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领导的亲戚,咋就成了问事的群众?
这样的骗术却不是首例,在90年代很常见,直到2019年都仍然会有人上当。
闻红艳病急乱投医,被骗子邻居瞧在眼里,特意针对舒家的情况给她设了套。
闻红艳不知道卖二手包的门路,好心的邻居带她去的。
帮她卖金饰时,邻居还替她和金店老板喊价,让她的金首饰卖的更贵。
多好多热情的邻居呀!
结果是骗子。
从头到脚,把闻红艳安排的明明白白,包包和金子一卖出去,连钱都没焐热,闻红艳转手就把钱全交给了骗子。
闻红艳当场就倒下了。
舒露茫然,钱都被骗了?
公安局给母女俩立了个案,至于闻红艳被骗的钱能不能追回来,只能听天由命。
骗子租房住,可能连姓名都是假的,现在的假证猖獗,去九眼桥花点钱不仅能办到假身份证,国内的名校毕业证,各种技能证应有尽有。
这钱大概率是追不回来了。
骗子能得手,利用的就是闻红艳病急乱投医的心理,民警还把闻红艳教育了一顿。
让她以后做事都要按规章制度来,闻红艳不想着行贿走关系,骗子也不会趁虚而入。
“有钱给骗子,好好请个律师不行吗?”
民警的声音回荡在舒露耳边,舒露经常抹泪装可怜,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哭得真心实意。
平时没少看律政剧啊!
为啥就是想不起请个律师?
为啥就慌了神。
闻红艳被骗了钱,舒露不是蓉城户口,想转学去蓉城其他学校都要交借读费,区别在于钱多钱少。
问题是没钱了。
起码没了大钱。
闻红艳还有点存款,平时从舒国兵身上扣下来的,此时死活不愿意拿出来。舒露已经一周没去学校,再不重返校园,舒露大概要当辍学少女,尽管百般不愿,摆在舒露和闻红艳面前的仍然只有一条路:回老家去!
蔡有伦还想再警告下舒露,让她安分点呢。
万万没想到,几天时间闻红艳就把母女俩的退路作死了。
有钱人被骗几万不在乎,对闻红艳和舒露来说,几万块钱够舒露在蓉城读完高中了。
再不济,母女俩回到老家去买个旧房子也是行的,就这么送给骗子花,这母女俩心痛不知心痛蔡有伦不知道,蔡有伦反正是挺心痛的,因为闻红艳手里的钱是舒国兵给的,而舒国兵的钱又是蔡有伦给的!
像蔡有伦这种土老板多少都有点迷信,本来就瞧不上舒露,发生了这件事后越发觉得舒露一家很晦气,谁沾谁倒霉那种。
说不定小蔡就是这样倒了霉。
毕竟平时小蔡和舒家人同进同出,相处的时间最长!
蔡有伦这样一想,损失的钱就当送瘟神了,他早晚要从赵栋身上赚回来。
……
闻东荣其实也一直留心着闻红艳和舒露的动静,直到母女俩离开蓉城回到老家,闻东荣才算放下心来。
看在兄妹一场,闻东荣没有对母女俩赶尽杀绝,但更多的事他是不会做了。哪怕闻红艳再去闻奶奶面前卖惨,闻东荣都不会为这个妹妹再掏一毛钱了。
不管闻红艳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去卖苦力搬货,只要肯吃苦,供舒露读书总是没问题的。
那多么农村贫困家庭,只要有点上进心,但凡手脚还能动弹都没让家里孩子辍学——退一万步说,舒露就算真的会辍学,那也和闻东荣无关。
陈茹听说闻红艳和舒露回了老家,下班到家都忍不住想哼歌。
闻樱也松了一口气。
每天被陈茹接送上下学,是爱的负担啊,闻樱还是喜欢自己行动,时间上更自由。
舒国兵和小蔡,入室的两个混混,都已经被派出所移交到拘留所,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暂时是不会有人威胁到闻樱安全了。
周五晚上,趁着闻东荣也在,陈茹开了个家庭会议,为家里做了个财务规划。
如果闻东荣的工资不再乱补贴亲戚,她的绩效存起来,最迟到2007年年底,家里就能买车了!
这期间,两个人挣的钱,还要装修房子。
一套装的好些,装好后一家人搬进去,这边的房租就省了。
另一套装的简单些,装好了租出去,抵扣一部分房贷。
将来到闻樱要结婚时,再把出租的房子收回来重新装修,闻樱读完本科,再读个研什么的,要结婚至少是二十五六岁的事了,距今还有十来年时间。
以房租养房贷十来年,一套房的房贷都快还完了。
看似这十年间没有产生收益,还完贷款的房子却是属于个人的,陈茹就不信,房价能十年都不涨一点!
“闻樱奶奶不是总想我们开车载她回乡下吗?到时候咱家买了车,她想坐就坐,你也不用怕影响不好有人说闲话!”
老年人喜欢炫耀子女,闻奶奶的心愿就是坐着小汽车风光回乡,找以前的乡邻显摆。
或者说,和坐小车回乡一样重要的,是做子女的有闲心有孝心带老人家回去。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为生活疲于奔命,对家里老人通常是塞钱孝顺,能真正放下手里的事陪伴一整天的太少了,给钱的孝顺不是错,如果还愿意陪伴老人去做一些看似无意义的事,老人内心的满足难以用言语描述。
陈茹不是不懂,只是婆媳关系有芥蒂,以前懒得提醒闻东荣。
现在愿意提醒闻东荣,一是因为闻东荣在此次事件中表现不错,没有再对舒家人心软,二是想给闻东荣一个激励目标,让他在接下来的两年不要再掏钱贴补亲戚,夫妻俩一起为了装房和买车而奋斗!
闻樱弱弱举手:“要买车的话,其实我也可以出一些力——”
“你闭嘴,大人说话轮不到你插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