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钢一样,一直都非常尊重陈老师,这个女人是在故意诋毁,分裂我们的小将队伍,恳请领导们给我们个权力,我们要召开批评会,狠狠批评她一顿!”
啥,批评会?
那岂不是得剃阴阳头?
冯慧清清楚楚的知道养女就是一枚尖果儿啊,但她啥时候就变成老师了?
而且虞永健和冯修正那种混世魔王会喊她叫做老师?
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她当然不相信,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找方主任再申辩。
但现在,小将们准备给梅霜开的批评会,转给她了。
冯慧还不及躲闪,已经有小将伸手来抓她了,这一抓,她转身要跑,挎篮上的头巾被掀开,顿时小将们倒抽一口冷气:“呵,中华烟?”
“两条,这得一百块吧,你这个反动分子,拿着烟来干嘛的,想腐蚀我们空院的领导吗?”一小将吼问。
另一个抽下皮带,直接就来捆手了:“赶紧老实交待,不然,你就该尝尝我们空院小将严刑铐打的手段了。”
好嘛,且不说冯慧自己的脸从此刻起丢的一干二净。
有她这样一个上过批评会的妈,念琴的回京之路,就又遥遥无期了。
只能说,不作就不会死,陈思雨一让再让,但冯慧太能作。
最终把自己给作进去了。
……
从空院出来,天宽地广,秋高气爽,陈思雨心情大好。
但刚走到百货商店门口,就听身后有人喊:“陈思雨?”
回头一看,白衬衣,绿军裤,皮鞋蹭亮,自然是冷峻。
二十五岁的年青小伙子就是帅,他还跟别的当兵的不同,温文尔雅的。
陈思雨在轩昂面前抓马,从不尴尬,但在冷峻面前抓马,就难免有点羞涩。
好在冷峻自己也很尴尬,负负得正,相互抵销。
主动化解尴尬,她说:“你送的的确良我特别喜欢,已经把它做成衬衣了。”
“是给你自己穿,不是轩昂吧。”一听做成衬衣,冷峻有点紧张。
陈思雨用眼神传达了肯定:“当然。”她比较自私,好东西当然仅着自己。
而且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他送东西,她是喜欢的。就算俩人不谈恋爱,陈思雨两辈子的习惯,总喜欢把男人调.教成,会讨女人喜欢的样子。
不过冷峻有点难以调.教,他一摸兜,说:“还有样东西,我忘了给你。”
表和的确良都给了,还有什么?
陈思雨想起来了,金顶针,也就是金戒指,而这时,冷峻已经在掏兜了。
虽然现在为了鼓励生育,刺激人口增长,18岁就可以登记结婚,但陈思雨当然不会那么早结婚,她的理想结婚年龄是30岁。
毕竟帮了冷家那么大的忙,的确良和表她都可以收,金戒指当然不行。
但陈思雨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冷峻掏出一枚顶针来。
纯金的,做针线活用的顶针。
“这个,金顶针,我听说女同志都特别喜欢它。”冷峻说。
陈思雨接了过来,问:“何新松同志帮你打的?”
冷峻问:“喜欢吗?”
喜欢个头啊,一枚金子做的顶针,戴着它做针线活吗?
这位25岁的飞行员同志于感情,于女性的认知到底得有多空白。
陈思雨的手指很纤细,而这枚顶针,粗大到可以装得下她两根手指。
冷峻察觉到了:“你不喜欢它,对吗?”
陈思雨思索片刻,一本正经:“其实你还可以再做一把金炒勺,金擀面杖,金搓衣板,到时候我就像田螺姑娘一样,帮你炒菜,擀面,洗衣服。”
冷峻垂眸:“在我们家,家务都是大家共同承担的,我家务也做得很好。”
在他爸那位烈士前女友的事发之前,冷峻一家,是空院所有人羡慕的对象,直到那件事发,但饶是私下不论如何冷如冰霜,但在人前,父母也会给予彼此最大的尊重。
生活在那样一个作风民主的家里,冷峻想说,自己家务做得很好,不会把家务甩给女同志的。但他总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会惹她不高兴。
轻轻摘掉金顶针,把它还给冷峻,陈思雨笑:“下次见!”
“下次见。”冷峻说。
他心里默默记了一笔:她不喜欢金顶针,以后不能再送!
冷梅今天着着实实绕了个大圈儿,去请陈思雨的时候,听说她去空院了,于是赶忙回空院,回去时碰上陈思雨,因为她捂着脸,没好意思喊,就回家了,回家后,自然了,父母之间彼此视若空气,母亲因为激动,耳朵又出了问题,嗡嗡作响,父亲也只略坐了坐就走了,搞得冷梅想请陈思雨去家里吃顿饭吧,又怕给她笑话了,正为难着呢。
看弟弟回来,忙问:“陈思雨还好吧,没出什么事吧?”
冷峻不答这个,却掏出那枚顶针来:“姐,什么样的女孩子喜欢金顶针?”
冷梅不知道弟弟从哪儿弄来个金子做的顶针来,接过来一看,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你前姐夫,萧文才,原来说过,只要我肯辞职,他就把他妈祖传的金顶针送给我,我原来就纳闷金顶针长个啥样儿呢,今儿可算见着了。”
所以说,金顶针是萧婆子那种妇女才喜欢的东西吧。
冷峻总算知道陈思雨为什么不喜欢它了。
蓦然抬头,看老爹的卧室门还锁着,问:“咱爸呢?”
“出去了。你要找他就去招待所吧。”冷梅说。
他们的房子是父母在婚内时分的,一旦重新分房,就需要把这一套交回去,重新分两套小的单元房,可冷父冷母都不想住单元房,于是就含糊着。
冷峻以为这次父母回来彼此还挺客气,也愿意说话了,就会慢慢好起来,怎么老爸又住到招待所去了?
还有很多工作方面的事需要交流,他拿上早准备好的文件,往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