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没有吃亏。
姚宗文等人团结江南势力官员,主动为魏忠贤建造生祠,以此来讨魏忠贤欢心,并联合江南士绅募银三十七万两,分别贿赂魏忠贤、客氏、崔呈秀、王体乾等人。
执掌京察的崔呈秀也开始了报复。
十月二十四,阉党之中的大理丞徐大化受到崔呈秀的指示,主动在常朝中诬告东林党内中书汪文言,并且连及左光斗、魏大中。
二十八日,中书汪文言被投进镇抚司监狱,并被杨寰罗织罪名,严刑拷打……
“叫人替我手书一封,告诉杨寰,我不管魏忠贤怎么使唤他,总之我那份名单上的人,但凡有一个人受损,唯他是问。”
“至于其余碌碌无为的东林党人,尽数发配云南和南洋。”
看到党争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到了汪文言这一步,朱由检当即将手书揉成了一团,转身走入守备府,并交代着曹文诏。
“是!”曹文诏应下,而朱由检口中所谓的名单,就是东林之中的能臣干吏。
这群人朱由检还有用,尤其是像赵南星,左光斗,孙承宗、李邦华、袁可立这群人。
倒是那群东林嘴炮,朱由检也没有杀的意思,而是要将他们丢到南洋和云南去。
二百余东林文官,外加上牵扯的数千胥吏,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读书人。
朱由检要他们去南洋和云南传播汉文化和汉字,而不是一刀就将他们解决。
至于他们会不会偷偷在授课的时候夹带私货?
呵呵……南镇抚司的锦衣卫可是一直盯着他们呢……
想到这里、朱由检也回到了会厅,而曹文诏也跟着走了进来。
只是当他走进来后,朱由检却摆手道:
“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估计素囊的使者明后天就会抵达杀虎口。”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使者到底想说些什么……”
朱由检眯了眯眼,眼中尽是戏谑。
他是没有想到,蒙古人的消息这么落后,居然连现在明军的武风有多盛都不知道。
这么想着、在曹文诏走后,朱由检也带着一丝醉意回到了卧房,短暂休息了一夜。
之后的几天,他不是在监督京城方面的消息,就是和赛罕聊着漠西漠北的地形和形势,渐渐也了解了漠北和漠西的一些事情。
总的来说、现在的漠西也不太平。
瓦剌(卫拉特)和漠北的外喀尔喀蒙古打的不可开交,内部更是因为常年的征战而积攒了大量的矛盾。
加上瓦剌盟主的拜巴嘎斯提倡藏传佛教,在整个北疆和漠西地区推行黄教,因此很不受大量绿化的诸部领主待见。
此时的瓦剌,已经渐渐分裂为准噶尔、和硕特、土尔扈特、杜尔伯特四部,各部兵力在一万到两万人不等,瓦剌的总兵力则是在五六万人左右。
至于南边的叶尔羌也分裂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汗国,而北面的外喀尔喀还是和朱由检所获的情报一样,由三大领主分治,兵力在三到五万左右。
总的来说、整个西域和漠北的势力都处于零散状态,如果没有小冰河大旱,朱由检完全可以在几年内一波平推过去。
但现在小冰河大旱还没有过去,他暂时没有向西和向北动兵的想法,目前他最想要的,还是先收复南洋和河套,迁移人口。
之后在稳定大明的情况下,等待辽东民力恢复,然后组织一波远征,一波带走建虏。
“依你之见,我麾下这上直三万铁骑,能北击多少胡骑?”
与赛罕走在雪中,朱由检在意的问了一句,而赛罕听到后则是说道:
“若是殿下信任,兀鲁特部一万五千余人可以为殿下随军放牧。”
“只要羊群足够,再备上豆料和粮食,殿下这上直三万铁骑,足以横扫塞外。”
赛罕不是在吹嘘,他敢这么说是因为这几天的时间已经看清楚了上直三万铁骑的家底。
首先是三万支备用步铳,随后是两支骑铳,最后也是最恐怖的,是那一千门五斤燕山大将军炮。
自家的军队自家知道,由于明军常年没有用火器混成部队出塞,这也就导致了一旦交战时火器声音太大,马群就会有受惊的可能。
马群一旦受惊,大军的阵型就会变乱,而这种时候,装备到牙齿的上直铁骑一旦面突冲阵,那是十万胡骑都抵挡不住的。
当然、这里说的胡骑是没有披铁甲的胡骑。
至于为什么后金和明军交手中没有这个烦恼,主要还是努尔哈赤对八旗的训练,都是针对明军战法的训练。
努尔哈赤将马场设在火铳厂和铸炮场,铁匠铺旁边,因此后金战马常年受惊,自然也就适应了火炮。
不过、复辽一战明军重创了建虏最精锐的四万马步兵,还俘获了大量经过火炮训练的战马,后金那边恐怕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这一切,朱由检也是清楚的,而他在听到了赛罕的话后,首先就是分析了一下明军历次出塞的后勤方式。
国初的洪武、永乐,还有正统年间的北伐,大多都是民夫运送,所以出动人数极多。
到了明代后期,大军出塞的次数屈指可数,深入距离有限,只需要带足一个月的军粮就足够,也没有什么后勤压力。
因此在明代,并没有人尝试过游牧的后勤,因为这种模式速度太慢了,大军和游牧距离一远,就要面临断粮的可能。
况且、游牧也不是哪里都可以的,所以赛罕是在让朱由检走草原民族的路子。
如果这条路子对明军来说能走通,还能保障后勤,那么朱由检要收复东北、西域和漠南漠北的后勤压力就大大减轻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该要组织的辎重还是要组织,只是不需要原来那么大量罢了。
这一点,还是需要发展有轨马车来连通黄河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