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一边暗自腹诽她姐妹为了省钱迸发出的精湛演技,一边果断选择将面瘫进行到底。
“行吧.....那我一会儿把房契地契翻出来等你,先说好,半个时辰,过时不候,五千刀金,少一个子儿,我都是不卖的。”知道沈柠没钱,担心她凑不够钱,再找自己还价,所以金牡丹提前把话撂这儿了。
“谢谢嬷嬷,嬷嬷你人真好。”
一下子就给她少了五千刀金,沈*富婆*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然而这自然流露的真情,落在金牡丹的眼里,便成了,嗐,这没什么心眼的傻姑娘,嘴还挺甜!
啧......五千刀金。
这价出得......真是半点油水都没捞着出来。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谁叫那破地儿地段不好,挨着将军府,砸在手上这么多年也无人问津。
能用房契地契,换出五千刀金的现钱。
对于金牡丹来说,虽然没啥油水,却也算是赚的。
毕竟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这荒地与现钱相比呀,自然是现钱揣在手头上更稳妥呀。
就是不知道,半个时辰的功夫,那位贫穷的傻姑娘,究竟能不能如约凑出五千刀金来。
将军府,书房。
“启禀将军,您吩咐属下盯的人,有动静了,一个戴着银制面具的紫衣少年,今日入了寻芳阁与那花魁单独见了面。”书房内,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人,单膝跪在了沈岳的跟前,朝着沈岳汇报道。
银制面具?紫衣少年?
看来这柳依依,十有八九,是蚩池的人。
“知道了。”手握兵书的沈岳,波澜不惊地坐在案几前,脸上透着一股子运筹帷幄地从容。
“另外,皇后娘娘也出现在了寻芳阁内。”那人继续汇报道,“似乎是......想找那老鸨,买处宅邸。”
“阿柠出宫了??”
下一刻,某位波澜不惊,运筹帷幄的大将军,唰的一下消失在了书房内。
待到那位跪在地上的属下重新抬眸时。
书房的案几上头,除了一本翻了页的兵书,啥也不剩。
隔着一条街,巷子尽头,一个小小的馄饨地摊前。
“贫穷的傻姑娘”沈柠,从腰间的一万多钱银票子里头数了四千九百九十八的钱银票子,揉得皱皱巴巴地放在了木桌上。
然后又抽出两张面值一百刀银的钱银票子,让那两个守卫,一起去找个钱庄,帮她置换成两百刀的现银。
“母.......漂亮姐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吃完馄饨打着饱嗝儿的沈招,瞧着沈柠趴在木桌上蹂躏银票有些懵啊。
“我在凑钱买宅子呀。”沈柠摘下头顶上的簪子,放进了先前买玉簪送的木盒里,然后顺手摸了摸沈招那小脑袋瓜子。
“啧........你这戏做得就还挺全乎的。”徐瑶啧啧感慨道。
这些钱银票子,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身上的首饰也摘了。
一看这钱,就是费心尽力,东拼西凑出来的样子。
“你不懂,我若是端出一副身上有钱买房买得特别痛快的模样,别说一万刀金了,两万刀金也买不下那宅子。”
“哈??她不是说一万刀金就给卖么??”
“这你也信?随便出个价,试试我的反应罢了。横竖她手头上没拿房契,也没签字画押,给多少钱,一句话就能改的事儿。”
“啧........那这开口一万刀金的宅子,她五千刀金卖你,岂不是亏惨了?”
沈柠摇摇头,“我可能会赚,但她永远不会亏,那房子荒了这么多年,宅邸早就不能住人了,好不容易有人问价,她自然是愿意出手的。估摸着,她是瞧着我这身上,没多少油水可以刮,所以便给了我入手的底价。毕竟这间无人问津的宅子,只要能变成钱银票子,在她眼里,即便不算赚,至少也不亏。可我若是一副完全不缺钱的做派,那这宅子,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啧啧啧........买处宅子,整的还挺复杂,所以咱们现在就这么干坐着“筹钱”么?”
“咱也可以借着“筹钱”的功夫,干点儿不复杂的事儿呀。”
“比如?”
“用你的刀,再使点儿内力,帮我把这石头劈开,看看这里头到底漂不漂亮。”早就想对石头一探究竟的沈柠,翻出从吉真手头上买的巴掌大的丑石头,递给了徐瑶。
劈石头?
咳,这就专业对口了不是?
徐瑶双手持刀,使着内力,径直一劈!
整块石头,随着手起刀落,在内力的加持下,光滑且平整地,切成了两半。
一个刀花儿过后,长刀回鞘,徐瑶与沈柠二人,蹲在馄饨摊僻静地座位旁,撅着屁股,单手摸着下巴,一人从地上捡起半块儿石头,一脸认真地研究着。
徐瑶拿着半块儿石头啧啧感慨,“难怪那大胡子一直强调这是块漂亮石头,这里头,居然是透明的。”
沈柠用手摸了摸光滑的切面儿,“这石头,摸起来水润润的,这质感,该不会是......玻璃种翡翠吧?”
“卧槽.........这要真是玻璃种,带回去找簪娘制成簪啊坠儿的,咱能省多少首饰钱啊!”没见什么世面的徐瑶,直接把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
“姐妹,格...........”
正当沈柠准备让徐瑶把格局打开一些,横竖她都已经准备凭一己之力,买下苍国所有货物,为啥不干脆一点,直接把所有的石头,开发成首饰,打造个首饰行呢?
万一.....咱就是说万一。
这种酷似玻璃质感的石头,在流入市场之后,能够引领时尚新风潮呢??
就在此时,一束人影忽然出现,安静地倒影在地上。
原本坐在椅子上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