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为了保护他,也为了展现勇武,所有人纷纷挥鞭,一时间将马速提高到了极致。
“跑!”
当夏仲静见到赤潮般的明军铁骑冲向战场的时候,他抢过了旁边士卒手中的马缰,催马的同时翻身上马,骑着驽马就要逃离战场,丝毫升不起指挥大军反抗的心思。
“陆修!把那个骑马跑的人给我抓回来!”
朱由检侧头对旁边的陆修下令,而陆修也眼神一敛:“得令!”
说罢、他将拔出腿部小刀,在胯下马匹的马臀划了一道刀伤,而受到刺激的战马也嘶鸣着向前狂奔,马速一下子就越过了四周铁骑。
“面突准备!”
朱由检躬身策马,一手持刀一手持缰,对身旁的孙集下令。
孙集见状,连忙让人挥舞旗语。
中军大纛身边的三面旗帜一开始挥舞,无须过多言语,数千铁骑开始呈扇形分散,以十二人为一队,向着战场奔去。
“官兵的援兵来了!快跑!”
“跑啊!”
叛军之中不全是傻子,一些人见到了赤潮冲来,当即丢下了手上的攻城器械,也不管云车和沙袋了,一哄而散。
卡在中间的督战队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朱由检已经领兵抵达,跨越三里。
前排一百支小队举起了手中的骑铳,伴随着扳机的扣下“噼啪”的弹子声响起,浓烟随后升起,如秋天倒伏的麦子般,督战队的叛军开始一排排倒下。
“蹲下投降不杀!”
当骑铳打完,前军铁骑熟练的在将骑铳放回铳袋的同时大吼,但大吼之余也拔出了长刀短锤。
“额啊……跑啊!”
童孔之中铁骑的身影逐渐放大,终究有人受不住转身逃跑,而这一跑便彻底让督战队的圆阵无效。
后排跟上的中军铁骑错开身位,举铳瞄准了督战队圆阵,下一秒扣动扳机。
只见火星飞溅,圆盾被击穿,举盾的士兵一排排倒下,露出了盾阵之后毫无防备的督战队叛军。
“杀——”
当上千铁骑迎面冲来,没有阵型的督战队被一瞬间凿穿,冲垮,撞飞。
短锤和长刀成为了收割生命最好的利器,而朱由检更是以千金之躯,取出了自己的四力弓,纵马往返于乱军之中,连射九箭,每箭都没入叛军面颊之中……
陆文昭和孙集紧紧的跟着朱由检,却在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没有必要。
朱由检的马术和弓术太好了,他知道自己年纪不到,力气不大,根本就不拔刀厮杀,而是隔着数步使用弓箭面突。
见状、二人也开始尽情厮杀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提前出阵的陆修策马从远处奔来,五尺长刀的刀尖上还挂着一人的头颅。
“夏仲静已死!诸军劝降,降者不杀!”
纵马面突的朱由检一直关注四方,见到陆修得胜归来,便在纵马之时放声大喊。
他这一喊、便让拱卫他的百余名天策卫铁骑注意到了,纷纷跟着大喊了起来。
而他们的这一喊,直接让所有人愣住了。
督战队也在这一刻被明军全歼,只剩下退守各边的叛军。
这群手拿农具的农夫看了看四周,见到督战队开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都全数倒在了地上,而地上鲜有官兵的尸体后,他们也纷纷丢下了农具,蹲下投降。
“受降!”
朱由检甩了甩因为多次拉弓而酸痛的右臂,同时下令。
孙集得令后,也开始命人受降,另外叫人前往东平城,让城中的知州准备饭食和豆料。
风云变化的战场局势让东平守军傻了眼,谁也没想到战事会突然就在一刻钟的时间内结束。
当他们看到挂有代表齐王出征的文书时,城头上的东平州知州,随即连滚带爬的带着一脸血污,叫人打开城门,杀羊犒军。
他倒是想见上朱由检一面,但是朱由检可没有闲工夫搭理他。
战事结束后,他带人着锦衣卫的人远离战场三里,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的同时,扭了扭自己有些发僵的右臂。
“陆修,记你一功,回京之后去找化淳支一千两银子吧!”
朱由检不吝的赏赐,而陆修闻言,也将刀尖上的夏仲静首级取了下来,递给了旁边的锦衣卫,随后笑着作揖道:“谢殿下恩赏。”
在他高兴时,身上有不少血污的孙集和陆文昭也骑马走了过来,随后翻身下马。
孙集先作揖禀报道:“殿下、叛军已被全数击溃,斩首应该在两千左右,俘虏不会低于七千。”
“大军疾驰时,留下恢复马力的军马也在南下的路上,距离此地三十里,慢慢走估计还需要一个时辰。”
一人四马虽然是四骑卫的标准,但疾驰过了头也会容易掉膘。
加上如果以一人四马冲入战场,恐怕会折损不少马匹,因此在疾驰到距离东平二十里外后,朱由检就命三百人留守,看管一万五千多匹军马,帮助它们恢复马力,自己则是领兵疾驰,杀向了东平洲。
东平的战斗比他想象的还要简单和轻松,相比较东阿的沉智还能指挥兵马结阵而守,拖了两刻钟。东平夏仲静的表现就可以说是稀烂了。
尽管面对天策卫,即便是同等人数的建虏也不敢说能赢,但最少为将者应该带精锐撤退。
要是底子都打没了,自己独身跑出去也没有用。
“叛军乌合之众,等后续军马赶来,即刻出发,搜寻徐鸿儒的踪迹,一战而定!”
连续打了两仗,朱由检也摸清楚了叛军将领的素质和兵马的素质。
总的来说、闻香教这次的叛乱,基本上都是用十分之一的精锐,裹挟十分之九的乱民去攻城。
但这所谓的精锐,别说对付上直的明军精锐了,就是一些穿着鸳鸯战袄的卫所兵他们都对付不了。
不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