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辉说窗框的材质是紫檀老料,其他人满脸的不可思议。
“辉哥,您不是开玩笑吧?”
“放屁!”
“我能开这个玩笑吗?”
“要是一般的木头,我能让你们拆窗框吗?”
“忘了我刚才跟你们说的了,我家祖上可是大地主呢!”
“你们小心的给我拆,千万不要伤到料子。”
“回头给你们每人车一串珠子。”
“谢谢辉哥!”
两个瓦匠答应一声,从三轮车上把十二镑大铁锤拎了下来。
“嗳嗳,让你们搬家又不是拆家,你们拿这玩意干嘛?”钟辉问道。
“砸墙啊!”
“窗框是砌在墙里面的,不砸墙怎么拆的下来啊?”
“辉哥您放心,这活计我们轻车熟路,保证不会伤到料子。”
“噗......”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啊?”
“我们晚上摸黑过来,就是怕别人发现。”
“你们两个还要砸墙,这是怕别人听不见吗?”钟辉鄙视的说道。
“辉哥,你不是说这是你们自己家的吗?”
“没错,是我家的。”
“我还说过不能张扬。”
“花梨村民风彪悍,被他们发现这些是宝贝就糟了。”
“那,那不砸墙咋整啊?”两个瓦工一脸懵逼。
“你们是瓦工,问我有个屁用?”
“办法自己想,反正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
两个瓦工想了想,把大锤放回去,拎下来两只撬棍。
“辉哥,用撬棍中不?”
钟辉点点头。
“这个还可以。”
“记住,千万不要伤到料子。”
“好嘞!”
“你们两个拆窗框,其他人跟我进去搬东西。”
把剩下的人领进屋,钟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了。
他虽然知道钟家有好东西,但哪一样是宝贝,他还真就不认得。
“辉哥,都搬哪些?”
“这.......”
“那啥,凡是瓷器和木头做的东西,统统给我搬走。”
“动作一定要轻哈!”
“好嘞!”
钟辉坐镇指挥,其他人全都忙了起来。
“辉哥,水缸搬走不?”
“搬你大爷!”
“水缸是瓷器吗?”
“哦!”
“辉哥,这砂锅看上去像是古董,拿走不?”
“拿你妹!”
“我说的是瓷器,瓷器,懂不懂?”
“脑壳都他娘的被驴踢了?”
“辉哥,这观音菩萨好像是瓷的嗨?”
“那还废什么话,给我拿走。”钟辉说道。
“辉哥,这可是菩萨啊!”
“应该说请。”
“噗!”
“你们这帮狗逼,怎么这么多事儿啊?”
“本来嘛!”
“中中中!”
“算我怕你们了。”
“赶紧把菩萨给我请上车。”
“好嘞!”
“咦?”
“辉哥,这个蜡台不错嗨!”
“这个样式我在电视剧里见过,好像是古董呢?”
钟辉气的直翻白眼儿,挥手给说话这货一个耳雷子。
“就你这对儿母狗眼儿,你晓得啥是古董?”
“老子说只拿瓷器跟木头,这他妈是瓷器还是木头?”
“辉哥,这个蜡台真的很漂亮啊!”
“滚!”
“是!”
一个伙计抱起掸瓶,把里面的鸡毛掸子丢在了地上。
钟辉捡起掸子,恶狠狠的咬了咬牙。
“妈蛋的!”
“老子小的时候,老东西可没少用这个抽我。”
“可你做梦也想不到,老子今天回来抄你的家。”
“这就是报应。”
二十多分钟后,钟家的瓷器以及木器全都搬上三轮车。
可外面两个瓦工却刚刚撬下来两块儿砖头,把钟辉急得不行。
“我留下看车,你们几个全都进去帮忙。”
“辉哥,就两根撬棍,我们进去也没用啊!”
“废话少说,能帮到什么帮什么。”
“以最快的速度把窗框给我拆下来。”
其他人全都进去帮忙,钟辉一个人在三轮车旁等候就更着急了。
十分钟后,钟辉小声问道。
“怎么样了?”
“不行啊辉哥,照这个速度,至少还要一个小时。”
“靠!”
“抓点紧儿,半小时之内拆下来,我给你们每人五百块奖励。”
又过了半小时还是没有拆下来,钟辉急得直搓手。
靠在三轮车上小声的自言自语。
“妈的!”
“这帮废物,拆个窗框都这么费劲,真是饭桶啊!”
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回应了他。
“这不能怪人家。”
“手巧不如家什妙。”
“拆窗框本身就是应该大锤砸。”
“用撬棍根本就不好使。”
钟辉点点头说道。
“我他妈也知道用大锤快。”
“可用大锤动静也太大了。”
“要是被人家发现了不就褶子了吗?”
“你不说这是你们家吗?”
“你还担心被人家发现?”那个声音说道。
“你懂个屁!”
“之前......”
“算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嗳嗳,你别跟这比比了,赶紧进去帮忙啊?”
“再有半个小时弄不下来,你们谁也别想要钱。”
钟辉说完,那个声音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钟辉问道。
“我就是想问问你,能给我多少钱。”
“我的工钱太贵,不知道你给的起吗?”
“靠!”
“你......”
“咝——”
钟辉转身发现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顿时大吃一惊。
“你,你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
“哥们儿,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这人话音刚落,周围突然亮了起来。
几十只手电,十几束车灯把魏淑芬家门前照的亮如白昼,刺激的钟辉睁不开眼睛。
这货本能知道要坏菜,转身就想跑,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
“钟辉,你要跑哪儿去啊?”
“啊——”
“你是,你是朱天宝。”
“没错!”
“怎么样,惊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