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哪里去。
他有些担心。
韩在行走了几步,脚步突然停下,他背对着老爷子的人,说:“我有话跟你说,麻烦你过来一下。”
两人走到前面一些,林帘病房外由保镖守着。
没走多远,韩在行停下,他转身,看着前方的病房。
这个距离,他说话,里面的人不会听见。
老爷子的人看着韩在行,说:“韩少爷,您说。”
韩在行目光落在前方,眼里含着无尽感情,而这些感情,都在他眼里沉淀。
“不要告诉她我去了明山,把她带来医院的事。”
“如果她问起,就说我是在得知她出事后才来的这里。”
老爷子的人愣了。
韩在行转头,看着他,“麻烦了。”
付乘去了病房,但他还没走到病房,手机便响了。
付乘拿起手机,“喂。”
“好,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看时间,往病房去。
而此时,病房外,除了保镖没有别的人。
ICU病房,床被摇了起来,湛廉时由躺变为靠。
那双深寂的眸子,此时闭上了。
托尼坐在床前,看着这闭眸的人。
“差点以为你撑不过,害得我这两天心率都不齐。”
托尼坐在椅子里,双腿交叠,双手交叉,脸上带笑,似在说一件有趣的事。
可他眼里,没有真的笑。
“联系她那边的医生。”
‘她’还是‘他’?
托尼听着这句话,脸上笑浓郁了,“联系谁的医生?说清楚。”
“你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
湛廉时眼眸睁开,他看着虚空,而不是看着托尼,“马上联系。”
“……”
托尼笑了,他低头,似很愉悦,笑容满面。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林帘没有受伤。”
“她的情况不严重。”
“退一
万步说。”
托尼抬头,看着这即便躺在病床上,也没有半点脆弱的人,笑道,“她再怎么也没有你严重。”
那看着虚空的人,视线落在托尼脸上。
那沉渊,把他笼罩。
托尼对上这双眼眸,他笑着,眼里的笑半点不退。
“湛廉时,你是要把命给林帘吗?”
“……”
病房里的气息寂了,凝了。
托尼笑着说:“还是你觉得,你把命给她,她会感激你?”
“……”
“那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件事,假如林帘死了,你是什么样的感受,那么你死了,林帘就是什么样的感受。”
“你,湛廉时,不是一个人。”
“你的世界,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
托尼在笑,这笑随着他的话一点点冷却,最后冰冷。
湛廉时看着托尼,看着这双眼里逐渐漫出的愤怒,他转眸,“我不会死。”
“呵!”
“好,湛廉时,记住你这句话。”
咔擦,付乘进来。
他进来这一刻,感觉到病房里气息的不对。
尽管只有一秒。
付乘看床上的人,再看托尼,走过去。
“湛总,赵起伟去了警局,而警察,也在来医院的路上。”
湛廉时醒了,警察需要过来了解情况。
林帘那边,警察也会很快过去。
“嗯。”
托尼起身,“OK,没我的事了,你们聊。”
他双手插兜,轻松离开,之前的愤怒,半点不见。
病房门咔哒合上,付乘看湛廉时,“以秦汉目前的情况,不会允许探视。”
“但赵起伟请了律师,律师有权探视,了解情况。”
“而我们这边证据充分,故意杀人,伤害,侮辱的罪,秦汉逃不掉。”
“相信赵起伟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现在应该是想着怎么让秦汉不死,或者少判几年。”
湛廉时和林帘昏迷的这两天里,没有一个人闲着。
调查,取证,一条条,一件件,半点不落。
而秦汉做的事,严重到可以判死刑。
赵起伟,不会让秦汉死。
他们,也不会让秦汉这么轻松的把这件事盖过去。
除非,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付乘说完,继续说:“您让我查的事已经查的差不多,不出意外,明天就会传过来。”
“嗯。”
湛廉时眼眸闭上。
付乘唇动,还有事情要说,但他声音止住了。
湛廉时刚醒就处理这些事,不停歇的,而他忘了,他的身体,还很虚弱。
“您休息,这外面的事,我都会安排,处理好,请放心。”
“……”
湛廉时没再出声,付乘离开病房。
但在他要打开病房门时,湛廉时的声音落进他耳里,“这段时间,盯紧秦又百。”
付乘心里一紧,说:“明白。”
走廊上静寂,付乘走出来,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然后走过去。
托尼拿着手机在听电话,“她没事,让她一个人待会。”
“真的没事?”
“可林小姐那模样,让人很不放心。”
“没事,她现在需要时间冷静。”
“冷静?”
托尼嘴角弯起笑,这笑并不愉悦,也不嘲讽,只是一个知道一切,看透一切,然后很平静的笑。
“她会恢复的,你们不要去打扰她。”
“等她冷静下来,给我打电话。”
托尼挂了电话。
付乘走过来,“怎么样?”
他在进病房前,给托尼发了消息,告诉他林帘的情况。
托尼出来后,便给老爷子的人打电话。
手机放兜里,托尼转身,笑着看付乘,“她没事。”
这一脸的轻松,不是说假。
付乘点头,“林小姐醒过来了,湛总也醒了,警察很快会过来,不出意外,明天应该能定结案。”
托尼满意的笑,拍付乘的肩,“我相信。”
夜晚九点整,警察局。
林律师接着电话,从警察局里出来。
“是的,就是这样。”
“对。”
“尽快。”
他挂了电话,往外面去,但很快,他脚步停下。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警察局外。
副驾驶座的人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