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个不是你特意给我找的生辰礼物吗?”
耶律保真似笑非笑地看着耶律保儿。
这个弟弟,才送出去的礼物立马就想收回去了。
他的心意就这么点?
其实倒也不是不乐意。就算真的已经成了他的女人,只要耶律保儿开口跟他说,他也不是不能答应的。
没办法,同父同母的弟弟他就这么一个啊!
至于女人嘛,多得是。
哪个为重,还用得着说吗?
只不过是些长脚的玩意儿,这个没了,自然会有别的代替。身边女人虽然不少,但耶律保真一个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无聊的时候,逗逗弟弟玩儿打发下时间也不错。
耶律保真决定为难下弟弟。
耶律保儿倒是真喜欢,为了喜欢的东西,付出些代价倒也是可以的。不出点血看来是不行了,再说,本来就是耶律保真的生辰。
耶律保儿十分干脆地认了。
“那阿兄说要怎么样?”
“要不我用父王给我的那个燕昭仪跟你换她?”
“我跟你说啊,那个女人的味道真不错,尤其是屁股,又大又圆又翘的,真是极品,你肯定喜欢。”
耶律保儿极力推荐。
他虽然更喜欢娇小的女人,但有时候也会换换胃口。
像燕昭仪这种的,他也挺喜欢的。
不过,眼前这新娘子长得更对他的胃口。再说,燕昭仪再好,他也尝过了,自然比不得还没有到手的新鲜。
耶律保真回想了一下,倒是还真有点印象。
好像在流京耶律保儿的府里见过,那个女人走路一颤一颤的,身段极为诱人,眼神也很勾人,说话嗲嗲的,是个难得的尤物。
弟弟这可是出了血本了。
耶律保真心里已经肯了,却还是想再逗逗弟弟。
“可是,这个女人就在这里。”
“燕昭仪却不在啊?”
“把她让给你,那我的生辰礼物呢?”
就在萧素素的面前,耶律保真和耶律保儿在那里讨价还价,如同她是空气一般。
萧素素面无表情,没什么感慨。
乱世中就是这样。
她早就习惯得不能习惯了。
不要说耶律保真和耶律保儿这样手握大权的王,就是一个再普通甚至窝囊的男人,几个又把女人当人看了?平日女人生儿育女、操持家里、孝顺公婆,好像真是人了。可当灾难临头时,天生体弱女人就成了可以抛弃的累赘、可以买卖的货物、甚至,可以吃的食物……
是这个世道让女人卑贱若此?
还是女人原本就是如此卑贱?
萧素素也不知道,也不想去考虑这些谁也说不清的事情。
现下,她只想寻找机会从大军里逃出去。
萧素素可不想一直被困在这里,天天就是从一个男人怀里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讨好这个讨好那个的。
一定得离开这里。
目的是明确的,但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县衙那种趁着深夜,她还能冒险拼一拼。这里可是有着数千狼族士兵,而且还是速度极快的骑兵,她是想跑又不是想找死。
不过,她也不是全无依仗的。
萧素素捏了捏鬓角——那里有万嬷嬷送给她的迷药。对万嬷嬷的药,有了上次的经历,萧素素对药效还是很放心的。
摸了摸它还在,萧素素心下微安。
这时,耶律保真和耶律保儿的讨价还价差不多也到了尾声。
在耶律保儿又心痛地付出了几匹千里马、几个流京的美人、数百奴隶、几箱珠宝的代价后,耶律保真终于觉得这个弟弟他逗得差不多了。
正要大发慈悲地松口,突然——
“大王、王,不行!”
“她是个杀人犯,犯了死罪的。”
“这样的罪人怎么能服侍你们这样的贵人呢?”
“不行的呀!”
少女的声音十分娇柔。
她跪着出列,露出一张若娇花般的面容。
这张脸好像有些熟悉,是他们村的,名字叫做?萧素素在记忆里扒拉扒拉了好一会儿,总算找出了个名字。
“春花?”
这真不是她记忆差,实在是她成天忙个不停,根本就没有时间同村里的孩子玩。所以,对她们,萧素素最多只是面熟,名字却不晓得几个。
之所以记得这个名字,还是因为春花长得好,又定了户好亲,好像是城里绸布铺子老板的儿子,辛氏羡慕得不行,曾经同萧素素提起过多次,巴不得萧素素也能有这样一桩好亲事。
春花听到了,一时面容扭曲。
她不是春花,她叫春娇、春娇好吧?
可恶的萧素素,竟然连她的名字都故意记错!
这个梁子她记下了!
春花、不,春娇心里咬牙切齿。
不过面上她却装作没有听到萧素素的话。
现在这不是重点,刷男人好感才是第一位,她可不愿真成了红帐子里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
春娇半抬起头,羞羞怯怯地看向耶律保真。
这就是这里最大的贵人。
春姑姑她的话她全听进了心里, 野心在她的心里膨胀。
可耶律保真和耶律保儿眼里只有那个该死的萧素素。
该死!
从以前就一直这样,只要有萧素素在,她的风头就被抢得一干二净。
她明明穿得那么不起眼,一天到晚在家里干活不出来,成天灰扑扑的,可只要她一露面,甚至面都没有露,就那么远远地走过,那些一天到晚围在她身边献殷勤的男孩子就个个心不在焉了。
以前也就罢了,不过都是些村里的野小子,她也看不上。
但这一回……
春花的脸微红,她本来以为狼族人都是很野蛮、很丑陋、很吓人的,就如同那个耶律保儿一般。
耶律保儿:他哪里丑了?他可是最受狼族姑娘们喜爱的勇士好不好?
春娇不喜欢,她一眼就被耶律保真迷住了。他实在太好看了,是春娇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