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叶柒柒突然走上前靠近夏莹儿。
叶柒柒本不想理会,可隐隐看到夏莹儿身下好似有血迹在蔓延开来,而且她手捂着肚子那痛苦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神医仙女,你别去,这种女人不值得你出手。”大家见此都纷纷劝道。
“你这是喜脉,不过就在刚刚摔没了。”叶柒柒收回覆在夏莹儿脉搏上的手,皱了皱眉无奈道。
叶柒柒实在没想到这父子俩竟然打的是让穆成雪当接盘侠戴绿帽子的主意。
“天啦,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众人闻言更加恶心道。
“不,不,我不相信,爹,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怎么办!”夏莹儿听到这便彻底疯了,不管不顾什么都往外抖落出来,用力爬到夏文才身旁,抓着他的胳膊嚎啕大哭。
“孩子没了!”夏文才也顾不得夏莹儿抖出了什么惊天大瓜,脑子里只剩这四个字。
“…”
那疯女人刚刚说什么,她肚子里的是她和她爹的孩子!这简直太骇人听闻,道德竟沦丧至此,与畜生无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办,想出去吐了。
“夏文才,你行事竟如此荒唐,畜生不如,本官看你也不配为人!”穆成雪忍不住呵斥道。
“…不是的,不是的,你们不要听她胡言乱语,不是这样的!”夏文才突然惊醒过来,惊慌地朝大家解释道。
见众人并不理会自己,夏文才百口莫辩,绝望至极,到底要怎么办,孩子没了,难道自己今天也要栽在这儿吗?
夏文才闭着眼睛不去看众人厌恶的眼神,心里感觉凉透了,难道真的要说出来吗,罢了,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早知如此,自己绝不会去惹穆成雪。
“我说,我什么都说!”夏文才痛哭流涕地嘶吼道。
“她不是我女儿,是我十年前在雪地里捡的。”
“…你这就更过分了,现在怎的连女儿都不认了!”叶柒柒旁边的一个大叔忍不住怒道。
“我没说谎,都是真的。”
夏文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似下了好大的勇气才缓缓说出口。
原来夏文才曾经少年时期也是一位读书郎,家里清贫,他发奋努力十五岁考上童生之后就再难进寸步,眼看着已三十还只是个小小童生,失望的父母也因年迈患病离去,他只好放弃了坚持多年的考取功名之路,转而行商。
却没想自己竟在行商方面颇有天赋,赚的盆满钵满,有钱之后夏文才还是对科考之事郁郁不得志,奈何早已看清自己在读书上没有天赋,再努力也是枉然,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子。
可夏文才这才发现自己已三十有五,妻妾成群,竟然没有一个孩子。
夏文才慌了,于是跑去看遍了城内城外所有的大夫,都说他年少时受寒伤了根本,已无法治愈。
夏文才这才想起来以前家里清苦,冬天也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可为了读书,不顾寒冷每夜借着月光看书到天明,时常冻得全身僵硬,久而久之,便伤了身体。
满心绝望的夏文才在白雪皑皑的深夜走到大街上发疯大吼大叫,叹老天爷的无情不公,这时,一个看着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道突然出现在夏文才的眼前。
夏文才以为碰上了神仙,于是立马跪地磕头,求老道救救自己,那白胡子老道闻言指了指街边角落,说道,“种因得果。”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夏文才十分困惑,不知那老道是何道理,只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才发现那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已被冰冷的雪层压了一大半,正瑟瑟发抖地望着自己。
想到刚刚那老道最后留给自己的话,夏文才似懂非懂地将小姑娘捡回了家。
经过十年的参悟,夏文才终于想明白了那老道的话,于是在那小姑娘也就是周莹儿及笄之时,便朝她伸出了魔爪,从此以后两人夜夜欢愉,不到俩月那周莹儿竟然真的有了,夏文才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有后了。
高兴之余,夏文才已将自己儿子高中状元的梦都做完了,可有一天他听到家里两个洒扫的老婆子闲聊,说自己村有一个傻子,取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媳妇儿,结果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个傻子,真是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夏文才听到这心里开始有点慌了,自己呕心沥血苦读几十年,也没能考个功名,自己的儿子会不会也这样。
于是这件事变成了夏文才的噩梦,日日困扰着他不得安生。
直到有一天,夏文才无意间发现夏莹儿竟然喜欢知府大人,刚开始他很气愤,觉得夏莹儿都有自己的孩子了,心里还想着别人,那知府除了比自己读书厉害点,哪点比得过自己。
可这一比较,竟然让夏文才生出了邪念,那就是将夏莹儿嫁给知府穆成雪,这样自己的儿子就变成了知府的儿子,那穆成雪学问如此厉害,培养出来的儿子也定能考上状元,等到了自己儿子考上状元之时,再将真相告知,岂不是能光耀门楣了。
夏文才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最开始是请了媒婆去商量婚事,哪知穆成雪一口回绝了,夏文才不甘心,便抛出了捐善款的诱饵,打算将夏莹儿直接送到穆成雪床上,生米煮成熟饭。
可没成想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遇到了末炎和叶柒柒这个变数。
“夏文才,你这脑子怕是豆腐做的吧,难怪读了几十年的书连个秀才也考不上!”叶柒柒听后实在是觉得太过荒唐,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你,何故要这样侮辱与我。”夏文才愤愤地瞪着叶柒柒。
“当然是你连种因得果这四个如此浅显易懂的字竟想了十年的它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