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是陈和彦的老部下,死去了很多年了,陈和彦从小将他接入府中,养在膝下,两人之间,虽然不是亲生父子,却情同父子。
陈和彦并不是野心勃勃之辈,但他看得明白,乱世之中,是无法独善其身的。许州主温和打了晋州,又岂会放过渝州这块嘴边的肉?只怕是迟早的事。
但渝州军战力实在太弱,晋州主又实在不堪,陈和彦一直隐忍。本来以为终于等到了最合适的时机,可以一击必胜,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了。
陈和彦的眼里有着遗憾,但倒还算平静。
“好了,大男人,做什么小儿姿态?”
“我可不记得,有这么交代过你。”
“现在,我时间不多了,别把时间浪费在哭之上,听我说。”
“这回失利,我们损失惨重,以许州主温和的作风,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渝州的,所以……”
陈和彦打起精神,一一叮嘱着。
他说了许久许久,直到,最后再也没有力气了,眼里带着无尽的牵挂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当晚,陈和彦不治而逝。
江直没有发丧,连夜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