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幸福了。
京都郊外。
一辆红色跑车在盘山公路外快速行驶,突然,呲的一声,车子停在半山腰的一栋别墅外。
咔哒,大铁门一点点打开,红色跑车飞快驶进去,急刹在那雕龙刻凤的大门外。
别墅瞬间灯火通明,门打开,管家走出来。
“少爷。”
赵起伟把车钥匙丢给管家,“外公睡了?”
“起来了。”
赵起伟嘴角斜勾,“起来干什么?继续睡。”
赵起伟走进别墅,管家把车钥匙给下人,跟着进去。
“老爷让厨房准备了少爷爱吃的晚餐食材,现在给少爷做?”
赵起伟坐到沙发里,身体放松的靠在沙发靠背,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做。”
“是。”
管家去了厨房,下人也把早便准备好的水果,红酒端上来。
都是赵起伟喜欢的。
赵起伟双手大张,像大鹏展翅一样,看着下人放下果盘红酒。
当看见红酒要被放到茶几上时,他抬了抬手指,“拿过来。”
下人把红酒递给来,赵起伟接过,摇晃酒杯,喝了一口。
下人躬身离开,客厅里也就只剩下赵起伟。
赵起伟一手拿着红酒杯,一手指尖敲打着沙发扶手。
“呵呵,起伟回来了?”
楼上,赵宏铭的声音传来。
赵起伟看过去,嘴角的笑越发肆意,“外公叫我回来,我肯定得回来。”
“哈哈哈,好孩子,就你最听外公的话!”
赵宏铭走过来,看茶几上的水果,皱眉,“厨房还没做好?”
“没呢。”
赵宏铭对身后的人说:“去看看怎么回事,让少爷一直喝酒,晚餐都没有。”
“是。”
下人赶忙去厨房,赵宏铭不悦的说:“一个个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完,赵宏铭对赵
起伟说:“放心,外公明天就把他们给辞了。”
赵宏铭一脸的严肃。
赵起伟笑着,特别愉悦的样子,“只有外公最疼我。”
赵宏铭当即拍腿,“外公就你一个孙子,不疼你疼谁?”
赵起伟笑,摇晃酒杯,不说话。
赵宏铭看赵起伟这模样,神色软下来,说:“起伟啊,外公知道你忙,本来今天外公也不想叫你来,但确实有点事,外公想问问你。”
赵起伟挑眉,“事?”
“什么事?”
似乎并不知道赵宏铭叫他回来是有事跟他说。
赵宏铭叹气,一脸的无可奈何,“也不是什么事儿,就是今天你湛爷爷过了来,特意说了下那个叫什么林帘的事儿。”
“你外公吧特别不想理他,但大家这么多年交情,不理也说不过去,也就听了听。”
“外公听你湛爷爷说,那林帘好像现在被他们湛家护着,这个事你知道吗?”
赵宏铭说话特别温和,一点重的语气都没有。
即便是问,也是非常和蔼的。
赵起伟笑了声,似很惊讶,可他眼里一点惊讶都没有。
他放下腿,坐起来,直视赵宏铭,脸上的笑一点没褪,“外公,他还说了什么?”
赵宏铭皱眉,“那老家伙,说什么林帘是他们湛家护着的人,让你不要去找那林帘的麻烦。”
“这林帘姓林,不姓湛,跟湛家没有任何关系,护着做什么?”
“我看那老家伙就是糊涂了!”
赵宏铭说着就不悦起来。
赵起伟呵呵的笑,他身体再次靠在沙发背上。
赵宏铭听见赵起伟笑,看赵起伟,“起伟,你跟外公仔细说说,这林帘和湛家是什么关系?”
“如果真的有关系,不过一个女人,不用把精力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如果没有关系,你随便玩,外公绝对不会阻拦你。”
赵起伟笑了声,拿起酒杯喝了口酒,他嘴角的笑,特别邪肆。
“她是湛廉时的女人。”
赵宏铭神色微肃了,“你确定?”
赵起伟舌尖在嘴里卷过,眼里露出似真非真的笑,这笑看着,邪佞极了,“他湛廉时,这辈子也就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赵宏铭瞳孔缩了下,脸上逐渐放出笑,“你心里有数,外公也就放心了。”
夜色深寂,林越和林帘躺在床上。
卧室里的灯熄了,窗帘拉拢,这里面没有一点光。
林越翻了个身,睡不着,她又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
最后她睁开眼睛,看睡在她旁边始终
没有动静的人。
今天累了一天,她是很疲惫的,可现在她真的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看着黑暗中的人,听着林帘的呼吸,担心浮上心头。
林姐这一天表现的很正常,可这正常在现在的情况下来说,一点都不正常。
她们忙碌时,她没有时间想,也不会去想。
但现在,她控制不住的去想。
林姐真的放下了吗?放下了湛廉时,还有那个像天使一样的小丫头?
她不相信,也觉得林姐不会放下。
因为,太幸福。
那样的幸福,现在都还在她眼前,历历在目。
更何况是当事人?
林姐,你现在真的快乐吗?
林越逐渐睡了过去,黑暗的卧室,越发安静。
那一直没动静的人,翻身,背对着林越,她睁开眼睛,看着那裹住外面夜色的窗帘,她眼里是一片深浓夜色。
第二天,林越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她睡着睡着,睁开眼睛。
她脑子是迷糊的,眼里也是迷蒙,她看着天花板,眼睛眨了下,又眨了下,然后揉眼睛,终于清醒了点。
只是,她这揉眼睛抬手的动作,让她整个人皱眉,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怎么这么酸……
林越抬胳膊,又动了动身体,顿时全身酸疼,让她一点都不想动了。
怎么这么难受?
突然,林越睁开眼睛。
下一刻,她飞快转头,昨晚和她睡一起的人,不见了!
林越一下慌了,她赶忙下床,鞋子都没穿便跑了出去。
“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