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早就开始和一些伴读的侍女勾勾搭搭了。
他倒好、每日不是处理军报,就是前往军备院,或者去燕山。
眼下等冬雪消融,他还要带兵出征,进行第二次扫北之役。
不管怎么看,朱由检都不像那种安份的人。
作为皇嫂和皇后的张嫣,没少为朱由检的婚事头疼。
当然、他更头疼的,还有朱由校和朱由检的关系。
张嫣不是小门小户走出来的,她小的时候就熟读史书,自然知道眼下朱由校和朱由检的关系有多么尴尬。
他们俩像极了北周宇文邕和宇文宪两兄弟,尽管关系一直很好,但谁也不知道,随着二人的年纪增长,两人还会不会一直和睦下去。
或者说、就算他们和睦下去,但下一代呢……
想到这里、张嫣看了一眼朱慈燃。
望着坐在椅子上晃腿的朱慈燃,张嫣心底充满了不安感。
她在不安,而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魏忠贤忐忑的站在原地,而这时门口的太监也唱声道:
“奉圣夫人求见……”
“传!”朱由校听到是客氏来了,当即让人通传。
通传之下,很快客氏也走进了养心殿内,并对朱由校作揖道:
“万岁……”
“客巴巴来晚了,我和宝珠已经用过膳了。”朱由校笑着回应客氏,而客氏却在闻言后当即低头垂泪道:
“万岁、奴婢这次来,不是为了吃东西的,而是向万岁来哭诉……”
“嗯?”听到这话的朱由校皱眉,而客氏则是啜泣道:
“万岁赏赐的盐引眼下被作废,奴婢知道殿下是为了朝廷,为了万岁,但这盐引被作废后,奴婢的岁俸便只有三百石了。”
“这用度在宫中不足,因此想请万岁批准奴婢回乡。”
“……”客氏的一席话,让整个养心殿安静了下来,而朱由校也皱着眉说道:
“岁俸不足,加便是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魏忠贤:“加客巴巴岁俸两千石。”
“万岁……”魏忠贤一脸为难,躬下身子俯身对朱由校说道:
“万岁、盐引被作废后,银子都去了户部,齐王殿下又拨了不少银子出去,眼下内帑只有不到十七万两了。”
“算上二十四衙门的开销,这点银子顶多撑到下个月去……”
一个月用十七万两,魏忠贤这话倒是听得有些骇人,不过朱由校也知道这其实是事实。
皇宫里的皇城三卫、大汉将军,还有净军,上万宫女太监,这些人都需要内帑发放俸禄。
仅仅俸禄来说这些人就要支出近七十万两,而大明几代皇帝的妃嫔和后宫,又要支出三十余万两。
如果再加上他们的吃喝,皇宫每年的用度最少二百万两银子。
本来御马监脱离内帑后,内帑岁入就在四百万上下。
今岁朱由校又调了不少银子支援外廷,这就导致了内帑顶多撑到下个月了。
“这……”听到魏忠贤的话,朱由校皱了皱眉头,随后想了想后才道:
“你亲自去齐王府,请弟弟拨些银子过来。”
“奴婢领命……”听到这话,魏忠贤当即应下,随后假装忧愁的走出养心殿。
只是在他走出后,他当即收起了忧愁的模样,随后王体乾也跟了上来。
“如何?”王体乾上前询问,而魏忠贤则是微微点头,带着王体乾向着乾清宫门走去。
直到走出乾清宫门,魏忠贤才开口道:
“这两淮的盐商,使一些银子就想让咱家帮他们去得罪齐王,真是异想天开。”
“只是我们也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如果被齐王和万岁知道,恐怕你我性命难保。”王体乾紧跟着回话,而魏忠贤一听,当即阴冷道:
“些许商贾,还妄图威胁咱家,咱家这就要了他们的命!”
“倒是南京的几位勋臣挡在了中间,有些难办。”
“不过如果借了殿下的势,想解决他们倒也没有那么难……”
魏忠贤眯了眯眼,随后对王体乾说道:“你让我做的,我可都做了,要是没有好的主意,那你……”
“放心,这办法简单。”王体乾连忙说道:
“趁着内帑银钱不够,趁机伪造一批南边的亏空就行。”
“去了齐王府,你我二人当着齐王的面把亏空的事情说出来,再请你侄子魏良卿去查桉,趁机把两淮盐商和勋臣解决,自然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只是担心殿下机敏,看出你我的意图。”
王体乾说到最后有些担心,而魏忠贤也是如此。
他们两人贪污的内帑银不在少数,加上每年吃盐商的孝敬,如果这些事情被捅出来,两人就是九个脑袋都不够搬。
刚好两淮盐商又在给崔呈秀施压,因此这样的施压最终点燃了魏忠贤的想法。
既然盐政都被朱由检给收了去,那这群盐商也没有用了。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商贾就是韭菜,割一波就好了……
问题是、现在外廷一切基本上都是朱由检在做出,所以魏忠贤得找到一个机会,一个去见朱由检,并且从他手上拿到地方官员的处置权。
也正因如此,他才安排了客氏哭诉,并把内帑银不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没了银子,皇宫就运转不开了,而除了内帑,其他地方都在朱由检手上攥着。
因此、皇帝只有让人去见朱由检,而这个人选自然就落到魏忠贤头上了。
只要人选落到他头上,他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见朱由检了。
至于为什么不偷偷的去见?魏忠贤又不是傻子。
他是皇帝的狗,自家的狗去别家串门,还想给别家当狗,哪个狗主人都忍不了。
因此、这个光明正大找朱由检,还能对朱由检献媚的机会就在魏忠贤和王体乾的绸缪下出来了。
二人走到了东华门,魏忠贤光明正大的上车,让人驱车前往齐王府,而王体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