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一共有三间客房,屋外有一条回廊,
他们走进其中一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齐声赞道:“这也太棒了吧。”
木质窗占了半个墙,窗外就是海景,屋内的窗台上摆着一排漆木玩具。
屋内有木柜木桌木椅,桌子上的花瓶里是一株新鲜的百合。
一张双人床在屋子的正中间,上面盖着几层厚厚的白色棉被,直垂到木地板上,床的两侧还铺着毛绒绒的地毯,一看就非常温暖。
右侧还有个小隔间是洗漱用的盥洗室。
屋子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十分温馨,而且干净无尘,一看就是大爷经常上来清理打扫。
“大爷虽然嘴上嫌弃,但心里一定很喜欢这个屋子。”姜敏惋惜道。
“我想把它买下来。”姜敏很喜欢这里,“这房子简直像个世外桃源的童话世界,将来我们就搬到这里来养老,以后跟你一起,养养花种种草,弹弹琴唱唱歌,还可以养只猫,这里太适合养猫了,冬天我们可以坐在楼下的躺椅上,烤着火抱着猫看电影。”
“啊。”姜敏往床上一躺,整个人都舒服地陷在被子里,“还有比这更好的生活吗?”
他拉住站在床边的杨诗隐问道:“你愿意以后跟我住在这儿吗?”
我求之不得。
只是这里虽好,却远离人群,远离热闹,远离外面的花花世界。
姜敏也许一时为世俗所扰,心生厌倦,愿意陪他离群索居,可时间长了,仍会觉得外面的世界精彩纷呈,他又怎么会为了自己放弃自己丰富多彩的生活呢。
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杨诗隐眼眸一垂,跪坐在地上,趴在床边,像求宠爱的猫似的用脸磨蹭着他的手心,“当然愿意。”
姜敏向来是个说干就干,从不拖泥带水的人,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道:“我去找他谈谈。”
杨诗隐望着他背影,有些淡淡的忧伤。
老大爷听说他要买房子,起初有些狐疑,姜敏把自己其中一张银行卡的余额调个他看。
老大爷戴上老花镜用手指头,一个一个去点手机页面上的零。
等他数清了,惊讶道:“小伙子,你家是做什么的,你怎么这么有钱?”
“瞧你这长相。”老大爷瞎猜道,“你该不会哪个大官家的小少爷吧。”
姜敏闻言笑了,“我们家祖上确实有做官的,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往上数那要数到清朝乾隆年去。现在我们家可没有做官的,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过到我这儿就不行了,我是音乐的。”
“学音乐好啊。”老大爷羡慕道,“我小时候也会弹个琴唱个歌,不过那时候弹琴唱歌不挣钱,我就去学算术,给人家做账去了。”
“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上学时候好啊。”老大爷陷入回忆,“有喜欢的事,也有喜欢的人。不像现在行将就木,就只能等死了。”
“大爷那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啊?”
大爷貌似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也没有儿女,也没听说过有老伴,家里连家人的照片都没有一张。
“他呀。”大老爷喝了一口热酒,微笑道,“他是我同学。”
“那肯定是个漂亮的女同学。”
“不。”老大爷神秘一笑,“他是个漂亮的男同学。”
“啊?”这着实有些出乎姜敏意料。
“你不该吃惊才对。”老大爷一副看透的表情,“你跟另一个小伙子不是普通朋友吧。”
“对。”姜敏坦然地承认道。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们俩应该很爱对方,爱一个人啊,眼神是藏不住的。所以我说我羡慕你啊。”老大爷躺在椅子上,微微地晃着,有些怅惘道。
“你们?”姜敏直觉感到老大爷的爱情是个悲伤的故事。
“我们啊。”老大爷有些困了,低声道,“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他已经死了四十年了。”
姜敏看着他那张饱经沧桑衰老的脸,心里很难过。
他再想问时,老大爷已经睡着了。
他拿过搭在扶手上的毯子给他盖上,轻轻地上了楼。
推开门时,却见杨诗隐趴在窗户上对他回头莞尔笑道,“快来看下雪了。”
姜敏走到他身边,杨诗隐朝窗外指了指,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像玉石一般,“真美啊。”
姜敏盯着他脸,竟无端生出几分恐惧。
他蓦然地将他抱了起来,扭过他的脸,用力地吻着他的唇。
杨诗隐快窒息了,挣扎着喘息,像条快要溺死的鱼。
“你做什么,这还在外面呢。”杨诗隐急了。
姜敏却不管,将他摔在厚厚的棉被上,用尽浑身的力气去吻他去抱他。
杨诗隐把手插进他的发间,只有在亲热的时候,姜敏才会允许杨诗隐肆无忌惮地扯拽他的头发。
杨诗隐醒来时,姜敏已经起床了,他穿着高领的羊毛衫,坐在桌前,正在奋笔疾书。
杨诗隐侧着身子,陶醉地望着他后背。
“一大早的写什么呢。”杨诗隐玩笑道,“上学也没有这么勤奋过,这会儿放假了,你倒用功了。”
他转头,把手搭在椅背上,“我写歌呢。”
“写的什么,我看看。”杨诗隐要起来。
“那不行。”姜敏把纸盖住,“这首歌是我写给你,要等到曲做好了一起送给你。”
“是《玫瑰与小王子》吗?”杨诗隐惊喜道。
姜敏自得地把冲他笑,“多亏了昨晚,我这会儿灵感爆发,文思泉涌。”
杨诗隐又羞又臊,拿起床头一束干花扔了过去,道:“滚,不理你了。”
他转过身去,把被子掀起来盖住了脑袋。
被子外传来了姜敏大笑的声音。
姜敏给了老大爷200块算作昨晚的住宿费,老大爷没有收。
两个人说好等大爷在农村老家找好房子,他就来付钱办手续。
临走的时候,老大爷拉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