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土匪看到,全呆住了。
这上头,写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不识字啊!!!
不过,虽然不识字,但好歹知道上头写的是字。
而且,这么大、这么醒目、还是用红色写的,用这么巨大的木牌立在这里的,一看就貌似很重要啊。
现在,该怎么办?
一时,众气势汹汹的土匪们茫然地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识吗?
不认识。
你呢?
也不认识。
好像都不认识啊!
众人土匪心中得到了某种诡异的平衡。
但,现在该怎么办呢?
就这么无视过去?
众土匪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刘大刀。
刘大刀认识字。
“娘娘寨地界。
“无请而入,后果自负!”
“死!”
刘大刀念出了牌子上的字,众土匪们纷纷敬佩地看着刘大刀,不愧是大当家的啊,竟然认识字。
对于那些字,却没有一个土匪当回事。
不过是群娘们儿,有啥好怕的?
有本事来真刀真枪啊,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有啥子用?
欺负他们不识字啊?
一土匪狞笑一声,举起大刀,一下就把那木牌劈成了两半。
这下心里舒坦多了。
解决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众土匪继续前进。只是,除了那块牌子,一路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过,声响,更是半点儿都无。
“那些娘们儿,真的住这山上?”
一个土匪一把拎起了黄三儿的领子,怀疑地问。
黄三儿欲哭无泪。
说话就好好说话,为嘛要把他的领子给拎起来啊?衣服扯坏了你赔啊?
虽然心疼这才穿了没有多久的新衣裳,但黄三儿也知道跟这帮子土匪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他连连点头。
“没错、没错。”
“我看得清楚着,就是这里没错了。”
“就昨天我还来看了,还有人来呢!”
黄三儿也不知道他自个儿是什么心态,每天不来看个一回他心里就不安心。
当然他也是不敢靠近的,生怕落得和那票土匪一个下场。
所以他每天都是打完柴了,在别的山头,远远地瞟上一眼,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然后回家。
“不会是发现我们来了,逃了吧?”
又有土匪说,一脸的遗憾。
大当家可是说了,上头住着的可都是中州那边来的大户人家的女人,个个细皮嫩肉的,好几百个呢。
“逃?”
“一群女人这个时节,她们能逃哪里去?”
有人冷笑。
在山里追踪人,他可是一把好手。
“逃没逃,上山看看就知道了。”
“兄弟们,加油上啊!”
“女人财宝都在山头,先上先得啊!”
又有人吆喝着,带头朝上头跑。
一有人抢先,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加快了脚步。
牛头山本来就不高,也不算多么险峻,虽然不像金虎寨那里修了路,但爬起来,也并不如何困难。
尤其这段时间娘娘寨的人上上下下,也踩出了一条可见痕迹的小道。
女人都能上上下下,身强体壮的男人们爬起来也就更容易了。
呼啦呼啦,众土匪们就都上去了。
也不过小半个时辰,众土匪就到了最后的窄道。
土匪们想都没有想,正呼啦啦地要冲进去,刘大刀却挥手,叫停了人。
他看着两侧高高的悬崖壁。
这帮子女人倒是会选地方。
也难怪她们有这个底气作妖了。
这山虽不算太高,下半部也平缓,可到了最后这一段,却有这样的天险,倒是难办了。
“大当家的,为什么停下来啊?”
粗声粗气说话的是原金虎寨的一个土匪,他有一把难听的公鸭嗓子,如今投了大刀寨,成了大刀寨一个二十人队的小头目。
“这里路太窄了,没有地方躲避。若是有人射箭下来,箭如雨下,很难躲避。”
“贸然进去,我怕白白折了兄弟们的性命。”
刘大刀笑着道。
“哈哈哈!怎么可能?”小头目大笑:“大当家的你想太多了。弓箭可不是什么常见的物什,一把两把还好说,多的可就不好找了。再说这么高的距离,就算真有弓箭,怎么瞄准?不要说这些没几两力气的娘儿们了,就说我们这些兄弟,你问问,几个人有这个臂力能把箭射这么远?更不用说瞄准了。怕是会射箭的兄弟们都没有几个呢。”
弓箭手可不是要有就有的。
这时,一个曾做过猎户的土匪也道:“只有军弓才有这么远的射程,像我们猎户的弓,可射不了这么远。”
刘大刀微笑点头:“你们说的是。不如,就你们领头先行如何?如果能打上去,我记你们头功。”
那公鸭嗓子的小头目大喜。
如今新升了职,正是求表现的时候,当下就点了人,气势汹汹地就朝小道进发了。刚进去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小头目心里还暗自嘀咕刘大刀大惊小怪,太过小心了。
不过是群娘们儿,这时怕不在里头吓得瑟瑟发抖呢!
小头目有心表现,带领人呼啦啦地往前冲,要在新老大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他的勇猛以得到重视。
虽然他如今只是个小头目,但他也是有大志向的。他要累积功劳,成为大头目,再成为大刀寨的……
对以后的人生,他有无限憧憬和美好的向往。
不过,也就到这里了。
轰轰轰——
好可怕的声音,他听到许多人的惊呼。
是什么呢?
好像来自于头上。
他疑惑地抬头,然后,再也没有然后了。
一块巨石轰然砸下,他和他身边的两个人站得太近,一道儿被砸个正着,顿时,被压了个粉身碎骨、成了肉饼。
人不见了,只有鲜血从石头下汩汩流出,仿佛没有止境。
这也实在太惨了!
一时之间,所有土匪心胆俱寒。
他们这帮子土匪聚集起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