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内心响起了无数道MMP,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老东西,怪不得爱哥哥叫她们死鱼眼,不冤枉!
“你们说了算?”秦酒漫不经心地质问,“好,这家,你们来管!”
“哗啦”一声,钥匙、对牌落了一地。
扔完东西,她转头对苏璎道:“去告诉殿下,有人要做本妃的主,这家,谁爱当谁当!”
万事开头难,比如第一次和男友吵架,婚后第一次做家务,第一次被婆婆欺负……
大概规律是,第一次吵架的时候弱鸡鸡,基本上弱鸡鸡一辈子。
婚后第一次做家务贤妻良母,基本人设就定在了贤妻良母。
第一次被婆婆欺负不反击,那就要被欺负一辈子。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问就是不争气表姐的血泪史。
天下大道总是相通的,她今儿第一次主持王府内务,若是被这些臭娘们儿拿捏了,以后甭想顺顺利利。
眼下处于双方试探的关键阶段,就像草原上两头猛兽在干架之前,先用眼神、意念噼里啪啦一阵子,道理一样一样的。
除了以上这些,还有一点秦酒不愿承认却摆在那儿的事实,十日之内,她要完成三份工作,一份比一份艰难,稍有不慎,小命就要嗝屁。
所以,就当生命最后倒计时了,管她骚娘们儿硬罗汉,老子恣意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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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见状,赶紧把东西拾起来捧给秦酒,看似在小心翼翼讨好,实际上寸步不让。
双方正在暗自较量,有丫鬟通传,靖王来了。
秦酒暗想,妖孽来的正好,先借他的脸杀杀这些臭娘们儿的威风,要是借不成,那就打打他的脸好了。毕竟,是他莫名其妙要她管家,转头却不支持,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门口,裴恒刚现身,秦酒便拉着腔调儿,迈着小碎步过去告状,“殿下~~~您可来了啦~~~”
玛德,我好恶,yue!
但是还要继续,“她们欺负妾身年轻,镇不住场子,这家,妾身不管了啦。”
秦酒强忍着胃里的咕涌,把钥匙、对牌扔裴恒怀中。
裴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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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把五脏六腑的不适感驱逐出去,冷冷扫视一周,道:“怎么回事儿?”
说话间,秦酒狗腿儿般地把他的轮椅推到大厅正中央,方便他把那些臭娘们儿的脸看得更清。
事情经过裴恒早一清二楚,他仍忍着不适听秦酒嗲唧唧的重述一遍,说到碧瑶,她直接将人拽到裴恒面前,死活要收碧瑶当大丫鬟,还大赞特赞:
“殿下,您瞧瞧这丫头,长的多水灵啊,像朵出水芙蓉似的,不知道比那些又老又丑又脏又臭,在男人堆里滚久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老东西干净多少倍。”
“书里说,秀色可餐,妾身每日吃饭要是看上这丫头一眼,都能多吃一碗。”
“……”
裴恒脑海忽然闪过她席地而坐,埋头啃瓜的样子,越发觉得她这理由可笑,你不看这丫头也没影响你吃。
他原就不觉得继续留下碧瑶有什么不妥,只是想借机看看这人能耍什么宝,不曾想刚到场就被她弄得浑身不适。
于是,裴恒当即打断道:“一个丫鬟,收就收了,值得爱妃这般。”
说完,冷脸对一众嬷嬷、管事道:“是谁阻挠王妃行权决断?站出来。”
好家伙,裴恒刚说完,只见那些左右观望的老娘们儿像投河的癞蛤蟆似的扑通扑通跪地,都嚷嚷着不敢,说她们全听王妃的,丝毫没有忤逆的意思。
昨晚通过裴姑姑的嘴得知,管事嬷嬷们大都在京城时就跟在靖王身边伺候,后来,主子被封王封地,她们便跟着主子从京城来到这千里之遥的旱州。
所以,安稳日子没过几天老脸就要在主子面前丢光了,谁能不急?
为显忠诚,这些人不仅倒戈,甚至还不要脸的推翻刚才的污言秽语,为碧瑶说好话。
那一副副恶心的丑逼嘴脸差点没让秦酒真yue了。
目的达成,众人散去,偏厅很快只剩下秦酒、裴恒二人。
秦酒翻书似的收起那副嗲嗲的嘴脸,一秒钟都不带耽搁的。她大咧咧往椅子上一歪,拈起一片云糕便往嘴里送。
麻蛋,早饭没吃,苦熬到现在,胃里都要痛死了,这究竟是什么神仙体质?好怀念从前的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别说五脏六腑不舒坦,平时连个感冒发烧都少见。
裴恒直勾勾的盯着秦酒,眼神之用力,几乎要把她身上盯出几个洞出来。
秦酒任由他打量,她这会儿正忙着伺候肠胃,没功夫搭理这妖孽。
须臾,就听着妖孽道:“道长果然有一副侠义心肠。”
“咳咳咳……”
神踏马道长。
反应过来发现这是自己造的锅,只好继续背。
“咳咳,打抱不平,扶持弱小,本就是贫道天职。”
她说完只顾着喝水,并未注意到裴恒嘴角扬起的那抹讥笑。
这时,有丫鬟进来问她午膳吃什么,秦酒寻思这副身体肠胃本就娇弱,又折腾一番,还是先养养为妙,于是点了一些面食、小菜,外加一碗肉粥。
在丫鬟离开之前,秦酒突然意识到眼前还有一人,友好一问,“殿下可是要在妾身这里用午膳?”
裴恒看着她,沉默不语。
秦酒秒懂,这是拒绝的意思。
于是爽利道:“啊哈,殿下已经用过了,那就不用了哈,行,就这些,下去准备吧。”
裴恒:“……”
他几时用过午膳了?
“等等,与本王备一份膳食。”裴恒叫住了丫鬟,“和王妃一模一样的。”
丫鬟应了声,领命而去。
“道长乃修行之人,怎么还食荤?”
“哦,殿下有所不知,贫道修心不修口。”
“好一个修心不修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