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清冷的哼声在先天真气的增幅下,无限制的扩散开来,但凡距离较近的,无不心如重击,面无血色。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扫地僧低吟一声,暮鼓晨钟的佛鸣恰当好处的挡住音波,两者似乎达到某种微妙平衡,渐渐消于无形。
“好!”人群中,大批武者见扫地僧终于出手了,而且瞬间便破了音波,顿时发出潮水般的喝彩声,更有甚至,似乎觉得林苏也算不得天下无敌,再加上之前的怨气堆积,起哄叫嚣道:“匹那小儿,你猖狂的时日到头了,速速跪地求饶。”
“对哩,对哩,我等正道人士心慈人善,说不得就能放你一马。”
“莫要让婚礼变丧礼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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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们。”林苏怒不可遏,眼底闪烁着凶芒。
“林郎。”气氛紧迫下,木婉清终于开口了,清脆悦耳的声音让人心头一舒,忍不住想要多看她一眼,这一看在场的武林人士使劲磨了磨牙,心底直呼老天不公,好白菜又让猪给拱了。
被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木婉清脸颊微红,却并不羞怯,反而落落大方,明眸皓齿,无不散发着温柔贤淑的笑意,上前挽住林苏另一只手臂,轻笑道:“今天是我们大婚的好日子,不适宜发怒,就算要杀人,也要等拜过堂才可以哩。”
“好,就听婉妹的。”林苏飒然一笑,侧过头,目光所及,将起哄叫嚣的人记了清楚,他可不是大度之人,这笔账先记下来,秋后算账!
不少人被他看的一阵心虚,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脑海中不禁暗暗后悔,干嘛主动招惹这魔头,这次除魔成功倒还罢了,若是失败,以林苏睚眦必报的性格,说不得就要上演天龙寺惨案的境地。
“等等!”这时候,强行压下内伤的天山童姥厉声喝道,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她随手拨开属下,眼神阴狠的瞪向林苏,指着他怒吼道:“说,我师弟,无崖子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之所以这样说,并非一味的相信丁春秋的鬼话,而是她从林苏的剑芒中感受到一丝北冥真气的气息,这更令她确信林苏必定与无崖子有关,至于害死一词,只是质问罢了。
林苏扫了天山童姥一眼,将她的伤势看的清楚,不过听到这样一说,倒是记起一件事来。
“给你看看这个,你就知道是或不是了。”
说到这,他抬起手掌,竖起中指,这并不是讽刺手势,其实就算是,古代人懂个屁,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就是中指上带着的一枚翠玉扳指。
“这是!这是......”天山童姥瞳孔发红,声音有些哽咽的喊道:“师弟,你....你真的走了,走了。”
别人都不理解,仅有他们逍遥门人明白,那枚扳指是本派掌门的代表,如果不是真心传授,那么上代掌门就会用内力将其震碎,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
而现在,这枚扳指既然出现在林苏手中,不用猜疑,因为她自信,没有人能够强行逼迫无崖子交出扳指....
角落里,丁春秋大感不妙,他做梦也没想到苏星河之前说的竟是真的,那该死的老东西无崖子,真的把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了魔头林苏。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那天杀的无崖子临死前肯定会交代林苏斩杀于我,妈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老子以退为进,三十年后再来报仇雪恨。”
心底有了决断,丁春秋眼珠子转了转,钻入混乱的人群中准备逃逸出去。
“该死的,丁春秋,你这欺师灭祖的畜生竟敢骗我!”突然间,天山童姥仰天怒啸,声音中充满了肃杀气息,显然她已然明白,既然丁春秋说的都是谎话,那么苏星河说的必定是真,被后辈玩于股掌之中,以她的脾性,怎能不怒!
闻声,周边的武者齐刷刷看向正弓着身准备逃逸的丁春秋,顿时暴漏了目标,这情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这个老不死的。”丁春秋嘴角抽了抽,心里破口大骂起来。
“还想逃?给我死!”天山童姥怒急,眼中杀意大盛,尚未飞扑出去,一道沉稳的气墙挡在她的身前,只听林苏大笑道:“师姐,我是无崖子师兄代师收的弟子,师兄的仇就由我来报吧。”
“林苏,你敢!”丁春秋彻底慌了,那冲天的气劲光是看看都令人头皮发麻,沿途躲避不及的武者纷纷惨叫的抛飞出去,以他现在的实力,绝对逃不出他的掌心。
“大师,救我,快救我啊,我....我愿意放下屠刀皈依我佛,救我啊,求你,求求你啊!!!”眼看毫无生路,丁春秋也是狠人,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向扫地僧呼救着。
“前辈,这......”玄慈方丈看向扫地僧,为难的询问道,毕竟这丁春秋也是除魔大会的一员,如果任由林苏打杀,这势必对接下来的大战有所影响。
岂料扫地僧头也不回,退了出去,远远传来一道坚定的声音:“且让他先一步站上辉煌之巅,如此在击败他之后,我少林的武学圣地的地位便可无坚不摧。”
灵劫等人面面相觑,眼底不禁生出浓浓的敬佩,同时心底也兴奋至极,这说明扫地僧已然有了战胜林苏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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