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被容怀的无耻震惊了。
她甚至觉得，这话应该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不应该从容怀嘴里说出来！
不过她默了默，还是问，“阿兄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不知羞了吗？”
容怀挑眉，燕姝摇头感慨，“因为有个无耻至极的师父，做徒弟的自然也只能不要脸了。”
对燕姝而言，容怀的确如她的师父，毕竟她会的大半都是他教的。
如兄如父还如师。
燕姝偶尔也在想，这或许就是她为什么不爱容怀，也还是这般依赖他，离不开他的原因了吧。
容怀但笑不语，只将她搂紧了些。
等到了山腰处，烈风终于停了下来。
容怀抱着燕姝下马，她四处看了看，疑惑道：“这里哪儿有温泉呀？”
容怀却先拍了拍烈风的脑袋，“自己去找吃的。”
说完，他就牵着燕姝朝前面的小路走，也不怕烈风会跑丢。
马儿本就聪明，烈风这样的马更是灵性，就如同能听懂容怀所说，甩着尾巴悠悠闲闲的去找草吃了。
燕姝都忍不住夸赞道：“它还真听话。”
容怀轻笑，“是比陛下更听话些。”
燕姝眼睛一睁，佯怒道：“摄政王什么意思，竟敢把朕比作马？”
容怀挑眉，“若陛下不愿，那，陛下将臣当做马也是可以的。”
燕姝，“？”
还没反应过来，容怀忽然俯身，揽住她的腿弯将她直直抱了起来。
燕姝根本来不及想他为什么忽然又抱他，双腿已经先有意识般，圈在了他的腰间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然后才顿了顿，蹙眉，“你做什么呀？”
他只像小时候抱她那般抱着她朝前走，含笑温声的道一句，“稍后，便让陛下在上，臣在下。”
燕姝，“！”
下一瞬便反应过来，是在回答他方才说的，把他当成马。
燕姝默然片刻，她怀疑明净给容怀的那功法真的有问题。
不过两个多月，把她好好一个清风朗月的容怀，给憋成了变态。
字字句句都在调戏她！
她眼睛眨巴两下，放松了身体将脑袋搭在他肩上，这才软绵绵哼了声，“好呀，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容怀将她朝上托了托，稳稳的抱着她朝前走，闻言也只是笑笑，“臣自然不会后悔。”
他倒是更担心她稍后会后悔。
毕竟燕姝虽然每次嘴上厉害，实则最是没用。
两人在一起时也不是没试过，可总是要不了多久她便哼哼唧唧的耍赖说累。
可偏偏又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最是受不得激。
他这般激她，她就是不想在上，也非得在上给他瞧瞧了。
山间风冷，燕姝虽没什么感觉，容怀还是将她用自己的大氅裹得紧紧的，抱在怀里。
从小路朝前没走多久，眼前便豁然开朗。
是一片小小的梅花林，或许是因为有温泉的缘故，空气中的温度湿度都偏高一些，这里的梅花比其他地方开得更早。
淡粉的花一点点的绽放在树梢，风一吹，便有花瓣打着旋飘落而下，坠在林间那汪温泉池中。
如描似画，柔情似水。
而燕姝早已经察觉到空气中的湿以及漂浮的硫磺味儿，以及一些说不出的奇特香味，却不是梅花的香味。
她拍拍容怀的肩让他将她放下来，几步走到温泉边上。
温泉池不大，只有留凤宫浴池的一半大小。
燕姝蹲在池边，用手轻撩了撩温泉水，温热的水流从她指缝间滴落回温泉池中，只在她手指上残留一抹淡香。
她好奇的偏头看回容怀，“这水，好像和其他的不太一样？”
容怀走到她身边，拉她起身，“小心些。”
然后才又回答，“这是一汪药泉。”
“药泉？”
“是明净那和尚来采药时无意间发现的，这里的温泉水同山间草药相互滋养，比起其他地方的温泉，这里的温泉更多了些功效。”
“什么功效？”
容怀皱眉想了想，“比如，强身健体，美容养颜？”
说到这里，容怀失笑道：“善善不是想要红颜不老吗？与其练那些不靠谱的房中术，倒不如多泡几回这药泉。”
燕姝，“？”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忽然又问，“不是，明净那和尚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呀？”
不想这个还好，一想到这个她就更纠结了，“其他人要找他都不容易，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偏偏到你这里，他连发现个药泉都要告诉你？”
燕姝越说越觉得不对，看容怀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以及威胁，“说说看，你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见不得人的关系？”
容怀忍不住敲她的额头，“乱想些什么？”
燕姝捂住额头，噘嘴，“就是很奇怪呀，总觉得他对你太好了点。”
如果不是从小认识，对容怀知根知底，她都要怀疑容怀是不是明净的私生子了！
见她想法离谱，容怀叹了声，“他一直说我同佛有缘，想收我做徒弟，自然是要讨好些。”
“什么？”
燕姝又惊又气，“那和尚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就说他怎么能把那样的功法交给你呢，果然是别有用心！”
“不行，我不能让他得逞！”
燕姝恨恨咬牙，然后瞪向容怀，“你，躺下！”
容怀，“？”
他好笑，捏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急什么？”
他说完便又握住她的手，轻捏了捏，这才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间，贴近她，“善善，自己来。”
燕姝抿紧唇，正想直接给他扯开，手指蜷了蜷忽然又停下来。
“真的可以吗？”
她抬眸，有些迟疑的看他，“好歹也是练了两个多月了，就这么破功的话，好像，有点可惜呀？”
到这时候了，纠结的人倒是变成了她。
容怀懒得多解释了，他自己动手，先替燕姝解开了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