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
宓宁听出林越声音里的低落,笑道,“我们有时间可以视频,也可以打电话,发消息。”
“即便我们相隔很远,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变。”
“嗯,不会。”
两人挂了电话,林越失落的坐在椅子里,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宓宁,也不知道韩在行,凯莉能不能找到宓宁。
更不知道,湛廉时会不会因为她见到了宓宁而做出什么。
她只知道,这一次过后,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宓宁,即便见到,也可能是另一番景象了。
宓宁看手机,她能感觉到林越的失落。
林越舍不得她回米兰。
宓宁脸上浮起笑,给林越发消息。
“妈咪,我们去看红鲤鱼,红鲤鱼!”
湛可可从外面跑进来,抓住宓宁的手往外面拉。
宓宁无法给林越发消息,说:“可可,等会,妈咪……”
话没说完便被湛可可打断,“妈咪,红鲤鱼在外面,我们快去抓它,不然我们抓不到了,妈咪,我们快走!”
小丫头激动的很,宓宁没办法,只得跟着她出去。
等晚些时候给林越发消息。
她们还有几天时间。
书房。
湛廉时坐在办公椅里,眼眸看着笔记本里发来的最新邮件,手里拿着手机。
“湛总,按照老太太说的,太太的父亲应该也在凤泉镇。”
“可是,关于太太父亲的消息,我们一无所知。”
“所以,我们的线索,断了。”
手机里,男人的声音传来,很沉重。
湛廉时看着邮件里的
一张张照片。
古镇古镇,随着时间过去,古镇越发古老,许多东西都被披上了陈旧的外衣。
就连这些照片,也是黑白,不是彩色。
时代的更替,不止是人,更是物。
“继续查,镇上还有谁见过母亲。”
“是。”
电话挂断,湛廉时把手机放下。
他滑动鼠标,点开放大这一张张年代久远的照片。
这些照片是从一个摄影师手上买到,而照片里的时间,是二十八年前。
地点是,凤泉镇。
这段时间,湛廉时搜寻了所有凤泉镇二十八年前前后的照片。
不仅是照片,还有各种报纸,报道。
一旦和凤泉镇有关,都在湛廉时手上。
找人等同于大海捞针,更何况是找一个二十八年前的人。
对于湛廉时来说,他要找一个人,即便是大海捞针,他也会捞出来。
湛廉时看完这些照片,他靠在椅背上,眼眸合上。
“那姑娘说,她最爱的人在这里,她要和他在一起。”
“我看她那模样,猜想她心里牵挂的人可能凶多吉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感情的事,不是咱们外人能插手的。”
“我跟她说了很多话,让她向前看,许多事,走到后面再不能释怀,也都释怀了。”
“可等第二天我去看她,她已经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但我始终担心她做傻事。”
“那样的模样,那样的伤心,也就心死的人才会这样。”
苍老的声音在脑子里回旋,满是无奈。
“妈咪,你看你看!”
“在这,它在这,它没跑!”
“妈咪看见了。”
“妈咪,我们把它抓起来吃了吧!”
“它在那一动不动的,肯定是等着我们去抓它。”
“呵呵,我们不一定能抓起来。”
“试试嘛,不试试怎么知道抓不起来?”
“好,妈咪试试。”
“……”
湛廉时睁开眼睛,他眼眸看向窗外,从这里看,他看不到下面的人,但他能听见下面人的声音。
他起身,来到阳台。
宓宁和湛可可站在木桥上,两人看桥下面的红鲤鱼。
“妈咪去拿捞鱼的网兜,你在这等妈咪,不要乱跑。”
“嗯!可可在这里看着,妈咪你快点,不然待会红鲤鱼跑了。”
“好。”
宓宁去别墅,湛可可抓着栏杆,垫脚看桥下面的红鲤鱼。
可是,她垫脚也没有栏杆高,不仅看不清晰,还看的不稳当。
她蹲下来,抓
着栏杆,小脸贴上去看。
为了能更看的更清晰,她脸都挤在栏杆上,挤出了印子。
宓宁出来便看见小丫头抓着栏杆,瞪大眼,脸努力往栏杆上挤的模样。
她顿时哭笑不得,“可可,你在做什么?”
听见宓宁的声音,小丫头立刻站起来,兴奋的指着桥下的红鲤鱼,“妈咪,红鲤鱼还在下面,快,快!”
她兴奋又激动,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个什么模样。
宓宁走过来,看栏杆,再看小丫头满是印子的脸,无奈的说:“可可,不能这样。”
她蹲下来,摸小丫头脸上的印子,有些深,歪歪扭扭,看着有些好笑。
“啊?不能这样?”
“妈咪,什么意思呀?”
小丫头不知道宓宁在说什么。
她大眼迷蒙,配上她满是印子的脸,很是滑稽可爱。
宓宁笑着说:“以后不能像刚刚那样把脸贴到栏杆上,容易受伤。”
栏杆是用粗树枝做的,参差不齐。
虽然表面都是打磨过的,但像小丫头刚刚那样紧贴着,还是容易受伤。
女孩子,脸不能破相。
“不会的,这栏杆可舒服了,可可刚刚贴着,一点都不痛。”
说着,湛可可想到什么,啊的惊叫一声,说:“红鲤鱼!”
她飞快看桥下。
刚刚还一直不动的红鲤鱼,不见了!
小丫头眼泪一瞬包在眼里,“妈咪,红鲤鱼跑了……”
她指着前方游走的红鲤鱼,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宓宁笑了。
湛廉时看着桥上的两人,眸中深色消失,平稳沉静覆上他的双眸。
“那姑娘说,她如果生的是男孩,便由孩子的父亲教孩子天文地理,如果是女孩,便由她教孩子画画。”
脑中突然浮现这句话,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