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骞想诅咒罗探长。
实在是罗探长这个人呀,有做侦探的能力,唯独没有当老板的实力。
开私家侦探所穷到连房租都付不起,要不是听了闻樱的建议把私家侦探所挂上“情感咨询公司”的牌子,罗探长的事业大概率没机会起死回生。
可创业这种事,那是会者不难,不会就是不会,除非闻樱能一直手把手带飞罗探长,否则罗探长的创业早晚还得再凉。
别的不说,罗探长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可以信任的老战友当搭档,接了谢骞一份委托,罗探长的老战友就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啦。
这并非个例。
连搭档都留不住,怎么留住员工?
谢骞给罗探长打通电话时,罗探长正迷茫失落呢!
租了更高档的办公地点,罗探长的侦探事业有一度确实发展的很好,在蓉城已经打出了相应的名气。
可惜罗探长对经营管理毫无兴趣,做老板的他始终冲在委托第一线,把大后方交给了雇来的员工管,一开始员工很感激罗探长的信任,时间一久员工就发现了罗探长好糊弄,等罗探长回过神来时,员工已经挖走了罗探长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一大半客户,带着罗探长的大半壁江山跑出去自立门户,依样画葫芦也开了一家情感咨询公司!
接到谢骞的电话,罗探长憋了好久的郁闷终于有了发泄渠道:
“我对员工好还是错咯?”
做老板的对员工好当然不是错。
可只有好没有威,员工就会起贪念。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这话在罗探长的创业经历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谢骞很有耐心做了个倾听者,直到罗探长吐完所有的委屈和苦水,谢骞才蛊惑道:
“其实你的梦想一直都是做私家侦探而非当老板,既然如此,你何不专心做侦探!在侦探领域你是专业的,经营侦探公司可以交给别人……有兴趣来魔都发展吗?”
没兴趣,不想来!
罗探长心里在叫嚣着。
然而创业失败,让罗探长从迈入温饱瞬间又有了负债。
高档的办公场所意味着高房租,让员工管理大后方就要付高薪,做委托时只痴迷于能否完成委托,经费是否超支不在乎——难怪员工要背叛老罗,员工见了老罗这样算不过账的人都能当老板岂能不心动?
所以,罗探长的情感咨询公司打出了口碑却没赚到多少钱,员工挖空了公司的客户跑路,罗探长的经济陷入了困境。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两年前罗探长在闻樱的“钞能力”威力下抗不住,如今也没能抗住谢骞的诱惑。
专心做侦探,把经营交给别人管,其实也不是不行哈。
只要不当老板,就不怕再次被人背叛噻。
在国内的私家侦探领域,罗探长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
至于接受未成年人委托,从未成年手里挣钱,第一次会有很大心理压力,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N次。
节操这种东西,太刚硬了不行,太软了心理关过不了,最好还是有弹性,可硬可软视情况收放自如!
心里已经是同意了,就是不太好意思说出来,关键时刻谢骞又推了罗探长一把:“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我让人给你订机票吧,要不要留在魔都发展以后再说,这里还真有一件委托需要你。”
罗探长心痒难耐,“什么样的委托,难不难?”
“挺难的,因为缺少证据链警察都拿对方没办法,只能走别的路子了。”
“我来,我来还不行吗?”
罗探长立刻顺坡下驴,生怕谢骞会反悔雇佣他,抢先挂了谢骞的电话。
过了片刻,谢骞的电话震动,原来是罗探长把姓名和身份证信息发了过来,方便谢骞帮忙订票。
罗探长可真不客气呀。
由此也能看出罗探长现在有多穷。
见谢骞几句话就拐来一个大活人,彭国庆肃然起敬,闻樱则是哭笑不得:“罗探长可真是……”
是啥?
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原来有些人真的不适合创业,哪怕闻樱帮忙改了委托合同,还给罗探长出了主意,情感咨询公司还是垮了。
闻樱对罗探长简直拜服!
算了,罗探长是该来魔都发展,上辈子这人就来了,在私家侦探领域做的很不错,和魔都的几家大所都有业务来往,靠着当私家侦探没少挣钱,在魔都买房都比闻樱早——这辈子罗探长来魔都发展时间更早的话,没理由混得反不如上辈子呀!
邹蔚君做出版是专业的,对舆论炒作不擅长,她觉得自己在签售会现场及时控制了场面,这事儿应该不会闹开,又怕有什么遗漏会牵连到闻樱,回到酒店后忍不住联系了袁凤荟。
袁凤荟听完经过后不忧反喜,“不遭人妒是庸才,闻樱的人气确实高呀!”
“袁总监——”
邹蔚君语气严肃,袁凤荟瞬间变得正经:“闹开了才好呀,不闹开怎么知道谁在背后搞闻樱?做这种事的都是心理变态,希望引起别人的关注,闻樱这样的公众人物,对方就是盼着她丢丑!”
结果臭水没泼到闻樱,搞事的人被送进了派出所,邹蔚君又把现场把控的好,没让骚乱持续太久,甚至连签售会都没影响,没让一个读者带着失望离开!
没闹大,博取不了关注度,真要是有人在幕后指使,指使之人岂不是气坏了?
“已经按下去的事故真要是又被人宣扬开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人很容易嘛!反正我觉得,有些事要么别做,一旦做了肯定会留下痕迹。”
袁凤荟说着自己的经验,讽刺的是像郁天霖和管总那样的傻逼,邹蔚君却联想到了自己身上:不错,有些事要么就别做,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比如谢景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