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江寒烟大笑了几声,似乎像听见了什么好像的话。
“能让我江寒烟下跪之人,这世间之人还未出世呢。”
“口出狂言!”
“够了!”
誉老王妃听着二人在身旁吵闹,怒吼一声。
“祖母,你看,是她自己……”
“琪雅,你退下。”
“祖母。”
“我叫你退下。”
萧琪雅还想说着,但被誉老王妃瞪了一眼,闭上了嘴。
江寒烟直接翻了一记白眼,不予理会。
她就是要惹萧琪雅动怒,如此一来,这老王妃才会逐渐表现出真面目。
“夜王妃,既然你说是琪雅弄坏了你的簪子,那我们赔你,当做道歉。你看此事如何?”
“祖母……”
“行啊,一万两。”
江寒烟脸不红心不跳得伸出手指,朝着面前之人比了比。
“什么!一万两,江寒烟你怎么不去抢!”
萧琪雅站在一旁,惊讶的说道。
“怎么?本王妃说了我那簪子价值连城,这一万两还是看在我们两家祖上有亲的关系,还打了一个折。”
狗屁的有亲!
江寒烟一副肉疼的表情,似乎自己还吃了一个大亏。
“行,一万两,誉王府给了。”
誉老王妃脸上带了一丝怒气,依旧忍了下去.
“还是老王妃明事理,郡主啊,你得多学学。”
江寒烟说着,不忘朝着君玄烨眨了眨眼。
王爷,你看我看我,又进账一笔。
“既然如此,夜王妃的诉求老身我办到了,那老身的要求,也希望夜王妃能办到。”
“好说好说。”
“夜王妃当众扇了我琪雅,这笔账如何算呢?”
誉老王妃端起手边的茶,淡淡地喝了一口,双眸微抬,眼中满是霸气。
江寒烟嘴角带笑,心中不由赞叹些许。
英明睿智的老人,懂得审时度势,可不是那些绣花枕头可比的。
但,碰见的是她江寒烟,这就不见到谁比谁厉害了。
“首先,老王妃要清楚一件事。我打郡主呢,并不是因为她损坏我簪子一事。而是她当街辱骂我家王爷,身为王妃,自家夫君名声被人损害,难道不应该出手?”
“夜王妃此话诧异,夜王的名声,可不止我家琪雅一人能损害得了得。”
“老王妃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吗?如果这不懂的话,还有一词叫三人成虎。刚好,那日郡主与其身边两丫头都这样说。加上,百姓这么多,若我不做些反应,岂不坐实了那些传言?”
“如此,夜王妃是想对此不负责任?”
“NO、NO、NO。”江寒烟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正是以此来告诫郡主,祸从口出。”
“简直是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
江寒烟仰头大笑。
“胡搅蛮缠的是你们誉王府吧,老王妃难道不想想,为何郡主回府之后,老王爷没有找上门来。为何是今日你带郡主前来,难道老王爷不知此事?”
“祖父平日里太忙了,对你们,根本不放在心上。”
萧琪雅似乎被戳到了难堪处,着急的解释着。
“到底是太忙了,还是认为此事不应在继续下去,我想老王妃自己应该清楚。”
江寒烟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誉老王妃,提醒着她。
就在刚才,誉老王妃差一点动怒之时,江寒烟明显感觉到对方印堂之中带着一丝黑气。虽然停留的很短暂,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萧琪雅自身带有血光之灾,且昨日跟在她身旁的丫鬟身上也隐约有一丝黑气缠绕。如此一看,她身边最亲近之人也将会如此。
可今日一见这誉老王妃,不仅没有,反倒精神抖擞,这实属怪异。
要想知道其为何,必须让老王妃产生心情波动,这样才能看出端倪。
果然,被她猜中了。
看样子,这老王妃身后有高人指点或者说她本身就是那高人。
只是,既然身后之人能帮她处理这些,为何不帮萧琪雅呢?
江寒烟一时还想不出理由。
老王妃听闻江寒烟的话,四目相对,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参见王爷。”
四宜堂安静之时,白石上前禀报。
“何事?”
“誉王府来人通报,说,让老王妃和郡主立马回府,若不回府,必将家法伺候。”
说完,白石有些尴尬的看了一旁的誉老王妃和萧琪雅。
家法伺候,说的也太直白了一点,也不避讳这么多人。
“什么?”
萧琪雅不可思议的看向白石,脸色一沉,又恶狠狠地看向江寒烟。
“说,是不是你。你一定乱说了些什么,你说,是不是!”
江寒烟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表示此事与她无光。
她其实也很诧异,没想到这老王爷还有这手。到底是与君玄烨有什么仇恨,还是两者之间有什么秘密呢?
“夜王,还是你手段高明,心机深厚。”
誉老王妃起身,神情变得不在温和,眼中看着君玄烨带着狠意。
“老王妃过讲了。”
君玄烨对于手段高明,心机深厚这样的贬义词来形容自己毫不生气,反倒欣然接受。
江寒烟心中也忍不住吐槽了几句,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想这人。
“祖母,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
萧琪雅还抱有幻象,不想就这样放弃。明明自己受了委屈,为何反过来道歉的确是她自己。
“此事到此为止,往后不得在提。”
“祖母!”
“走。”
誉老王妃长袖一甩,看了一眼江寒烟离开。
萧琪雅在原地跺了跺脚,咬着唇,双手紧握十分不满。
“对了,一万两银子记得哟。”
江寒烟朝着两人背影挥了挥手,大声提醒着。
背影越老越模糊,江寒烟心中就越畅快。
转身,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喝了一口茶。
“啊~~,爽。”
君玄烨用手撑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