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也上前道:
“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通知满将军!”
说罢、他叫人去通知满桂,而在城墙根坐着休息的满桂也在一盏茶后得到了钟嫩南下的事情。
为了展现实力,他叫上了除看守和外出以外的所有羽林卫。
经历一场大战的四千羽林卫集体出城,精锐的甲胃让钟嫩警惕了起来,而满桂也从中策马走出道:
“明将满桂,对面可是扎鲁特部的钟嫩贝勒?”
“是我!”钟嫩警惕的回应,随后隔着十余米大声喊道:
“你们为什么要入侵巴约部?”
“入侵巴约部?这本就是我大明的疆域,那巴约部的恩格德尔不过在我大明的允许下游牧罢了,尔等还不是需要向我大明朝贡?哪里来的入侵之说?”
满桂先是反驳了对方所谓的入侵之说,随后又道:
“那恩格德尔,勾结建虏,为建虏提供粮食和马匹,被荡平他们,将草场收回本该的!”
“但是我大明齐王殿下听闻尔等在铁岭一战中损兵折将,因此命我用巴约部土城以北的草场交换你们辽河中下游的草场。”
“日后我大明会在巴约部这座土城开启关外的互市,察哈尔和科尔沁还有你们都可以前来互市。”
“换草场?”听到这话,钟嫩微微皱眉,只因为中下游的草场是宰赛的草场。
宰赛虽然被努尔哈赤在铁岭一顿爆锤,但终究还有两千多男丁。
换他的草场,不是他钟嫩能做主的。
不过巴约部北部的草场也确实很肥美,而且宰赛的部众和后金结仇,听闻宰赛还想着报仇,把他放在临近后金的地方终归不太好,换草场也不是一件坏事。
因此、钟嫩便开口道:“我回去询问一下炒花台吉,请天使稍等。”
“速去速回!”满桂挥了挥马鞭,而钟嫩也转身带人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满桂知道、就算换不了草场,估计土蛮诸部也不敢来与羽林卫为敌。
因此他看向了旁边的指挥使,询问道:“首级收割的怎么样了?”
指挥使闻言,脸色有些遗憾道:“收割首级八百九十六级,只可惜其中建虏的只有一百九十七级,北虏六百九十九级。”
“不过建虏大多面部中弹、或者坠马被践踏而死,北虏大部分的面部也有刀伤和钝伤,交给兵科的话,怕是最后只有不到百来级作数。”
明代的首级审核在崇祯朝以前都十分严格,首级面部不能有刀伤、钝伤等任何伤害,这对于喜欢面突的明军来说、十分的不公平。
尽管这是为了避免杀良冒功,但到了中后期却让人对于兵科的要求十分厌恶。
朱由检明白这一点,所以早在出发前他就和满桂说好了一切,因此满桂大笑道:
“殿下早就知道兵科那档子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说了、无法报兵科的其他首级,都交给御马监王掌印鉴定,只要是真虏,就由御马监拨银子。”
“这斩首的银子,怕是有三四万两了,告诉兄弟们,都别计较谁杀的,到时候全军平分斩首银!”
“是!”听到满桂的话,指挥使便松了一口气。
要是斩首不作数,恐怕羽林卫和其他十六卫军的兄弟都很难咽下这口气,好在自家殿下明事理。
不过松了气后,指挥使也笑着禀报道:
“末将询问了一下城中汉民,这巴约部土城有耕地两万七千余亩,有支流一条。”
“另、我军俘获军马九千六百余匹,驽马一万六千余匹,牛三千六百头,羊四万三千只。”
“这还仅是本部的,外部的哨骑小部落加起来,应该还有不少军马和牛羊。”
“咱们这次出兵,可是为殿下挣了不少脸面和银钱!”
“想来将军很快也能高升了。”
“哈哈……”满桂笑着回应,说白了、他目前也很尴尬。
只因为没有军功,朱由检便不可能让他和孙应元成为十六卫军和十二营的总兵或都督。
因此他们只能以参将的官职,统领数卫兵马。
不过现在好了、夷平巴约部,让恩格德尔和后金逃遁,覆灭了后金在内喀尔喀唯一的盟友,这可是一件大功。
现在只需要等熊廷弼派骑兵北上,随后和炒花更换草场,最后派兵羊攻开原和铁岭,就达到了自家殿下的目的。
这事情不用着急,毕竟孙应元的兵马还没有前往镇江。
想到这里、满桂也下马坐在了草地上,看着四周草地和田亩,他心里高兴的紧。
四旬年纪建立如此功勋,怕是日后他满桂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了。
满桂高兴,但同时却有人一脸难堪。
巴约部北部三十里外的大帐中,一名年近六旬、身穿绸缎和明军鱼鳞甲的将领坐在高位,下方是脸色不好看的各部首领。
这将领便是内喀尔喀,也就是土蛮的首领炒花,蒙古名舒哈克卓里克图。
他名义是内喀尔喀五部首领,拥兵三万有余,但经过宰赛的铁岭惨败,内喀尔喀的兵力已经不足三万了。
为了赎回宰赛,他筹集了牛马上万,还搭上依附后金的条件。
本来局势稍微好转,结果眼下明军出塞,把巴约部给荡平了,恩格德尔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现在所有人都很忐忑,因为巴约部也被荡平的话,就代表内喀尔喀只有两万多兵马了。
“唏律律……”
忽的、战马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心情都紧张了起来,而下一瞬前去谈判的钟嫩就掀开了大帐。
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下,钟嫩说道:
“明军大概有五六千人,巴约部的土城外有近千尸体,其中不乏大金的。”
“明军很精锐,人披三重甲,我们要和他们撕破脸皮,恐怕也拼着折损数千的男人才行。”
听到钟嫩的话,各部台吉、贝勒都脸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