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明俨然扫去了颓势,选择在那个时候反叛背刺,明显是错误的。
只是眼下他父亲已经死去,而喀喇沁背刺大明的事情是洗刷不干净了,他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不过走黑路可以走,但却不应该走蠢路。
袭击上直拱卫营驻守的开平府,在苏布地看来就是一件蠢事。
只可惜,他的话刚刚说完,林丹汗就自满的大笑了起来。
豪迈的笑声向着四周传去,让苏布地四人惊讶。
“我得了南人的消息,朱由检的哥哥朱由校此刻就在你们喀喇沁部的喀喇沁城(燕山县)避暑。”
“上直拱卫营虽然精锐,但驻扎在关外的只有三十个营,九万余人罢了。”
“这九万余人之中,又只有万余骑兵。”
“仅凭万余骑兵,怎么能拦得住大蒙古国的数万铁骑?”
林丹汗说着,手中马鞭挥向了那厉兵秣马的数万蒙古游骑。
只是他这消息太过惊悚,便是自大的素巴第和硕垒、衮布三人都不免攥紧了马缰,紧张询问:“朱由检的哥哥,难不成是……”
“嗯……大明的皇帝朱由校!”林丹汗志得意满的说着,然而苏布地却不相信:
“你从哪里得来的情报?万一是南人诈骗,我们连带这几万兵马都要覆灭在燕山之中。”
“你们得知道,燕山……”
苏布地怕林丹汗等人不了解喀喇沁城的位置,特意为他们讲解了一下。
总的来说,燕山山脉里的道路,大多都狭长。
似他们这样五六万兵马齐出的情况,只有少数几条路可以走,一旦被人诈骗围堵在山中,全军覆没并不夸张。
“放心好了,我的消息准确可靠……”
林丹汗没有解释自己的消息,但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让素巴第等人都咽了咽口水。
如果他们能生擒朱由校,那按照朱由检对朱由校的感情,估计他们要什么,朱由检都会给。
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那个大明皇帝身边的兵马情况如何。
“朱由校的身边有多少人?”
硕垒心动的询问,林丹汗也抬手比了一个数目:“八千人!”
“其中战兵只有七千人,分别是飞熊卫和大汉将军,剩下的一千人都是宫女太监和锦衣卫。”
“七千?”听到这个数目,曾经经常和明军打交道的苏布地立马皱眉道:
“如果这七千人死守,我们不一定能在短时间攻进喀喇沁城。”
“不用攻打喀喇沁城,那个大明皇帝眼下在他的行宫里,那行宫距离喀喇沁城有十几里的路程,行宫高不过一丈。”林丹汗双眼如炬:
“我们轻骑奔袭,只需要七八天的时间,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奔袭到朱由校面前。”
“就算攻不进行宫,只单纯围困行宫,那个大明皇帝也会被吓的屁滚尿流,答应我们的所有条件!”
林丹汗不相信像朱由检那样的人有两个,并且他在南人口中所知道的朱由校,也只是一个贪玩的中庸之主罢了。
他能建立如此功勋,靠的是朱由检,而眼下朱由检不在他身边,上直的勐将也跟随朱由检前往了奴儿干合围朱里真,可以说这是属于蒙古人的天赐良机。
一想到这里,林丹汗就止不住的激动,不由抓紧了手中的马缰,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朱明皇帝站在城头,怯懦求和的场景。
只是他的自信没有赢得苏布地的支持,因为苏布地并不相信会有人出卖大明皇帝的位置,也不相信朱由校有那么怯懦。
“朱明皇帝虽然贪玩,但也不是无能之辈,想要靠着围困他来达成和谈,恐怕很难如愿。”
关于朱由校,苏布地听过的故事比林丹汗听过的还多,在他看来,朱由校还是有些能力和手段的,不然朱由检不可能在天启元年的时候,那么轻松的执掌腾骧四卫。
朱由校不如朱由检,这一点苏布可以肯定,但如果因此把朱由校说的什么都不是,那苏布地只能对林丹汗一通臭骂了。
“管他成不成,总之今年反正也要南下打草谷,试一试又何妨?”
林丹汗眼看无法说服苏布地,只能用打草谷来掩盖自己的目的。
苏布地瞧着林丹汗这副德行,也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话,估计打草谷的时候,林丹汗还是会带人突袭燕山。
“就让这个莽夫去碰一鼻子灰吧。”苏布地在心底嘲笑林丹汗,但表面上却还是点了点头。
也在他点头的同时,十分受用的林丹汗看向了那厉兵秣马的六七万游骑,心中豪气突生:
“既然如此,明日出发南下……打草谷!”
“彭彭彭——”
在林丹汗大放厥词的同时,奴儿干上京城外的火炮声持续不断的响起。
已经遭受五日炮击的上京城,随着炮声的再度响起,也被持续不断的摧残着。
孙守法和曹勐把八卫兵马的两千门火炮分为二十组,每组一百门,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对上京城炮击。
随时飞射而来的石弹让守城的金军饱受摧残,尽管上京城被修得十分敦实,堪称铜墙铁壁。
但是那石弹撞击城墙的声音,以及开炮时的轰鸣声,都将守军的精神摧残不轻。
明军的士兵可以把耳朵塞着棉花睡觉,但是金军不能,他们还要随时防备有可能攻城的明军短兵,因此他们只能强行让自己入睡,然后在一声声炮声中麻木。
“娘地!老奴的这个乌龟壳还真厚,估计是用石块垒砌的,没有用一点夯土,不然早就该见到夯土了!”
一轮炮声结束,在新一轮的炮声响起前,拿着千里镜的孙守法忍不住骂骂咧咧。
站在他旁边,曹勐也看着上京城十分无奈,但当他转头看向那一片片未耕种的田地时,脸上又洋溢起了笑容。
“围着也是围着,干脆放出两卫兵马和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