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院长和韩先生的母亲来了。”
“他们是突然来的,在来这里之前,林小姐还在警局里。”
“她们应该不是因为林小姐受伤来的这里。”
病房里,付乘看着这站在窗前的人,挺拔的身形,不变的气息,他看着和以前一样,健康强大。
但是,他身上的病号服,完好下的破损,让他无比担心。
付乘停顿了两秒,继续说:“韩先生也来了。”
“几人在医院外碰见,似乎之前并不知道对方要来。”
湛廉时看着医院外的一栋栋建筑,他眸里含着千山万水,含着无尽苍穹。
但这些东西都在深夜里,披上了深重的外衣。
“他要转院,配合他。”
付乘心里梗了下,说:“是。”
“让林律师过来一趟。”
“好的。”
付乘颔首离开,在离开前,他脚步顿了下,还是走出了病房。
他想让湛廉时不要这样
站着了,他想让他好好休息,但他知道,湛廉时不会听。
病房门打开又合上,这里静寂。
湛廉时垂眸,抬手,看着手腕上的腕表。
不,不是腕表,是表带。
黑色的,皮质的,内里藏着字的。
这个表带,自落在他手中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带着。
他看着表带,此时,这含着深深夜色的眼眸流淌出不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平常人看不到的,只有那一个人能拥有的,深沉爱恋。
而逐渐的,这浓郁的爱被一片黑暗取代,病房里的气息变得冷窒,压迫,逼仄。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付乘出了病房,他往方铭的办公室去,同时拿起手机打电话。
二十一楼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李叔听见这声音,看向电梯,对着手机里的人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
电梯里,湛文舒,湛乐,韩在行出现在李叔视线里
。
李叔看着几人,视线落在韩在行脸上,“韩少爷。”
韩在行嗯了声,视线落在李叔旁边的保镖身上。
这是他的保镖,但电梯所在的走廊两边,还有别的保镖。
不是他的人,是湛廉时的人。
湛乐看见走廊上的保镖,怔了下,视线落在李叔脸上,这个人她没见过,但他认识在行。
湛文舒也没有见过李叔,但她是见过走廊上的这些保镖的。
只是,之前这里没几个保镖,现在这里怎么这么多,几乎两步就是一个。
“怎么了这是?”
湛文舒说,视线落在李叔脸上。
感觉这人不简单呢。
韩在行看着李叔,“林帘在哪?”
“林小姐在这边。”
李叔伸手,往前带路,湛乐和韩在行走过去,唯独湛文舒,慢了半步。
她没想到林帘在这家医院,因为湛廉时在这里面,她以为,不论是哪种情况林帘都不
会在这里,但事实是,林帘不仅在这里,还和湛廉时在同一层楼,并且似乎,很近。
这……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很快,李叔带着几人到林帘的病房,湛乐和韩在行进去,湛文舒却停在了外面。
怎么会……
她不会不知道湛廉时的病房在哪,现在林帘的病房就在湛廉时旁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在行感觉到后面的脚步没有跟上,但他没有说什么,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帘,脚步变慢。
“怎……怎么会这样?”
湛乐最先来到病床前,看林帘那缠着纱布的头。
李叔看时间,还没到两个小时。
湛文舒听见湛乐的声音,也顾不得多想了,立刻进去。
很快,她眉头皱紧,“这是伤了头?”
李叔说:“是的。”
“严重吗?”
湛文舒看李叔,李叔说:“医生说差点伤到要害,但好在有惊无险。
”
有惊无险,那就是不严重了,湛文舒松了口气。
湛乐说:“这太危险了,林帘不能再去见秦汉了,真的不能了。”
湛乐想摸摸林帘的脸,但怕把她吵醒,她收回手,神色很紧张。
“林帘睡了多久了?医生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醒?”湛乐看李叔,问道。
李叔说:“医生说两三个小时,如果两三个小时没醒就去找她。”
湛文舒极快出声,“那现在多久了?”
“一个半小时。”
“那还有半个小时。”
“是的。”
湛文舒说:“乐乐,你跟在行在这,我去问问医生,看看林帘检查的结果。”
湛文舒是医生,她去很放心,湛乐说:“你去,这里我和在行在,不会有事。”
“好。”
很快,湛文舒出病房,拿出手机打电话。
她要给付乘打电话,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此时,方铭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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