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毛姆以一已之力,挑战全院妇女,笑呵呵的:“公安同志,误会。”
拍手指老毛头:“这我兄弟,苦命人呐,骟了自个儿入宫当太监的,进宫才仨月,轰一声,革命党炮轰皇城,他呀,从此就彻底废人一个了。”
听起来真是老黄莲,瓤儿都苦透了。
不说俩公安,满院子的女人们都齐齐叹息,甚至怀疑是不是错怪老毛头了。
但张寡妇一声冷笑:“毛大妈,你说他是太监就太监啊,他敢脱裤子吗?”
俩公安不但清醒了,直接兴奋了:这年头还有冒充假太监的?
而本来摁着老毛头的郭主任一把扯起老毛头,拖后院去了。
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歘了裤子就能真相大白。
好家伙,呼啦啦的,所有男人全涌过去了。
毛姆倒是很自信,因为当初老毛头骟自个儿的时候她就看着呢,此时看人少了,瞅准张寡妇,一口浓痰啐了过去:“臭不要脸的骚.货,枉我看你可怜,接济你粮票,你倒好,把我家好好俩男人一起污蔑上了,啊呸!”
再看女儿秀儿缩在人群中,顿时又吼:“秀儿你个贱蹄子,还不过来扶我。”
秀儿吓的一怂肩,本想过去,但身后陈思雨扯了一把。
“你确定要过去吗,现在过去肯定要挨打的。”她说。
秀儿一个瑟缩,居然说:“可现在打不着,她会更生气的。”
孩子多了就是草芥,儿子是劳力,父母对待的会好点,女儿嘛,不但是赔钱货,还忠诚得很,你烦了掐她,怒了打她,越打越忠诚,越打对父母越好。
毛姆深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舍不得打儿子,就把秀儿打成了个愚孝。
陈思雨拉秀儿,反问:“你觉着对你妈好,就是她打你,你捱着?”
“我是她生的呀,她打,我可不得捱着。”秀儿摊手说。
陈思雨拍了这傻姑娘一把,说:“你真想对你妈好,一月给她15块,不比天天让她打你的好?”
“我一吃白饭的,上哪找十五块去。”王秀儿挣扎着要走。
陈思雨又把她扯了回来:“你哥一月的工资都用来干啥了?”
王秀儿傻傻掰手指头:“买皮鞋,头油,请姑娘们喝汽水儿看电影。”
“是啊,他拿钱是浪花,要你拿钱呢,是不是全交给你妈。”陈思雨再说。
秀儿给绕晕了:“可我哥只会打我,不会给我钱呀,我拿啥给我妈。”
着急,也懒得绕弯子了,陈思雨就直说了:“你哥要是被劳改,他的工作就会由你来顶,而你要顶了工,把工资全交给你妈,是不是比你哥上班更好?”
秀儿眼前一亮:“好哇。”可又皱眉头了,反问:“他为啥要劳改呀。”
这就是个傻子!
……
突然,郭主任的暴喝窜天而起:“好家伙,我听说这东西要想发芽,得吃婴儿脑干,老毛头,凭你这大鸟,你得吃多少婴儿脑,你……你还是人吗。”
所以老毛头还真发芽啦?
太监发芽就够离奇了,比发芽更夸张的是,民间传言,太监要想那玩艺儿再生,得生吃人脑,而旧社会,有记载的是,一个老太监还真杀过数千婴儿!
只为,能在骟后,重生那玩艺儿。
顿时,围着老毛头的男人们都给吓的一缩,仿佛那老头就是个食人魔。
当然,那属于封建迷信,不足可信。
但在此刻,老毛头从个可怜的老太监,直接进化为食人魔了。
这不但要抓他,还要严判,太监□□,可太恶劣了。
其实这时没人绑也没人看着,王大炮要怂了,装个死,妇女们的怒火没那么大,就放过他了。但听说他舅舅生了芽时,他憋不住的噗嗤一笑!
这一声惹得妇女们集体回头,手指:“公安同志,还有他,他们一伙的。”
因为没绑,王大炮还能自由活动,掏烟让公安:“公安同志,我是国营商店的售货员,我一有工作,有前途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强.奸个老寡妇。”
公安当然不接他的烟,摆手问:“那你三更半夜进寡妇屋干嘛去了?”
“我去看我妈呀,我妈搁那屋睡呢。”王大炮说着,拍拍裤子上噌亮的,新买的皮带,说:“办坏事总得解皮带吧,你们看我,皮带都没解呀。”
男人们的兴趣全在老毛头不但重新发育,还不小的鸟儿上。
妇女们则被王大炮侮辱到,恨不能上前撕脸。
王大炮为了撇清自己,火上浇油:“我又红又正,屁股后面一堆姑娘撵着追着想嫁的,就那个……”目光瞄到陈思雨,他得儿一声:“陈思雨,满城闻名的尖果儿,我给颗糖她就能屁颠屁颠的,我又何必欺负个老寡妇。”
“我弟,呸,那就是个老畜牲。但大炮可不是,你们不能冤枉大炮,哎哟喂,想当初我被胡家老爷……”毛姆也搭腔,附加佟湘玉式的诉苦。
男人们也来为王大炮辩解了:“这还是个小孩子,不可能强.奸的。”
“公安同志,抓老毛头吧,王大炮,你们批评批评就算了。”还有人说。
张寡妇攥紧拳头,任由毛姆刀子样的目光刮着,王大炮一口一个老寡妇的叫着,她今年其实才刚刚31,守寡也仅仅半年而已。
王大炮对着公安一脸春风,但看张寡妇时,却是一脸恨不能对方死的阴笑。
这次不弄走他,不止张寡妇会遭殃,陈思雨都将后患无穷。
急中生智,陈思雨突然大声问王秀儿:“秀儿,你哥一直盯着我看,他嘴里说的啥呀。”
王秀儿傻,所以拿顶工一事是诱惑不到她的。
可正是因为她傻,她才没心没肺,啥都敢往外说。
正好王大炮目光扫向陈思雨,秀儿手一嘘:“陈思雨你小声点,我哥经常说你是个妖精,早晚把你堵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