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加外,战象嘶吼,明军且战且退,而被科林加守将沙赫寄予希望的六千轻步兵却好似面对高达般,被一百多名坠马的明军揍的哭爹喊娘。
“真主……嗷……”
“往后退往后退!”
“不要怕,都不要怕!”
面对莫卧儿的轻步兵,坠马的明军好似开了无双一般,将他们六千多人赶向壕沟。
这并不是莫卧儿的轻步兵战斗力不行,而是他们多数都是出自穷苦家庭,导致很多人从军是为了解决吃饭和工作问题。
他们的军饷是几户人家的收入,因此他们极为惜命。
在这个时代,面对接受爱国主义教育,以开疆拓土为荣的燕山武官带领的明军将士,堪称虎狼之师。
对比他们,以物质和苟活为初衷而服役的莫卧儿轻步兵及其军官,便决定了他们在战场上的惰性。
为了军饷,他们上战场的首要目的就是保命,因此他们根本没有献身精神和战斗意志,进而导致在战时,这部分士兵在遭遇逆境时会迅速瓦解和崩溃。
眼下便是如此,以印度本土人种,也就是最底层贱民为主体的轻步兵军团根本就不想拼命。
他们可以打打顺风仗,但是遇到明军这种虎狼之师的时候,他们便会前仆后继的“英勇”撤退,美名其曰“保存有生力量”。
别说莫卧儿的沙赫因此头疼,便是把朱由检搬过来成为莫卧儿的皇帝,他也会头痛欲裂。
民族主义、家国精神……这些能激励人的东西都激励不了他们,他们就好像彻底躺平的咸鱼,除了领取军饷的时候比较积极,剩下的积极便都交给世俗的欲望了。
一百余名坠马的骑兵便带人将他们驱赶下了壕沟,过程之容易,让不少士卒都觉得不可思议。
“娘地!会不会有诈?”
“我也觉得有诈,这才杀了十几个人,这几千人怎么都溃逃了?”
轻步兵军团的“溃逃”让坠马的明军犹豫不决,他们总觉得敌军布置了陷阱。
这也就是南军和西军没有接触过朝鲜兵和日本的幕府兵,不然他们一定不会犹豫,而是冲入阵中大杀四方。
“先撤退,从后面帮兄弟们解围!”
担心有陷阱的坠马骑兵开始化作步兵,折返向着身后杀去。
他们的这举动让正在明军阵中肆虐的象群感到了不安。
战象并不笨,相反十分聪明,很懂得审时夺度,在冷静的状态下也知道哪边是自己人。
正因为如此聪明,因此当它们在看到那六千轻步兵军团被那一百多个“敌人”驱赶之后,它们心里瞬间就不安了起来。
尤其当它们看到那一百多个“敌人”向他们冲来时,随着头象的嚎啕,仅存的五百多头战象立马折返出了明军车阵。
它们丢下七八十头战象尸体的同时,仓皇的向着己方城池两侧逃去,任由背上的象兵如何拉拽,它们也没有停下脚步。
战局瞬间被逆转,这一幕看的沙赫血压升高,差点觉得眼前一黑。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沙赫扶着城墙,看着那躲回壕沟里又继续说说笑笑的轻步兵,他恨不得那这六千人碎尸万段!
大好的局面就因为他们的惜命而失败了!
“战象回去后发现死了太多同伴,肯定不愿意再冲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距离太近,已经没有使用火炮的机会了。”
沙赫身旁的莫卧儿将领和葡萄牙炮兵军官一前一后的开口,这让沙赫不免更为生气。
“守!人死光了都得给我守住!”
沙赫压着声音下令,而旁边的副将闻言,当即便按照他的军令下达,命令所有人死守外围防线。
科林加的护城河宽三丈,南北两面有石桥,东西两面有木桥,而他们仅在南面布置了外围的防线。
这并不是自信和愚蠢,而是他们吃透了明军的打法。
明军追求的,从来都是有效的歼敌,加上他们炮击科林加几个月,科林加的南城破破烂烂,很容易就攻破,因此他们不会选择其他地方进攻。
只是,双方都把兵力压在一处,这就让整场大战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按照明军的标准,哪怕整个世界也挑不出一百个可以从容指挥万人的将领,而沙赫便是典型的没有一将之才,却偏偏被委以重兵的将领。
如果让他指挥三千人守城,或者五千人守城,那他绝对会比指挥两万人要好的多得多。
和明军开战以来,他根本就不是戚元弼的对手,甚至到了眼下,戚元弼都没有认真,仅凭李自成几人互相配合,便将战场优势占尽。
开战不到两刻钟,两千多骑兵和百余名象兵、几十头战象的死伤就足以让莫卧儿军队的士气跌到谷底。
比起没心没肺的轻步兵军团,沙赫可以看到撤回来的骑兵和象兵军团的士气在不断跌落。
受到他们的影响,火枪兵们也有些紧张和害怕了起来。
战场之上,若是士气不行,那等于先输了三分。
沙赫看着着急,心里却没有什么办法。
他不可能说赏银多少,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承诺。
他也不可能自掏腰包,因为他也没有多少家产,更不可能为了莫卧儿而拿出自己的家产。
相比较他,明军在阵前明目张胆的调整,并将被战象推翻的战车沙土清空,用战车来护送伤兵返回后方。
火枪兵们很想射击,但那八十多步的距离让他们束手无策。
尽管他们手中的火绳枪最远距离是一百五十步,但面对装满沙土的战车,在这个距离只有火炮能将它们击穿。
经过几轮射击,莫卧儿的军官放弃进攻,准备等明军靠近再反击。
“娘地!折了二百多弟兄!”
“还伤了五百多人。”
战车背后,李自敬和李过分别叫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