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甜做了一个很神奇的梦。
梦里,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八十年代。
随身跟在一个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姜甜甜的小女孩身边。
亲眼见证她如何从一个活泼可爱、玉雪聪明、叽叽喳喳的小豆丁,慢慢变成一个沉默寡言、性格懦弱、走路不敢抬头,越来越没有存在感的影子姑娘。
明明是姐姐姜红梅从小就定下的亲事,但因不满男方的家庭条件,新婚夜,躺在婚床上的就变成了她。
姜甜甜看着梦里的小姑娘,在明知亲妈和亲姐准备用她替嫁时,也一点都不知道反抗。
反而心灰意冷,一副认命的样子。
浑浑噩噩的被亲妈和亲姐摆弄着,挽着胳膊就带进了婚房。
最后,在一碗已经被姜母放了足量安眠药的红糖鸡蛋糖水里,再撒上一把安眠药,然后,一口一口的吃掉,准备一死了之。
这个梦境太真实了。
姜甜甜亲眼看着这傻姑娘躺在婚床上,渐渐的失去生气,气得直跳脚。
恨铁不成钢。
为了两个不爱自己的亲人,就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万分不值得啊。
她也不管这是不是在梦里,一气之下,就使出全力朝她猛扑过去,希望能叫醒这个傻姑娘。
突然,姜甜甜感觉额头一阵清凉。
她从梦中惊醒,慢慢睁开了双眼。视野所见,还是刚刚晕过去前的那间屋子。
但身边的人变了。
这次,是一个非常~非常~帅的老爷爷。
花白的头发,深邃的五官。
双目炯炯有神。
看她的目光里带着慈爱,手指轻抚过她的额头。
面目依稀有着刚才那个极品男人的影子。
姜甜甜刚醒,意识还不够清晰。
这什么古怪地方?
眼一闭一睁,年轻小伙子瞬间就变成了帅爷爷?
“红梅丫头,你醒了?”
红梅丫头?
姜红梅?
卧槽!
姜甜甜瞬间清醒,转着眼珠打量四周,这不就是刚才梦里,那个新婚夜的婚房吗?
我是谁?
我在哪儿?
……
所以,她这是已经死了,然后穿了?
穿到梦里八十年代,这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小姑娘身上了?
姜甜甜头疼的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嘶~”怎么这么疼?
“别动。你头上有包呢。”
茶继祖连忙拦着她的手,“都怪九璋那臭小子,毛手毛脚的。”
“都磕青了。”
看她挣扎着想起身,茶继祖心疼的扶她半坐起来。
再看到小丫头人中上明显的一块紫。
他瞬间头疼。
人姑娘好好的一张漂亮小脸蛋儿,被茶九璋那臭小子搞得一块青,一块紫的。
明早还不知道怎么跟人家爷爷和爸妈交代呢。
他转头,没好气的朝屋外吼道:“还不快滚进来,给红梅丫头道个歉。”
“你不知道姑娘家家的,都是细皮嫩肉,能跟你这糙男人比吗?”
“这么大个人了,下手没个轻重。”
转头,一秒换脸,语气轻柔。
“红梅丫头啊。”
“九璋他平时毛手毛脚惯了,绝对不是故意的。”
“下次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告诉爷爷,爷爷帮你收拾他。”
茶九璋在门外,看着高悬在夜空的圆月亮,叹了一口气,苦着脸进屋,窘迫的走到床边。
“红梅妹妹,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也很委屈的好吧。
新婚夜,啥都没来得及干,就把新娘子给磕晕了。
这要传出去,估计会成为村子里,未来好多年的笑料。
姜甜甜此时的脑子,已经被穿越这么大一个瓜给砸晕了,急需自我消化。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搞清楚状况,不怪你。”
茶继祖横了茶九璋一眼,接着问姜甜甜,“现在感觉怎么样?”
“除了头痛,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
“有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你放心,爷爷就是医生,不会害你的。”
“爷爷,没事,我就是头磕了一下,有点晕,休息一晚就好。”
茶继祖见姜甜甜脸上确实没有勉强,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天已经很晚了,你们小两口也早点睡吧,有啥事明天再说。”
把手里装药膏的小罐子,塞到茶九璋手里,“九璋,你帮红梅再涂一层药,今晚就让她好好休息。”
然后又小小声的凑到他耳边,叮嘱了一句,“不准再动手动脚了啊,小心把人姑娘吓出阴影来。”
这臭小子,怎么蠢成这样,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茶继祖此时也十分后悔,之前因为从小就有婚约的缘故,把他看得太紧,平时也时常敲打约束,没给他好好上过男女相处这门课。
导致在新婚夜,大半夜的,竟然还能闹出这么大一笑话。
“我知道了,我不会。”
茶九璋猛点头。
看见爷爷眼里,明晃晃的鄙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连洞房也能搞砸?
心里泪流满面~
爷爷啊,你还是先担心担心您亲孙子吧。
今晚有心理阴影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再说,他真不敢了,这姑娘身子骨也太娇弱了,他十分怀疑她能否经得住他的折腾。
还是养养再说吧。
等茶爷爷出去,并体贴的帮他们关上门后。
屋里突然陷入了安静。
两人面面相觑。
半饷后。
姜甜甜叹了一口气,伸手道:“把药膏给我吧,我自己涂。”
“还是我来吧,是我造成的,我负责。”
茶九璋没敢直接用手指,自己手糙皮粗的,用罐子里牡蛎壳做的小扁勺,轻轻的将药膏涂抹在姜甜甜的额头。
看见人中位置也紫得厉害,也给抹了一点。
下手是异常的小心翼翼,生怕把她戳坏了。
“放心吧,这是爷爷亲手做的祛瘀药膏,我们家的祖传秘方。”
“效果很好的,只要不是太严重的淤青,抹上一晚,明早就能消下去了。”
姜甜甜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