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白的声音,说:
“竟然形成了月石。”
“月石?”
“主人可以将其认为是浓缩版的帝流浆。正好,这些帝流浆不太够用,有了这些月石,主人日后升阶就更加稳妥了。”
“日后升阶?”朝曦说:“我不能现在用吗?”
小白解释道:“帝流浆在月圆之夜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听到小白的话,朝曦便将月石好好存放起来,准备和帝流浆一起,在月圆之夜使用。
艾塔区上空被沙暴围着,看不清天空,但是朝曦从能力者监察局出来的那天晚上,是弦月。弦月距离满月大概有7到8天的时间。
而朝曦已经在艾塔区呆了两天,大概再有四五天的时间,就可以看到满月了。
也就是说,还有四五天的时间,就可以升阶了。
没有什么是比变强更值得高兴的。
“等出去我找个容器把帝流浆倒出去,你变回来吧。”
小白却说:“普通的容器可存不了这帝流浆,还是我来吧主人。”
朝曦看了飞舞在自己身边的大肚瓶,道:“你倒是不挑剔。”
“能为主人做事,是小白的荣幸。”小白拍马屁的功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增长。
将存放了百年的帝流浆与月石拿走后,朝曦便带着小白和蝙蝠离开了青铜门。
守门的陆吾在看到朝曦的身边没了狐狸,多出来一个紫白色的大肚瓶时,九个脑袋面面相觑,有的惊慌,有的警惕,有的自顾自流了一脑门的汗。
也不知道这家伙背地里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陆吾没问,朝曦也没说,双方安静地擦肩而过。
等到朝曦的身影彻底从陆吾眼中消失,它那九个脑袋才大出一口气,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话来。
“那个女人是不是把那狐狸给吃了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好可怕的人类好可怕。”
“听过诡异吃人,没见过人吃诡异的。那狐狸邪门,养狐狸的女人更邪门。”
“我们好像没资格说别人邪门吧。”
寄宿在青铜门上的九头怪物突然拉长了脖子,九个脑袋像是在开茶话会一样,围围团坐在一起,偶尔有脑袋离开青铜门,张嘴咬起一根还带着点肉丝的骨头,开始磨牙。
朝曦没看到这一幕。不过就算看到了,她也不会在意,毕竟这个陆吾只是个有形状无神力的小妖怪,就算没有小白,她也照样能把它处理了。
在即将离开地道的时候,紫白色的大肚瓶变成一个颇具时尚感的水壶,挂在了朝曦的腿间。
当蝙蝠看到一直占据着朝曦肩膀的狐狸变成了水壶,便美滋滋地落到她的肩膀上,昂首挺胸地呆着。
等朝曦走出地道,看着已经被温尔圣子以莲生教的名义解放了的人畜们,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随着人流回到了格格治的神庙。
至少现在看起来,这些曾经做过人畜的人,他们近期的生活,会由莲生教负责处理照顾。
等回到神庙后,朝曦得到消息,说随后会有新的神父过来接管格格治。而前任神父巴萨木的儿子阿孜勒,则会作为祭品,去参加几日后的祭祀。
“这是我和他父亲的交易……嗯,虽然巴萨木死了,但是我也不能言而无信啊。”
对于此事,温尔圣子是这样对朝曦解释的。
但看着这家伙的表情,朝曦觉得,他把阿孜勒带走这件事另有目的。
温尔圣子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倒是你该准备准备和我一起离开格格治了。再不快点回净莲宫,可就赶不上祭祀了。”
“教卫大人!”
一个神色匆匆的男人从沙丘中出现,飞速赶到古赞丽面前。
他说:“温尔·哈代把阿孜勒带走了!看他们离开的方向,去的是净莲宫。”
另一个披着暗黄色斗篷,脸上围着古怪花纹面巾的人,看向说话的男人,主动接话说:“莲生教的人是想把阿孜勒当做祭品?”
“我们得去救阿孜勒。”古赞丽说。
此时,古赞丽和其他几个圣灵教教卫,正围坐在一个矮小暗淡的篝火旁,篝火上方用石块树枝搭了个简易的烧烤架,架子上串着两串看上去不太新鲜的肉。
在他们的不远处,是刚刚开始安营扎寨的普通民众,都是圣灵教救下来的人。
这里人迹罕至,资源匮乏,没有人或者正常生物愿意来这个地方。虽然是个很糟糕的地方,但有个好处是,离格格治很远,至少在格格治镇逻范围之外。
没人能发现他们带着人躲到了这里。
另一个莲生教教卫打扮的人,一边伸手烤火,一边发表了反对意见,说:
“我不赞成。莲生教的人早就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万一到时候人没救到,我们自己出了事怎么办!阿孜勒的父亲是莲生教的神父,这样算起来他本来就是莲生教的人,莲生教的人总不会对自己的教徒下狠手吧。”
古赞丽摇摇头,说:“可是阿孜勒救了那么多人。你,你们,都是他救的。我们所有人都欠他一条命。”
其他人对这句话的回应,则是低头的低头,走神的走神,发呆的发呆。
也不怪这些人会有这样的表现,阿孜勒的父亲,巴萨木神父行事狠辣,有不少莲生教的人都是死在他手上的。
他们对阿孜勒父子的恨意,大于对阿孜勒的感激。
古赞丽长出一口气,从石块上站起身来,拍板钉钉道:“你们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古赞丽,你冷静点。”
一个教卫急忙出来阻止,说:“不是我们不愿意救,而是带走阿孜勒的人,是温尔·哈代。那家伙向来聪明,我们谁都不敢肯定,这会不会是他设下的陷阱,就为了引我们上钩。”
“可温尔·哈代怎么可能知道,阿孜勒是我们圣灵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