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陆飞带着锦儿来到佳得行停车场外人行道。
手中蛇皮袋子放在地上,从中拿出两个小马扎,然后正式摆摊儿。
“哥!”
“我们就在这儿摆摊儿?”锦儿问道。
“这里风水不错。”
“去里面,商家不同意!”
“可是,可是一会儿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这里会有好多人哦!”
“嘿嘿!”
“那就对了!”
“我们的客户就是那些大老板。”
“不要难为情。”
“按照我说的做,你能体会到不一样的刺激。”
陆飞说着拿出一块儿大红布平铺在地上。
然后拿出毛笔墨汁,在红布的前端开始挥毫泼墨。
“哇!”
“哥,你的字好漂亮啊!”
“呵呵!”
“认真起来比现在还要好得多呢!”
“切!”
“一点儿都不谦虚!”
随着陆飞书写,萧锦儿默默念叨。
“货真价实,拒绝还价,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假一赔十。”
“本摊位货物只面向神州人出售,外国人请自觉忽略!”
“噗......”
“哥!”
“为什么不卖给外国人?”萧锦儿问道。
“这些都是神州瑰宝,不能卖给外国人。”
“可是,我也是外国人啊!”
“你不一样,你是神州血统。”陆飞说道。
“神州人买下来再转手卖给外国人怎么办?”
“没办法!”
“这么做也就是求一个心安!”
陆飞说着,从包中抱出六只锦盒。
看到这些锦儿,萧锦儿大吃一惊。
“哥!”
“我不记得咱们买了这么多物件儿啊?”
陆飞呵呵一笑道。
“你一共买了四件,卖给董大元一件。”
“其中还有一块儿石头需要处理。”
“除此之外就剩下两件,太过单调不吸引人,我再给你配上四件。”
“凑一个六六大顺。”
“可是,这样一来性质就不一样了。”锦儿说道。
“没关系,那四件卖了钱归我。”
“哦,那就没问题了。”
陆飞把锦盒依次排开摆在红布上,并在红布上标注价格。
明初期双鱼八卦铜镜:十万元。
“哥!”
“你不说这面铜镜就值五万块吗?”
“我说的是神州币。”
“这里是港岛。”
“哦!”
“不对啊!”
“港岛币和神州币也差不了这么多吧!”
“这叫愿者上钩。”
接下来是陆飞自己的物件儿,全部来自严世蕃的陪葬金器。
这玩意儿陆飞多的伤心,戴在身上就是准备有需要的时候拿出来联络感情。
现在换点儿零花钱正合适。
明中期内府打造金步摇:五十万元。
“哇!”
“这个好漂亮哦!”
“这个还不够档次。”
“你要是喜欢,改天哥送你更好的。”
“谢谢哥!”
“不用客气。”
明代内府金镶红宝手镯一对:一百五十万元。
明代嘉靖四十年,户部铸造五十两足金金锭:两百八十万元。
明代金镶宝石金盒:三百二十万元。
最后一件就是今天锦儿捡的最大的漏,雍正画珐琅石榴花双莺碗了,标价一个亿。
“哥!”
“标价这么高,能卖得出去吗?”萧锦儿问道。
“不知道。”
“如果遇到真心喜欢的,这个价格完全可以接受。”
“一会儿不管谁来,不用跟他们墨迹,就按照咱们标记的价格,少一分都不卖。”
“不用惯着他们。”陆飞说道。
“哦,我知道了。”
看到锦儿乖巧的样子,陆飞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不要害羞!”
“咱们凭本事赚钱,不丢人。”
“人生就要尽量尝试体验新鲜事物,这样才够刺激,而且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欢乐。”
“嗯!”
“你说的对!”
一切准备就绪,让锦儿戴上口罩在红布后面练摊。
陆飞退到一边,从蛇皮袋子中取出刚刚买来的充电手砂轮,砂纸,几瓶水,还有其他零碎工具。
然后拿出锦儿买回来的石头上手观看。
这块儿石头比拳头稍大一些,表面青黑色,分量相当轻。
之前路过的奇石摊位,这块儿类似于龟壳的石头摆在最不起眼的位置。
估计就连老板自己都不知道,这可是正经八百的琥珀原石。
这种原石产自辽宁抚顺,之所以是青黑色,是因为出产于煤矿之中。
抚顺在新生代古近纪属于亚热带气候,冬季温暖湿润,夏季炎热多雨,本区大量繁殖的柏科植物如水杉,红杉、水松等都分泌树脂,是形成琥珀的原始植物。
树脂分泌滴落后经过流水微异地搬运后沉积,或含有树脂的树木死亡后被掩埋沉积,经过漫长的地质时期,树脂失去挥发成分并聚合、固化形成琥珀矿床。
抚顺琥珀出产于抚顺西露天煤矿,光绪二十七年,当时的民族资本家王承尧获得执照开始试采。
光绪二十九年转为正式开采,琥珀和煤精随着煤炭被开采出来。
王承尧的河北同乡赵昆生、赵景霖是胞兄弟,在矿里做木工,后专门从事木雕经营。
他们利用自己的木雕手艺,对煤精琥珀进行雕刻,发现都是可雕性较强的工艺品原料,二人便转行专门从事煤精琥珀雕刻。
民国三年,抚顺西露天矿改井工开采为露天开采,大量的琥珀被开采出来。
兄弟俩认为这项生意前景非常好,就与另一个木雕艺人张百孝合作成立了第一家专门从事煤精、琥珀雕刻、销售的商号“双和兴”,寓意和气生财,生意兴隆。
赵昆生为大掌柜,与张百孝共同雕刻制作,赵景霖部分时间从事雕刻制作,同时负责到奉天、旅顺、羊城销售。
“双和兴”招收培养了二十余名学徒,是当时规模最大的煤精琥珀雕刻作坊“百年煤雕”。
三人也成为抚顺琥珀雕刻的一代宗师三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