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错的手段。
刘兴祚饮着酒,而郭桑岱手下的那么归化女真也走进了后院,对着刘兴祚作揖说道:
“北山女真杲台,参见刘参将,这是我们头人托大萨满送给您的礼物。”
说罢、杲台也双手递出了一份礼单,而旁边的人则是接过,交到了刘兴祚的手中。
刘兴祚本来没有注意,只是当他打开后,他的表情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这倒不是郭桑岱和杲台明目张胆的写上了劝降的书信,而是这礼单之中的内容。
在这礼单之中,有大量是开原、铁岭的特产,而这些特产即便是金国都难以获取,因为明军几乎断绝了所有走私。
那么问题来了,临近辽东的金国都无法获取的东西,远在奴儿干城的北山女真是怎么获取的?
“你们给其他将军、贝勒的礼物也是这样?”
刘兴祚迅速合上礼单,而杲台则是满脸笑意的说道:
“没错,十两黄金、三百两白银,还有北山的一些皮毛和矿石。”
杲台所说的东西,和礼单上的东西相差十万八千里,刘兴祚眼神阴晴不定,随后才开口说道:
“如果有再类似的一些东西,下次朝贡再送来吧。”
“请将军放心,明岁正月还会有朝贡队伍前来的。”杲台说罢,也抱胸躬身道:
“礼物已经送到,就不打扰参将了。”
“嗯……”刘兴祚摆手示意他退下,可手中的礼单却没有交给旁边的老奴,而是直接拿着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他再次打开礼单,随后一名奴仆也担着两篮子礼物进入了书房内。
刘兴祚让人把东西放下,随后便驱使他们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走上前,将用皮毛包裹好的一些木匣子打开。
这些木匣子之中,许多和开原有关的东西纷纷出现,而最后一个木匣子打开后,更是出现了满满一盒子的头发。
见到这些头发的时候,刘兴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却只摸到了那丑陋的金钱鼠尾辫。
摸到辫子的时候,他仿佛失了力气,向后倒去,瘫软坐在地上,久久未曾回神。
过了一刻钟,他才反应过来,随后将这些和开原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其中两坛开原米酒,更是被他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床底下。
弄完了这些,他才将礼单丢到了屋内的香炉里,看着礼单被点燃,最后烧成灰烬,他才松了一口气……
“如何?”
“他没有揭穿我,或许真如殿下所说,他值得信赖。”
在刘兴祚解决了隐患的同时,杲台也回到了驿馆,和郭桑岱聊起了刘兴祚的态度。
他们并不是只给刘兴祚一人送去了有关大明的东西,而是对佟养性、李永芳、范文程、范文寀等人都送去了有关大明的东西。
不过、在送给这些人的东西上,郭桑岱挑选了一些以往大明朝赐给北山女真各卫所指挥使、千户、百户的礼物。
因此、一旦范文程他们这些人在看到这些礼物的时候,都会突然站起,脸色阴沉的询问礼物从何而来,而杲台也会用这是当年万历皇帝赏赐的礼物作为托词。
尽管这样的举动会引人怀疑,但刺探情报哪有没危险的?况且他们都将礼物做旧,谁看到都知道这是多年前遗留的东西。
所以面对这些礼物,范文程等人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事后都没有太过怀疑。
原因很简单,从镜城走海运去奴儿干,这种事情是比较危险的,毕竟这块海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安全。
范文程等人也不相信北山女真的新兴势力是大明扶持的,因为他们不了解大明眼下的投送能力是万历年间的几倍,乃至十几倍。
因此、范文程他们被糊弄了过去,可他们的态度却被杲台看了一个清楚。
哪怕是李永芳,面对礼单时,也不能很好的平静,但刘兴祚却十分冷静。
单从这点来说,刘兴祚就是一个可以接触的对象。
“继续试探,直到他自己愿意表示投诚。”
坐在屋内的郭桑岱犹豫过后还是选择了刘兴祚,而杲台也作揖应下。
“避免夜长梦多,明日我们便撤回奴儿干,顺带告诉殿下,建虏获得番薯的事情。”
郭桑岱眯了眯眼睛,而杲台也皱眉道:
“番薯应该是莽古尔泰从大宁府掠夺来的,瞧着城外的规模,今年结束后,恐怕他们能耕种十余万亩番薯。”
“粮食的问题若是被他们解决,他们或许就会谋求迁移,或者南侵了。”
“嗯,你下去吧……”郭桑岱怀揣着一些不安,最后安排杲台准备收拾行程,自己则是前往莽古尔泰的府邸,准备离开的说辞。
不过和他想的一样,莽古尔泰都懒得见他,便让府邸的甲喇额真告诉他想走就走,并发给了通关木牌。
尽管遭到了怠慢,不过郭桑岱倒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于是第二日一早,为了避免刘兴祚有可能会出卖他们,郭桑岱和杲台等人一大早便离开了兴京城。
他们北上了上京城,不过他们很聪明的用粮食贸易的借口来引得黄台吉回避。
济尔哈朗出面后,也没有答应所谓的粮食贸易问题,而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打发了他们。
躲避了黄台吉的审视,他们便乘船从上京城南部的松花江顺流而下,汇合进入黑龙江后,便一路流向北方。
等他们抵达奴儿干城时,已经是八月二十五日了。
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郭桑岱当即派人乘船南下,把消息发往了镜城。
不过,在他们消息发往镜城的时候,北京紫禁城却如例召开了一场常朝。
“贺——”
“万岁……万岁……万万岁……”
“浑……啪!”
贺礼声与净鞭声同时在皇极殿广场上响起,而让百官一个月未曾见一面的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