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听说上头是中州一些身份高贵的大户人家的女眷,他们能只这样?
都落难了,还能得到另眼看待。
换了那些村女、妓女……
不过身份啊,在这样的时代,也是招祸之源呢!
要怪,也怪她们的身份好了。
谁叫她们是来自中州的女人呢?
谁叫她们家的男丁都成了许州军呢?
刘大刀的嘴角微勾,眼里满是嘲讽。
真不知道那些许州军们,知道他们的女人、女儿都成了他们这些晋州土匪们的玩物,他们的脸色会怎么样?
不能亲眼看到,真可惜啊!
不过,这群女人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是要干什么呢?到底是有些见识的女人,倒也不那么废物,想到她们曾经做的事情,刘大刀还是暗暗小心了些。
他沉声道:“不可大意,都给我注意些。”
正说着,就看到上头伸出了许多长长短短的杆子,杆子的前头,大又圆,奇形怪状的,这是什么呢?
刘大刀还在疑惑,就见那些杆子一个个翻转了过来。然后,就听到土匪们个个都在惊叫:“啊!这是什么?”
“臭,怎么这么臭?”
“不、不行了,我要臭晕了!”
“不、不行,我要吐了!”
……
刘大刀浑身僵硬,事发突然,到了接近山头,地势本来就陡一些,能站的地方本来也不大,一千多人,挤挤挨挨的。
所以,他也没能躲过去。
拼命甩掉手上的黄黑之物,刘大刀脸是又红又白,精彩极了,他愤怒得想杀人,可,看到悬崖顶上,一排又齐齐伸了出来的那奇怪的物什,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管什么面不面子。
刘大刀带头疾退。
“撤!赶紧撤!”
也不用他说,土匪们纷纷跑得比兔儿还快地往下撤。
万万没有想到,这群娘们儿竟然把屎尿当做了武器,黄白之物就这么浇了下来。
太恶心了!
河、河在哪里啊?
水、水在哪里啊?
妈妈咪啊!
前头的石头算什么?
比起被屎尿臭死,他们宁愿被石头砸死算了!
这味道……
还有他们烤好的肉……
狼狈!
是此时的大刀寨众匪!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与哭爹叫娘的众匪们比,女人们的笑声畅快极了。
何盈秀微红着脸,很不好意思。
这么私密的东西,好羞啊!
金寡妇则得意万分,这个主意,是她想的。
在众多各式各样的想法中,她这个别具一格的想法最终被萧素素采用。
最初,萧素素当时只不过是想用水的,这大冷的天,浇那些土匪一身的冷水,够他们受的。
金寡妇正肚子疼,顿时就有了更好的主意。
水?
美的这帮兔崽子的。
他们配吗?
得意完金寡妇又可惜不已:唉,存货不多了啊!
其他人则傻眼了:这才第一票啊,她们还有第二票、第三票没有派上用场啊!唉,跑得这么快干嘛?她们还没有招待完呢!
“素素,你说,他们会就此退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