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吉尔诺维奇接着说道：“所以这个《讨明宣言》，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挑衅和引勾，路易十四在试图激怒大明，引诱大明去攻打他们，仗着地理优势进行本土作战。”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伊凡侧头，一手撑着下颌，思索着提出问题。
吉尔诺维奇想也不想的便答道：“如果我是大明的话，会选择冷眼旁观，并不理会。反正他们骂归骂，宣言归宣言。肯定是没办法打到自己家门口的，至于那个马赛城，丢了也就丢了。反正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能够横亘在高卢国这么些年，不管是眼球利益，还是其他的，都赚够了，一点也不亏。真正应该肉疼的，是高卢国王路易十四才对。他为了赚面子，可是亏损了不少呢。”
伊凡大帝听了，下意识的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仍然觉得以那个秦牧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他肯定会报复的。”
吉尔诺维奇不置可否：“所以我是我，他是他。秦牧反击的可能性确实是非常大的。但大明实在是太嚣张了。他现在和奥斯曼帝国在非洲一带打的火热，如果再派遣军队去和脱胎换骨的西欧诸国打本土攻坚战的话。我担心他们会经受不住。”
“经受不住？”
伊凡听了哈哈一笑：“经受不住不就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候吗？墙倒众人推啊兄弟！我倒是希望大明不顾一切的和西欧开火。他们打的越是激烈，越是头破血流，对我们北毛来说就越是好消息。最好他们能够打的两败俱伤，这样我们还能捡个现成的！”
吉尔诺维奇点了点头：“是啊，我也很期待这一场战斗呢。”
两人说完，都默契的扭头望向南方，目光穿过深邃厚重的城墙，越过茫茫雪原，等待者大明的反应。
……
一颗热气球悄无声息的从北毛边境飞过，然后飞进了大明国境。
它飞过乌兰巴托，飞向京城。
当它终于在京城降落的时候，惊动了包括庄子固在内的所有京城大佬。
然后，热气球在内阁降落，从热气球上下来的士兵，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将一份情报拿了出来，整个人却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庄子固等人急忙上前，将这名战士搀扶起来，询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从瑞狮国得来的，有关马赛城之战的更详细的战报。”那战士说完，就虚脱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航行海上数个月的人，到地面上之后，会有长时间的不适应。长时间飞行在空中的人，这样的症状只会更加明显。
当下，庄子固命人带着那士兵强行在街上行走，自己则皱着眉头，和张煌言等人回了办公室，看着手中的情报。
“来人，速速请秦帅过来！”犹豫再三之后，庄子固还是扭头命令道。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秦牧走进办公室，神色严肃的说道。
“听说有最新情报？”
庄子固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情报递了过去：“这是从斯德哥尔摩带来的最新情报，可能会比我们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秦牧打开情报，和众人一起看着上面的内容。
片刻之后，办公室里，传出了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嘶……射程三百公里？”
“写错了吧。三十公里才对。”
“没错，写了三遍呢。是三百公里。”
“艹……”有人爆了粗口，“三百公里还怎么打？人冲到跟前，都差不多要死完了！”
几个人商议一番之后，纷纷看向沉默不语的秦牧：“秦帅，您怎么看？”
秦牧正盯着情报上的那些讯息发呆，闻言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后，反应倒是很平淡：“还算意料之内吧。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东西到底有几架。”
张煌言等人傻眼了：“还几架？一架已经够我们喝一壶的了！这要是多了，那路易十四还不得上天？”
“他现在说不定就在天上。艹，怪不得敢嚣张的向我们发表讨伐宣言，这东西给我我也牛！”
“要不，进攻计划先行搁置？对方有这样的利器在，我们过去，就是白白送死啊。三百公里，人冲过去不得三五天啊。按照这上面的杀伤力，我们人都够死好几轮的了。”
“哪那么严重，我看这也就是个虚张声势的东西，咱们大明都没有造出来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造得出来！”有人兀自不信，气鼓鼓的说道。
结果秦牧却摇了摇头：“可能的。”
“嗯？”
“这东西技术含量要求并不高，因为万变不离其宗，它的动能驱动还是靠火药推进。只要体积足够大，提供的火药足够多，炮膛承受的了爆炸威力，就完全可以做到。”秦牧淡淡的说道，“但花费那么多代价，做这么一个东西出来，除非脑子有坑，否则谁会去做。”
放眼整个天下，敢毫不留情的批判路易十四脑子有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