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代藩”
“我……”
一时间、实力强大的藩王纷纷开口,而没有底气和实力的只能干瞪眼。
到了末了,最后选出来海外就藩的,则是楚藩、赵藩、周藩、福藩、秦藩、韩藩、鲁藩、郑藩、沈藩、代藩、荣藩、晋藩。
以及庆藩、唐藩、崇藩、荆藩、襄藩、德藩、衡藩、靖江藩等二十藩王。
至于被剩下来的,则是岷藩、潞藩、桂藩、瑞藩、惠藩、淮藩、益藩、吉藩、肃藩、辽藩,以及朱由检的齐藩等十一藩。
这其中倒是有不少人才,比如淮藩的朱常清、吉藩的朱由栋。
另外算上朱由检的便宜叔叔朱常淓这个音乐家,也倒是还看得过去。
对此、朱由检扫视了一眼已经决出胜负的众人,随后便道:
“既然如此、决意出海的诸藩可以离去了,明日骁骑卫将会前往诸位府邸,带人前往燕山兵家学院学习兵法。”
“亲王可派出宗室子弟十人,郡王五人。”
说罢、朱由检就不说话了,而诸藩的藩王们也面面相觑,随后对朱由检作揖行礼后,开始陆续撤走。
他们登上象辂离去,而被留下来的十个亲王,和他们身后的十几个郡王则是重新调整了位置,坐到了靠近朱由检的地方。
对于他们,朱由检也深吸了一口气道:
“就藩之事,诸位不必担心,海军会寻找一些已经开发的地方给你们。”
“多谢齐王……”闻言的肃王和岷王、辽王、益王纷纷作揖,而作为和朱由检血脉亲近的四名藩王则是不好意思开口。
除去他们八人,剩下的吉王朱由栋和淮王朱翊钜则是并没有那么关心。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眼下的局势还处于观望中。
不过对此、朱由检也没有什么好劝解对方的,而是起身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这十人也明白,于是在之后作揖回礼,转身上了象辂离开。
倒是在他们离开后,朱由检平举双手,而鸿胪寺的官吏们也上来将他身上穿着的沉重冕服脱下,露出了藏在里面的常服。
“皇极殿的常朝如何?”
换回常服,朱由检把自己的佩剑交给了旁边的一名书吏,而鸿胪寺丞则是回应道;
“局势有些诡异,还是殿下您去看看吧。”
“嗯……”闻言,朱由检便向着太庙外走去,跨步前往皇极殿。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不等他抵达皇极殿门口,便在台阶上听到了一些人的上疏声。
“万岁!兵部若是改为管理兵马司,那如何能称为兵部?”
“万岁、礼部可不只是简单的邦国礼仪交涉,还涉及了许许多多的复杂之事!”
“万岁、大理寺如何能下放到地方?”
“万岁!风闻奏事是为了让御史更好的检举贪官污吏,眼下取消风闻奏事,岂不是弃祖制而不顾?”
皇极殿内、连续不断的上疏声让朱由校倍感头痛,此刻的他只想知道自家弟弟那边结束了没有。
如果还没有结束,他恐怕要被这群文臣烦死了。
想到这里、他便看向了叶向高,而叶向高则是宛若一个置身事外的老翁,装模作样的打着盹。
“叶……”
“张口闭口祖制!那要不要恢复剥皮充草?!”
朱由校的话还没有说完,让他眼前一亮的声音便出现了,而文臣们也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的老鸭,瞬间闭上了嘴。
所有人都隐晦的侧目看向门口,而皇极殿门口处,身着一身红色常服的朱由检跨步进入殿内,龙行虎步。
他直接穿过百官,并在路过赵南星和叶向高两人身边时看了两人一眼,随后走到了高台下,转身对着百官们隆声道:
“兵部改组,朱尚书可有意见?!”
朱由检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兵部尚书朱燮元,而他们也知道,朱燮元早就被浙党抛弃了,眼下的朱燮元更像是齐王党的人。
“下官没有意见……”朱燮元作揖回礼,而朱由检转头看向了礼部尚书林尧俞:
“林尚书,请问礼部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仪制、祠祭、主客、精膳都与礼部有关,其次管理四夷馆,掌接待各藩属、外国贡使及翻译等事也与礼部有关。”
林尧俞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并不想和朱由检为敌。
“那么仪制、祠祭、主客、精膳这些事情不能交给鸿胪寺吗?”朱由检反问道。
“这……”林尧俞迟疑了,他不想得罪朱由检,但也不想得罪其他气势汹汹的文臣。
“说不出来就代表可以了对吗?”朱由检声音加大了音量,随后不给林尧俞反驳的机会,就转头直接对龙椅上的朱由校行礼道:
“皇兄、既然林尚书没有反驳,那也就是代表可以!”
说罢、朱由检再度转身,对着百官们呵斥道:
“六部是否是一个朝廷?既然是一个朝廷,为何大明的赋税要区分?难道不能统一的管理?”
“至今日起,市舶司的银子送往户部,御马监正常缴纳赋税,兵部、户部、鸿胪寺、太常寺、刑部等各部的银库也都取消,统一归户部管理!”
解决明朝钱粮不集中的问题,是朱由检要做的头等事。
毕竟过往明代文官面对赈灾的事宜上,主要都在对谁拿银子上面扯皮,而今日开始,所有银子都归到户部,户部一个部门,接到圣旨就拨银子就足够了。
“这有些……”
姚宗文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但是当朱由检瞥了他一眼后,他又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当年朱由检和方从哲他们打擂台的时候,姚宗文还是一个小虾米。
眼看一个个浙党魁首被朱由检搞下去,面对朱由检,他未战胆先怯也实属正常。
甚至可以说、不止是他,而是大部分人面对战功赫赫的朱由检,都拿不出一丝威严。
比官职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