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五子棋........”沈柠两手一摊，菜得一脸坦然道。
卓封：...........
“那.......你要喝个茶么？”卓封那张奶乖奶乖的小脸，微微有些泛红，他有些局促，显然还没从沈柠就是沈皇后的震惊中走出来。
沈柠摇摇头眉眼弯弯地朝着卓封道，“正式谈生意之前，我先给少君主，讲个故事吧。”
“沈姑娘请讲。”棋盘对面，卓封靠窗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规矩极了。
“在接风宴之前，我为了在接见使臣时，能够有一个稍微不错的表现，便找我阿兄为我寻来了地域志，将三国地貌，民生，皇族要纪等全都囫囵了一遍。”
难怪那日在接风宴上，这位沈皇后，处事能如此周全。
“其中有一则故事，是关于苍国少君主的。”
关于他的？
“这故事里说，苍国少君主，原是一胎双生，妹妹自出生那日，便因苍国习俗的缘故，被拿去祭祀了月神.........”
当祭祀月神这四个字，从沈柠的口中脱口而出时，卓封瞳孔微缩，一丝悲怆划过眼底。
“传闻这位苍国少君主因为此事独得月神庇护，长大之后，愈发骁勇善战，这些苍国之人本就强壮，少君主能混得风生水起，必定是个，高长数丈，胡须满面，肌肉壮硕，青面撩牙之人.........”
沈柠此言一出，卓封眸底的悲怆转瞬即逝。
他整了整衣裳，这传言简直鬼扯，他骁勇善战，那是因为他习武时勤勉肯吃苦，他生得这样白净的一张脸，居然说他青面獠牙，这传言，就离谱.........
“我在没见过少君主之前，自然也是这般以为的。于是一直抗拒着不想同少君主见面，生怕少君主在接风宴上这酒一喝高兴了，一不小心一巴掌将我给拍在墙上，嵌入墙壁里头，抠都抠不下来..........”
这胡说八道的故事，让卓封从最初的局促，变得多了一丝笑意。
想起来之前，他听闻沈皇后的故事，也是如同沈皇后那般局促不安。
由此可见，传言之事，不可尽信。
“这人与人之间，总要给彼此一个正儿八经相处合作的机会，才能评判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值不值得深交。若仅仅碍于此人的身份，从传言便判定此人难以相处，未免荒诞可笑，少君主以为呢？”
所以，自己也不该因为她是皇后的缘故，就先入为主的觉得，这生意没法继续往下谈了............
“在正式合作之前，我能先问沈姑娘一个问题吗？？”沈柠那诙谐的故事，打消了卓封些许防备。
“少君主请问。”
“买下我苍国所有货物，究竟是端朝陛下的意思，还是沈将军的意思？”货可以卖，但他总要知晓，真正与自己合作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以及，卖出这些货后，他需不需要付出旁的什么代价。
“就不能，是我自己的意思么？？”还好她机智，没让阿兄跟来，不然长了嘴也说不清楚。
“沈姑娘为何会想要我苍国的货。”
这操作........卓封就有点看不懂了。
莫非，是他把问题想复杂了，沈柠找他，只为买货，不为别的？她图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家东西好啊，这些东西，放在你手上卖不出去，但若是拿给我倒腾倒腾，一定可以卖不少钱。”一提卖东西挣钱，沈柠一双眼睛亮晶晶，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
“呃这........”这些东西，真的有在端朝卖出去的可能么？
沈柠掰着手指道，“你们那石头，石皮解开之后，通体透明，质地细腻........”
“沈姑娘的意思是，那石头解了就能卖出去？”卓封眼眸里闪过一丢丢光。
沈柠微微一笑，“倒也没有那么简单，这石头虽是个好东西，但此前端朝从未有人卖过，直接卖肯定是卖不出去的。”
“后宫有技艺高超的工匠，可将那石头，在解石之后，加工成簪子坠子等物，再经由宫中嫔妃之手，赏赐给京中贵女，让这东西在京中贵女之间时兴起来，少君主觉得，如此倒腾，这石头还会卖不出去吗？”
卓封听言，大受震撼。
同样都是好东西，落在他的手上，无人问津。
落在沈柠的手上.......怕是要价值千金哪.........
“你将这卖石头的方法同我说，就不怕，我不卖你石头，自己照着你的方法，在京中........”
笑死，根本不怕。
“此计虽好，却需要时日铺垫，少君主入京，若是为徐徐图财，或许有耐心试上一试。不过，少君主行商是为求粮，而且时间还比较急，若是猜得没错，在冬日大雪封境之前，少君就需凑齐足够的粮食。”
“我将我如何获利之事，与少君主坦诚相告，无非是想告诉少君主，我之所图，与少君主之所求，互惠互利，并无冲突。当然啦，咱们俩这合作，也并非全然没有半点条件。”
见沈柠如此清楚苍国之势，又听到这合作另有条件，卓封这心，微微一悬。
“我与少君主的合作，一切条例无论后续谈得如何，只在和平期内有效，一旦苍，端二国，拔营开战，我宁可放着这赚钱的买卖不做，也绝不会再给你半颗粮食。”
“这就是你的条件？”
“嗯，这就是我的条件，少君主，合作么？”沈柠眨巴着眼，朝着卓封道。
“若我将所有的货全都给你，你能帮我搞到多少粟米？”话题终归还是落在了生意上。
沈柠摇了摇头，“粟米易潮，运送途中一旦遇上大雨，哪怕有油布遮着，外头那层只要沾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