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这话一出,夏先生和何先生都愣了一下。
这个提议有些出乎他们意料了,是他们之前没有想过的。
当然,太平州那边肯定是需要再派人去的,就是秦律不提,他们也准备给秦律这么建议。倒不是防备萧素素什么的,他们云州军不兴那一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防备这个防备那个,只会让有志之士心寒。
除非不听调令,违反军令,有背叛的事实,不然,大家就是同袍,绝不搞内部分裂,互相使绊子、捅刀子的事。
萧素素能打下这个地盘,那这个地盘就是她的,没有人会乱伸手。
之所以要派人去,主要是觉着这么一个小姑娘,再出众,到底没有治理一方的经验,而且,萧素素手里如今打仗的人倒是不算太少,可有管理经验的却太少了。之前地方小,没有太多的事,一群女人顶着也就顶着了。
如今地方一下子大了这么多,要管的人多了这么多,她那些人就有些不够看了,能力也不够。
要论当官理政,自然还是有才学、有经验的男人们才行。
因此派人前去势在必行。
半州之地都攥在手里了,可不能出岔子。
但他们两个却没有想到,秦律竟然会派他们其中之一去。
不过,两人毕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收起了眼中的讶然。
夏先生极有风度地冲着何先生十分善解人意地仁厚一笑。
“仲平兄似乎对萧姑娘欣赏有加,恨不能日日相伴。君子有成人之美,这件美差,我就不跟仲平兄抢了。”
秦律看向何先生。
何先生“哈哈”“哈哈”地连笑数声。
才说过的话,总不好立即改口吧!
那打脸是“啪啪”地响啊。
只是,他的火龙,他的山珍海味,他的奇珍异宝,他的珍稀字画……
一路上,何先生不时“哈哈”“哈哈”地笑着。
听起来,他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从萧素素那里出来,秦律也没继续在城里逗留,而是径直回府去了。
这一晚上没有休息,他也有些疲惫了,准备回府小憩一番,然后晚一点再去见父亲云州主秦战。
萧素素那边的事肯定要跟秦战汇报的,不过,也不用这么急。
倒是那丫头,这会儿定然已经见过他给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了吧?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个反应?
想到这里,秦律的眼里不由露出了丝笑意。
不过,那丫头好像很是清减了些?
上次见到,脸上还有些肉,这回看到,跟柳条似的,一阵风来,都能给吹走似的。这样怎么行?
青叶几个看来不行了。
她们只适合留在府里,萧素素却已经是一州之主,还是玄女教的神女,以后肯定是需要经常外出的,看来,得另外给她准备几个人才好。
想着想着,马车就停了下来,州主府到了。
也没有花太久的时间,秦律给萧素素准备的地方,离州主府并不算太远。不过,也不算太近,不在城主府周边。不然,秦律有事过去不方便。城主府周边住的都是秦家族人,个个都认识他。
在老夫人寿辰之前,秦律暂时不想让萧素素太过引人注意。
进了府,秦律就同夏先生、何先生分道扬镳了。
夏先生、何先生直接就回了他们前院的住所。
这一晚上下来,当时忙着说事,倒是不知不觉,此时事儿完了,这一松懈下来,顿时,倦意如潮。
何先生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眼泪都飙出来了。
夏先生不欲人前失礼,倒是勉强撑着,但疲惫之色也是掩都掩不住。
一回去,两人什么都不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秦律本来也该如此的,但他的运气不好,回了后院,还没有沐浴完呢,秦战就派了人来叫他。
秦律沐浴完毕,略略擦干了头发,换了家常的衣服,就往秦战那里去了。
秦战没有在后院,在前院的书房里,看秦律的头发还有湿,显然没有干就过来了,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间怎么在洗浴?”
秦家男人从来都是军中作派,这个时间洗浴怎么都不正常。
秦律揉了揉额头。
“有事熬了夜,太平州的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得清的。”
“等我睡醒再同您细说。”
秦战便不问了。
秦律是所有子女中他最放心的,做事从来没有差错。太平州的事,秦战也知道一点,不过,知道得并不算太清楚。秦律将事情揽了过去,他就没有再问了。他相信秦律,如今看来是有了进展了。
比起太平州,秦战这里有更重要的事。
“派去南边的人有新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