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随之一笑,不再继续此话题。
既然现在喝不到,老板也不在,她继续呆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江寒烟身上没有银钱,准备摘下手上镯子先来抵押。
碧晨却说,蜀尘居是可以记账。只需要提供姓名,住址便行。
江寒烟想了想,眼珠子转悠了一下,大手一挥,直接在记账本上豪迈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碧晨与小二看着纸上的字,同时尴尬一笑。
他们也算是见过书法大家的字,可江寒烟的字却是另一种狂放之风。
你说看不懂吧,确实能猜出来什么字,毕竟该有的还是有。你说看得懂吧,也只能够猜。
用鬼画符三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江寒烟无所谓的笑了笑,她就是故意的。
离开时,碧晨递给江寒烟一精美包装的茶叶,说是一见如故,免费赠送,希望江寒烟有空就常来坐坐。
江寒烟没推辞,笑着接过。
手心里握着锦帕,游走在大街上。
君玄烨让她去蜀尘居,莫非是想今晚亥时在那见面?
想着,想着,都没注意身后一辆受了惊吓的马儿直冲而来。
“让开!让开!”
当江寒烟听见声音的时候,猛地回头,马蹄在面前不过一步之遥停下。
“找死往别处去!”
骑马之人愤怒地怒吼着,在他看来若不是自己及时停下,江寒烟此刻已经成为马蹄下的亡魂。
“大哥,赶死你早说啊,我一定一早就让你。”
江寒烟看了此人一眼,耸了耸肩,叹息了一口气。向后撤了一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男子原本想骑马离开,听见江寒烟的话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后马鞭朝着前方一挥。
江寒烟,眸色一沉,侧身一躲。
“你敢咒本将死,活不得耐烦了。”
男子似乎对江寒烟得这句话受到了刺激,又看着对方轻易躲过自己的一鞭,怒火更盛。
脚下一蹬,整个人飞身而起,身体悬空,马鞭再一次朝着江寒烟而去。
江寒烟诡异的步伐一次又一次地躲过了对方的鞭子,这让周围的人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在打斗期间,江寒烟从身旁一群吃瓜群众讨论中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乃镇北大将军的副将左池,此人行事果断,嫉恶如仇。仗着自己家世又显赫,一般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最重要的一点,他所跟随的镇北大将军与君玄烨是死对头。
几招下来,左池眼见自己的鞭子根本不能伤对方分毫,随后停了下来。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挡住本将军去路。”
江寒烟啧啧啧了几声,潇洒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裙。
这一天天的,她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架。
若不是体内君玄烨的紫色舍不得用,她不介意一掌劈死对方,反正对方都要死了。
可当她再一次注意到此人时,却见此人头顶死气又减弱了几分。
这怎么回事?
不着急死了?
左池见江寒烟不说话,眉头微皱,再一次开口。
“本将军问你话呢!”
“这么大声干什么,姑奶奶我又不是聋子,”
江寒烟学着对方的语气大声说着,可话一落,她眼底又闪过惊讶。
她这才发现,此人只要与她多说些话,多呆一些时间,头顶的死气又减弱了几分。
就这短短的一会时间,对方因她改变了命里。
“靠!”
江寒烟生气的一跺脚,极度的表现了心中不满。
“你TM的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来讹老娘的。知道老娘好不容易有点紫气,你就趁此来盗取。你信不信,我一掌啪死你Y的!”
左池看着面前女子叉着腰,跺着脚,指着自己鼻子骂。
“你这女人,讲不讲道理。明明就是你挡着本将军的路,还敢说我是不是故意的。”
“丫的,不服是吧。来打呀,看姑奶奶我不直接送你去见阎王!”
江寒烟说着,便抬手,似要发动最强一击。
“王妃!”
双方在一次准备出手时,白石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打断了二人。
“王妃?”
左池看着来者之人为白石,也收回了鞭子,重新打量起了江寒烟。
她就是夜王妃,江寒烟?
常年驻扎在外的他,对京都内的事了解甚少。
君玄烨大婚之事,他虽有耳闻,却也并未见过江寒烟本人。
今日一早他才赶回京都,没想到就这样碰见了。
在他印象里,传闻中江寒烟是个深闺女子,虽然长得一副绝美容颜,但行为举止怪异,呆头呆脑。
但今日一见,除了呆头呆脑,深闺女子以外,其它的形容感觉没什么两样。
尤其是那行为举止,简直和传闻中一模一样。
说话粗鄙不堪,还当众动手,毫无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果然,和君玄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你啊,白石。”
左池眼中满是讥讽,根本不把白石放在眼里。
白石也冷笑一声,不予理会,装作没见他。
“属下参加王妃,王爷让属下带王妃回府。”
“不行,今日本王妃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人。她敢算计我,我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江寒烟心头满是气,一看到对方头顶几乎快没有了的死气,更是想一掌就拍死对方。
即将死去的人,没死,那便是强行与天夺命,或者说有人为他续命。
不管是哪一种,替他夺命续命之人是要遭到一定反噬,或者说以自己寿命为代价。
江寒烟怎能不气,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了紫气没了一半,不久之后还会被遭到反噬,她就想立马法灭了对方。
“本将军何时算计了你,明明就是你挡在路中。我若不把马儿牵住,你早就死了。”
左池面对江寒烟指责,一头雾水。
明明就是对方的错,怎的成了他的错。
白石见状拦不住江寒烟,立马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