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这突然一声咋呼,吓得在他跟前抬手晃的沈柠与徐瑶,直接一激灵。
“哎哟我去.....声小点儿.....”
小心脏都被吼得直突突。
“吓到娘娘了?奴才该死.....”因为沈柠藏山搞钱这事儿带来灵感后一时激动忘了分寸的阿宽作势就要起身。
“该什么该?我发现一有段时间没瞧见你,你就喜欢跟我端着宫里那套规矩。”隔着木桌,沈柠半起身,拉着阿宽的衣袖,将他往木凳上一拽,“得啦,又没外人在,甭总拘着跪啊跪的,你再这么礼数周全,小心将来老了得关节炎。”
行叭~数日没来冷宫这地方,每日忙碌着应付各宫娘娘管事的阿宽,被这宫里的规矩荼毒得太深的阿宽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沈柠笑了笑,做回原位的同时,顺便问道,“娘娘....何为关节炎啊?”
“就刮风下雨的时候,容易膝盖疼....算了,这个不重要。”沈柠双手捧着下巴,一双眼睛因为对搞钱这事儿过于热衷的缘故,炯炯有神极了,她热切地望着阿宽,“你赶紧同我说说看,你悟了什么?这月石首饰,应该如何操作,才能挣着大钱?”
一提到赚钱这事儿,阿宽立马挺直了小身板儿,“按照咱原本规划的思路,是打算等那位上好的工匠师傅,将所有的月石做成簪子首饰后,一部分通过各宫总管,送到宫中娘娘跟前,让宫里的娘娘带起一批佩戴月石首饰的时兴潮流,然后再在宫外开一家首饰铺子,把所有的成品摆在铺子里售卖。”
“啊,没毛病啊!”
“可是娘娘刚刚给的启发,让我又有了新的思路。”
因为聊的是自己喜欢的事儿,所以阿宽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亢奋,他双手撑着木桌,身体微微向前倾着,一股脑儿,将自己脑海之中,乍然闪过的灵感,朝着沈柠全部倾吐出来,“目前宫里专门负责制作月石簪子的老师傅,已经在娘娘去藏山的这段时间内,打造出了一整套月石首饰。”
“嗯?”沈柠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事关搞钱大计。
这二人,一人说得认真,另一人听得也是格外的认真。
“待到此番藏山送礼之事,风波平稳后,娘娘瞅着一个合适的场合,将这一整套打造好的月石首饰佩戴在身上,若有嫔妃娘娘问起,您就是说,是沈将军送您的......”
“与此同时,娘娘可以在这京城里,随便盘下一家价格便宜的小门面,取个漂亮的店名儿,做间首饰铺子,这首饰铺子,地段可以冷清,地方可以小,但里头的东西必须得用贵的。比如茶水啦,茶杯啦,琴啦,焚香啦,桌椅板凳啦,全部都用最贵的。”
一旁的徐瑶,听得有些困惑。
明明是沈柠自己的东西,为什么得对外得说是她阿兄送的?
再有就是,这京城的首饰铺子,她也不是没逛过。
哪一家儿不是开在闹市,宽宽敞敞,没什么劳什子家具挡路,三面墙排着木架,上头整齐的排列着各式的首饰。
这又是茶啊,又是琴啊,又是香案的。
首饰摆在哪儿呢?
徐瑶瞥了沈柠一眼。
得,瞧沈柠那一脸“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她就知道,脑子里的问题,最好别问出口,省得容易显得她,好像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最后这铺子的墙面上,贴一些首饰样式画儿。我暂时就这么点儿思路,娘娘您觉得可以么?”说出了自己另辟蹊径的经商思路,阿宽双手握紧拳头,手心里冷汗涔涔的。
草率了!
这些话,他不该跟沈柠说的。
像他这样身份的人。
怎么能要求皇后娘娘,配合他的主意来挣银子呢?
这样未免也太大不敬了。
他不自觉地低着头,眼睛瞧着木桌边缘。
“阿宽,从前我只觉得你人聪明,办事儿得力,如今才发现,是我肤浅了,对你的认知不够深刻....”
随着沈柠此话一出,阿宽心头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惶恐。
果然啊....
这主意,他不该出的。
他什么身份?皇后娘娘什么身份?
正emo着呢。
“你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人才,你是个鬼才啊!!!!”因为太佩服阿宽作为一个深宫小太监,却能拥有如此敏锐的商业嗅觉,过于激动的沈柠,直接一拍桌子,张口国粹。
啊嘞??
阿宽抬起头来。
看着沈柠瞧着他时,那一脸激动的小模样。
嗐~是他多虑了。
皇后娘娘人压根就没觉得这法子有什么冒犯的。
“啊呀,我好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头装的神马,居然这么好使!”得了一条新鲜赚钱的法子,沈*认真搞钱*柠对阿宽的赞扬,可谓是不绝于耳。
撬开....脑子....
阿宽小心肝儿颤了颤。
他晓得,沈柠这话是夸他的,不会真的撬开他的脑子。
但,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小太监,血脉压制摆在跟前,对于沈柠如此清新脱俗的夸赞,他多少还是有些怂的。
一旁没什么经商头脑的徐瑶,着实搞不懂沈柠为何会在阿宽说完方案之后,露出如此惊喜的神色,赞扬之话更是滔滔不绝。
因为听不懂,所以感受不到阿柠此刻快乐的徐瑶,决定还是开口问上一问。
反正,不聪明就不聪明吧,自家闺蜜,还能离咋地?
“阿柠啊,他这思路厉害在何处呀?”
看她问题问得,多笼统。
如此一来,以阿柠这一遇到搞钱就事无巨细的性子。
肯定会跟她从头到尾再讲一遍细节。
果然.....
沈柠一听徐瑶没明白,立刻逮着她煞有介事道,“阿宽这是从藏山狩猎阿兄们赠礼这事儿,发现了,这京城世家贵族子弟之间,很有一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