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排在百人左右。
第一排举着手里的铁炮,先倒一点火药到药池,然后再往枪口里边倒一些火药。
随后塞入弹丸,并按下了扳机,而扳机带动夹火绳的连杆,阴燃着的火绳慢慢低下来,小鸡啄米一般点燃药池中的药引。
“轰……”
与明军清脆的枪声不同,幕府兵使用的火枪声音略显沉闷。
这种从西方传入的火绳枪,虽然比鸟铳强上一些,可是也就体现在不易炸膛这些地方,其威力和射程依然是不如明军的步铳,射速更是远远不如。
不过毕竟明军刚刚进入主路段,一时间猝不及防,因此明军方向也倒下去了三五十人!
“将军板载!
!”
看着己方的铁炮将明军击倒了三五十人,组织巷战的尹达政宗激动的高呼,而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幕府铁炮部队也如打了鸡血般的继续装填弹药。
“他们高兴个什么劲?”看着己方不过倒下三五十人,并且由于距离六十余步,其中不少人还能活动,因此颜思齐被这群倭寇的脑回路弄的一头雾水。
幕府的铁炮足轻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只是比起大明的每次击倒过数百人的战果而言,倒显得有几分不堪。
如果说战争能够简化成为一种数学题,那么眼下任何人都能通过目前的伤亡交换比,得到这场大战的答桉,那就是幕府兵必输无疑。
当明军的步铳手抵达主街道,他们开始在颜思齐的指挥下形成六横队,每队百人的排枪模式。
“放!”
“砰…砰…砰——”
连绵不断的明军排枪开始反击,一茬茬的幕府铁炮足轻被步铳收割,并且不同于幕府铁炮足轻的站立不动,明军排枪几乎是每秒都在前进的路上。
随着两方人马越来越近的距离,每次明军排枪,都能够带走一排上百名铁炮足轻的性命。
这一幕被幕府其他的大将看在眼里,心知肚明的他们,自然不会再将胜利的希望放在了铁炮足轻的身上,他们吹响了总攻的号角。
“板载!”
当明军排枪距离铁炮足轻不足二十步时,一些躲在房屋顶部的幕府短兵开始高呼万岁而跃下,试图对明军步铳手造成伤害。
同时、躲在铁炮手身后的数千长矛足轻,也发起了冲锋!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冲到明军的步铳阵里,打乱他们的阵型,最好便是彻底将战局变成肉搏战,击溃对面的步铳手。
毫无疑问,他们的任务艰难,但此刻他们毫无退路。
“板载!板载!”
听着对面幕府兵嘴里齐齐吼出的声音,颜思齐心里也明白,幕府的最后一击就要来了。
只可惜,在步铳面前,人人平等……
“放!”
“啪啪啪——”
与尹达政宗想的不同,当房顶上的幕府短兵跳下明军步铳手的阵中,他们甚至连一个水花都没有溅起,就被明军挥刀砍杀。
步铳手可不是失了牙的老虎,他们在成为步铳手前,可都是辽东战场上能和建虏互砍上一天的精锐。
面对身高四尺五寸的幕府兵,人高马大的他们彷佛进入了幼儿园的成人,将落入阵中的幕府兵一一打杀。
这群幕府兵并没有对明军阵型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抵近送了一批首级。
前排的步铳手不受影响的接过步铳开始射击,自以为靠近明军步铳手就能取得胜利的幕府长枪足轻被排枪直接打崩。
一排又一排的幕府兵倒下后,尹达政宗只能抓住旁边的将领喊道:
“全军从北门撤退,通知天皇和将军大人撤退!”
京都城守不住了,在看过明军攻守兼备的步铳手阵型后,尹达政宗就很清楚的有了自我认知。
三万幕府兵是绝对守不下京都城的,只有撤退才能为幕府保留兵力。
如果这三万人全部战死在京都城,那么江户就及及可危了。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撤退的军令,带着幕府兵向着北门突围。
北门突围后就是山区,不了解地形的明军是绝对不可能深入追击的,那么幕府兵就可以成功撤往岐阜,在岐阜建立第二道防线。
不过前提是他们能逃出京都城……
对于明军来说,倭寇就是行走的五两银子,见到倭寇撤走,他们脑子一热就跟着冲上去追杀了起来。
不仅仅是他们,甚至连颜思齐也拔出雁翎刀准备高呼。
不过不等他高呼,卢剑星就出现拦住了他,并且说道:“可以停止追击了。”
“为什么?”颜思齐不解反问,而卢剑星则是皱眉道:
“殿下的军令是让你慢慢打,细细打,你这一战打的太粗犷了,若是一战全歼幕府精锐,德川家光只能投降,那不是殿下想要看到的。”
“我……”颜思齐想问清楚“慢慢打、细细打”到底是怎么打,但又觉得直接问出来有些不妥,因此只能转头对郑芝龙道:
“全军停止追击!”
“是……”
二人不甘的下令全军停止追击,而卢剑星见状,也转头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千户说道:
“传捷报给殿下,就说我军已经攻下京都城以南所有疆域,石见银矿已经在手,请问殿下下一步该如何做。”
“是!”锦衣卫千户作揖应下,随后按照卢剑星的话,将消息传回了国内。
当捷报传到朱由检手中时,已经是天启八年的三月初四,而拿到捷报的他也不由满意点头道:
“石见银矿拿下了!”
“恭贺殿下……”听到这个好消息,站在齐王府书房内的陆文昭不由作揖贺喜,而朱由检则是轻笑道:
“派出火药局、水泥场、炼铁场的熟练工匠前往石见地区,再告诉卢剑星,让他命令颜思齐征集男丁妇孺,给我尽全力开采石见银矿。”
“是!”陆文昭应下,而朱由检的高兴也掩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