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已定。
当当当,武器掉了一地。
许秀才惨笑:“要杀要剐,听凭尊便,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忘恩负义,做下了这等事。还望陈副堂主慈悲,好歹留这些兄弟一条性命,他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若是没了男人,这个世道,怎么活?”
陈大光没有回答,那些黑衣人来历可疑,不搞清楚无疑是一颗炸弹,他们不能连真正的对手是谁也不知道。
不过,眼下也不是审问的好时机。
陈大光只是一挥手,底下的士兵们冲了上去,收兵器地收兵器,押人的押人。
而眼看着吴青山他们突然出现,高头大马,手持兵刃,村民们早吓傻了。
这个时候,也不用金虎寨的人再做什么了,一个个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往前凑。
没过多久,喊打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小,就连远处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少了。
吴青山骑着马出来,身上、脸上都是鲜血,长刀上,鲜血倒是没滴了,红色的血液还来不及彻底从刀上滚落便被冻住了,凝在刀刃上。
他缓缓而来,如同一尊煞神。
后面跟着的是数百同样装扮的骑士。
这一次,为了让他们尽早赶回来,何盈秀下的本钱可不小,人均一匹马,就算是拿下了临河县,这么多马,也不是一个县城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出来的。
不过,凑巧的是,临河县附近有个马场。
而这个马场的主人,之前也是郑老大他们的有力竞争者。
不幸的是,那人败了。
整个马场自然被郑老大他们收归己有。
因此,临河县马匹倒是异常充足。
在玄女教进驻临河县之后,这处马场被郑老大献了出来,成了军用马场,被萧素素他们接管了。
一同献出来的还有粮库、军械库、药材库……
当然,里头的东西齐不齐全,大家很有默契地心照不宣,接管了这么久,总不能一点儿好处都不让人捞吧!
七八百骑兵的震慑力是惊人的。
尤其还是刚刚追杀完敌人的状态下,个个脸上带煞,浑身都是杀意,眼睛都是红的,好像择人而噬的野兽,随时都会朝人猛扑过来,撕得片甲不留。
村民们心胆俱寒,吓得腿肚子都发软,浑身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心里后悔死了,悔不该听许秀才他们的撺掇掺和这种事。
这能在山里众匪环伺之下安然无恙,还把寨子建得这么好,能是一般人吗?
原来娘娘寨并不是只有寨子里这么多人,还有更多的人出去了,不在寨子里呢!这下,大部队回来了,还个个这么凶神恶煞的,他们能有好果子吃吗?
这下,该怎么办?
众人僵在当场,那是留也不是,逃也不是。
他们敢逃吗?
没见刚才那些黑衣人的下场?
他们就怕这时候逃,被误以为是那些黑衣人的同伙,也给咔嚓咔嚓了。
迟老夫人他们却是喜出望外,如今早就没有人打了,他们也有空打量了,许多人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的亲人。
“看、看,那是弟弟。”
“叔,二叔!”
“哎,那是我大爷呢!”
“哥、哥,我和娘在这儿呢!”
认出亲人的人激动地不行。
迟老夫人等人有些失望,没有发现迟敬。
不过,有认识的人,总能打听到消息的。
迟老夫人轻咳一声:“都给我安静一点,事儿还没完呢!一会儿自然有你们叙话的时候。”
这话一出,众人安静了许多,不过,热切的视线却是一下子都舍不得离开,许久不见了,成天担心受怕的,能不想吗?
吴青山骑马走到陈大光他们这边,人在马上,背后是高高的寨门、寨墙,他的目光在前面所有人身上扫过,一脸森然。
他问陈大光:“陈副堂,剩下这些呢?”
虽然村民人数众多,但他们有这个底气。
他们可是八百余骑兵,而对方不过是手无寸铁的普通村民罢了。
万余村民能对数百步兵形成压制,对上骑兵,几个来回,就足以把人群冲散了,没有训练的群众形成不了战力,根本无法困住他们。
只有经过训练的步兵,通过战阵和合适的兵刃、困马索、困马网,才可能困住骑兵,造成威胁。
但那也得是数十倍以上的步兵。
这些村民,差得远。
吴青山的眼里没有任何仁慈。
这些人,趁他们不在,竟然敢对娘娘寨下手,不可饶恕。
一同共赴险地的情谊、近俩月时间的相处,玄女教的成立,彼此之间早就密不可分了。要不是玄女教又出人又出物资随同他们一道儿奔赴北晋州,如今他们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