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看着外面那一张张愤怒的脸,她嘴角勾了起来,极冷。
隐芝跟在凤鸢身后,一张脸依旧面目表情。
似乎眼前的一切,掀不起一点波澜。
“族长,你不顾族规把那几个外姓族人留在了我锦凤族,触怒了我族神灵,现在我族遭受灾难,正是那几个外姓族人的原因,我们必须把他们抓起来,让我族神灵息怒!”
站在最前面最中间的其长老义正严辞,语声激烈。
而随着她出声,站在她身后的人都高举火把,大喊,“抓起来!”
“抓起来!”
“抓起来!”
一瞬间,这里的气氛紧张了。
凤鸢看着这一张张愤怒的脸,她嘴角的笑变浓。
冷意也更甚了。
“我是把他们留在了我锦凤族,但从他们几人入我地界开始,他们就从未再我锦凤族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过。”
“我族族规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之。”
“他们几人没有犯我锦凤族任何一人,亦未伤我锦凤族一人,我为何要把他们抓起来?”
“如若我因此把他们抓起来,那是否也触犯了族规?”
“……”
一瞬,院子里安静了。
后面那些女人一下都看向了其长老,眼中是疑惑。
其长老看着凤鸢,脸色沉了,“族长要这么说,那今夜这场无妄之灾与
那几人毫无关系?”
“若是这般,我不信。”
“谁都知晓,昨日来我锦凤族的三人中有两人,正是年节那日来过的二人。”
“那日那二人未在我锦凤族留宿,我锦凤族相安无事,我们自没有为难他们。”
“但今日,在他们留宿我锦凤族之夜,就发生这般之事,若说与那几人毫无干系,我其长尽第一个不信!”
“对,其长老说的对!”
“一定跟那几人脱不了干系!”
“我们必须把他们抓起来,直至火灭!”
“抓起来!”
“抓起来!”
“抓起来!”
“……”
一个个又喊叫起来,面上尽是怒恨。
其长老听着身后的声音,她脸上浮起笑,然后躬身,“还请族长把那几人抓起来,待火灭后,再行定夺。”
“请族长把那几人抓起来,待火灭后再行定夺!”
随着其长老这最后的一声,后面的人都跟着她出声,躬身。
一下子,这里安静了。
只有火把噼啪燃烧,衬得这里火红一片。
凤鸢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她嘴角的笑 垂下,冰冷也跟着不见。
她就像一个站在高处的人,俯瞰下面的一切。
“如果我说不呢?”
其长老一僵,她身后的人也都一愣。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凤鸢。
凤鸢此时看着
其长老,冷漠出声,“现在锦凤族的族长是我,还是你其长老?”
“还是说,在你们眼里,我凤鸢不是锦凤族的族长,其长老才是?”
凤鸢目光落在这一下看着她的一张张脸上。
顿时,这些女人都吓到了,当即跪在地上,“族长,我们只是担心我族几千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并无他意啊!”
“是啊,族长,我们并不是要逼迫您,而是一切都来的太巧了。”
“族长三思啊!”
“……”
大家都着急起来,诚惶诚恐。
而这一刻,其长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凤鸢,“本身我族就不允许外族人在我锦凤族留宿,外族人太过狡诈,阴险,心思多诡,我们锦凤族族人善良单纯,哪里斗得过他们?”
“当年公主若不是被那奸恶之人所惑,我们何至于蜗居在此?又岂会有不让外族人留宿我锦凤族的族规?”
“今日不论族长如何想我其长尽,我其长尽即便拼了这条命,也要请族长把那几人抓起来!”
话毕,其长老拿起那根木杖,抵住脖子,一脸坚毅的看着凤鸢,“还请族长定夺!”
“其长老!”
一瞬,众人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看着其长老。
她们有反应快的,立刻便要过来拦住其长老,其长老手一伸,厉声,“都别过来!”
“为了我族千年基业,
我其长尽死而无憾!”
说完,她手用力,那脖颈处便生出血痕。
众人看到此,当即头磕在地上,“族长!”
隐芝站在凤鸢身后,她看着其长老那一点点流出的血攀爬上木杖,没有出声。
凤鸢看着其长老,她目光一动不动,其长老亦是。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都在僵持着。
看最终谁会先退缩。
气氛冷的吓人。
“族长!”
突然的,一个女人极快跑过来,来到凤鸢身前。
看见这人,一个个目光都落在这人身上。
其长老亦是。
凤鸢看着这女人,出声,“何事?”
“那姓湛的男子要见您。”
凤鸢看其长老,其长老握紧木杖,没有半丝松懈。
凤鸢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堂屋,“让他来!”
“是!”
女人极快离开,凤鸢坐到了堂屋里等着,而此时,院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知道该如何了。
隐芝还站在那,她看着其长老,“隐芝在此说一句,莫要因外人而伤了自己。”
其长老一震,看着隐芝。
隐芝不再看她,转身进了堂屋。
其他人都反应了过来,赶忙上前,扶住其长老,“其长老,隐执事说的对,莫要因外人而伤了自己啊!”
“其长老,先等着吧。”
“看那人来族长会如
何。”
“……”
其长老看着明晃晃的堂屋,里面坐着的人,她握紧木杖,然后松开。
竹木屋。
徐平站在院门口,他没有出去,就在那听四周的动静。
那两个守在门外的女人,一个还在门口守着,一个去了凤鸢那,把湛廉时的话带过去。
没多久,湛廉时出了来。
托尼一起。
守在门外的女人听见动静,看过去。
见湛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