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深吸一口气,双手撑住椅子边缘起身。
“啊啊啊,我生我自己的气行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揉进自己的头发里,使劲的搓着。
“笑,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挖你眼珠子。”
江寒烟看着君玄烨在自己面前笑了出来,恶狠狠地警告着。可她现在的模样,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从刚才三人的对话中,君玄烨心中便猜到了一些事。
这江寒烟说不定真的和君德佑认识,但这女人看起来确实不认识对方,甚至还有些讨厌对方。起初以为是故意装成这样,可现在他确定这女人是真不记得。
虽然他到现在对江寒烟都还抱着怀疑态度,但此女敢作敢当,果断狠辣的性格让她装成这样也实在是难为她。
但君德佑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谎,那只能说明江寒烟是真的把这个男人忘了。
而且自从听见江仙儿要嫁给君德佑时,他明显感觉到江寒烟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杀意,甚至这股杀意逐渐蔓延到君德佑的身上。
还以为是因爱生恨,但不知为何,这个想法冒出来时的那瞬间就被他否定。
江寒烟此女身上有秘密,而且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王妃不要礼物了?”
江寒烟心里憋着气,看着君玄烨打趣的笑,怒火中烧,决定离开这是是非之地。
“又不是黄金,拿来有屁用。”
君玄烨挑了挑眉,她怎么就这么笃定盒子里的东西不是值钱的东西了。
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虽说不是黄金,可确实比黄金更值钱的暖玉。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暖玉。”
此玉触手升温,特别适合体寒虚弱之人。
江寒烟前脚刚踏出房门,立马转身。
“这东西,给我的?”
三步并作两步走,看着盒中静静躺着的一块如拳头大的玉石,眼睛放出了光芒。
“王妃不是不要了嘛。”
“王爷,人家家刚才是气昏了头。”
君玄烨看着江寒烟眼中散发出的小星星,立马转变的态度,就知道对方会有这一出。
“王妃身体虚弱?需要这东西?”
“嗯……,这东西对我来说还没王爷你有用,不过对其他人可是有大用。”
“什么人?”
“安安啊!”
江寒烟从盒子里拿出暖玉,捧在手心里仔细的观察着。
“安安身体虚弱,如有了这东西,恢复得会更快。其实对你也挺有用。”
江寒烟说着说着,目光看向君玄烨肩膀。
此时天色已暗淡,不知不觉中已到黄昏。
屋内有些昏暗,君玄烨有些看不清江寒烟的神情。
“我的伤无碍,此物给安安便是。”
他知道江寒烟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
“行吧,你的伤我有的是办法,反正你放心便是。”
江寒烟一手拿着暖玉,耸了耸两下肩,用手指蹭了蹭鼻头,表示自己医术高明,让对方放一百二十个心。
转身,离开。
君玄烨看着潇洒背影,一时间由于记忆中的身影重合了几分。
江寒烟,江寒烟。
世上同名同姓不奇怪,怪就怪在明明长着不同的脸,却有着相同的行为。
回到飞雪阁的江寒烟,立马拿起暖玉放在君安安手中。
双手掐诀施了一个阵法打入暖玉之中,渐渐地,一股淡绿色之力逐渐缓缓进入君安安体内。
夜,黑的那么静。
江寒烟吃了茴香弄得饭菜之后便趴在窗沿,静静地欣赏着残月。
她这才穿过了几天,每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似乎有些让她喘不过气。
转头看向桌上静静放着的匕首,不由的长叹一声。
君安安的七煞锁魂阵已解,但这背后之人并未现身。只要对方不现身,君安安就还有危险。她必须在这段时间保护好君安安,不然被对方找到机会,可就难办了。
今日误打误撞解了夜王府众人的煞气,但恶鬼来历与目的还未寻到。若真是有人故意为之,想那背后之人过不了几日便会察觉到异常,就是不知还会不会出手。
君玄烨的煞气逐渐加重,以她现在的灵力还不能抗衡。但她又不能使劲吸他的紫气,不然对方是会被影响。
加上大周出现了另一帝王之气,实在是有些头疼。
可不知为何,君德佑的紫气似乎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虽然对方更加淳厚,但对她来说毫无作用。
怪哉,怪哉。
君玄烨与君德佑二人,日后说不定也会因王位反目成仇。
如果江仙儿真的嫁给了君德佑,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
那日在丞相府,算是与她真正的撕破了脸,一旦对方嫁给君德佑,势必将会除掉自己。
江寒烟越想越皱着眉头,寒风吹拂,裹了裹衣领。
当务之急,必须先解开自身血煞,只要血煞一解,这些事都能解决。
翌日
江寒烟听着吵闹声而醒,她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了床榻上。
只觉喉咙有些痒痒的,咳嗽了几声,头也有些昏昏沉沉。
生病了?
想必是昨晚趴在窗边睡着了,寒气入体,恍惚中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也不知道。
“茴香,茴香!”
“奴婢在!”
茴香早已准备好热水站在门外,就等着江寒烟叫自己。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
江寒烟起身,猛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一晃,差点没站稳。
“是张嬷嬷回来了,她……”
茴香欲言又止,脸色有些不好。
“有话就说。”
“是张嬷嬷,今日一早像失了魂一样的跑进王府哭着要找王妃。结果被府中仆人拦着,这就在外吵闹不休。”
江寒烟眉头微皱,似有不解。
“张嬷嬷也是王府老人,为何下人要阻拦?”
“奴婢听说,张嬷嬷的母亲去世了,外面传言老人是撞邪了,走的怪异。院中下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