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些时日,忙着看手札,学习礼仪的缘故。
沈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认真清点过她的小金库了。
反正阿宽一托人送钱来,她就胡乱往屋檐下,靠墙角旁的那一排酸笋坛子里,胡乱一塞就完事儿。
如今,已经塞满了整整三个酸笋坛子了。
沈柠随便薅了个坛子,抱着起身就往前院去。
嘬完螺蛳粉的沈招,见沈柠去后院找酸笋坛子,连忙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拿起抹布擦了擦木桌。
然后便乖巧手肘撑着木桌边缘,十分乖巧地坐在裴行川身边看裴行川画地图。
只见沈柠将酸笋坛子的坛口,往木桌上一扣,里头的刀金啦,刀银啦,刀铜啦,钱银票子啦,一股脑儿的,全倒在了木桌上。
“啧....富婆!”一旁地图画得差不多的富家公子裴行川,望着木桌上,堆成堆的小钱钱,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沈柠将其中半指宽,一张面价一千刀银的钱银票子抽了出来,叠得四四方方的,往沈招衣襟里一放。
“母后?您这是在做什么??”
“发零花钱啊,一会儿上街后,看到什么买什么,不够管找我要。”身为一个抠搜的富婆,首饰舍不得买盲盒的沈柠,在养娃方面,倒是大方得不像本人。
“我也可以去吗?”沈招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长这么大,从未出过宫门。
莫说宫门了,他连前朝都没去过,昨日沈柠与徐瑶去赴宴,他就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荡了一整天的秋千。
原本以为,今日母后出宫置办首饰,他又要如昨日一般,在这院里,荡一整日的秋千了。
“嗯啊。”逛街吃饭买东西踩点什么的,怎么可以不把小朋友一起揣上呢??
“瑶瑶,剩下的都是你的~”沈柠将最初阿宽为了怪味花生米送给她的一袋银钱往腰间一挂,然后,将木桌上的钱银票子,平均分成了两份,往腰封里一塞。
好家伙,腰都粗了一大截儿。
终于明白,腰缠万贯这个词儿,是怎么来的了。
“逛街的时候想买什么自己买,不够再找我要。”这闺蜜养得,就跟养小孩儿似的!大气!
“这么多我怎么可能花得完?” 徐瑶拿起厚厚一沓票子,翻书似的晃了晃,“感觉别说买衣服首饰了,买房都够了。”
“沈柠,那我呢??”一旁的裴行川,看着沈柠如此财大气粗的模样,当真是羡慕极了。
“你呀,就好好的留在宫里当差。要是有人问我哪去了呢,你就说我闲来无事,串门儿去了,具体跑到哪个嫔妃宫里喝茶,你也不太清楚。”
说话间,沈柠从裴行川的手中,抽出了他刚刚画好的地图,一边朝着裴行川微微一笑,一边将这地图,递给了一旁的沈招。
裴行川:谢谢您嘞!
“娘娘.....您要出宫办正事儿(玩儿)啊?需要护卫不??”门口那两摸鱼守卫,从徐瑶将裴大统领招呼进院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趴门缝上偷听墙角了。
“我有小瑶了。”
同样是沈岳教出来的徒弟,徐瑶一个能打他们十多个。
至于裴行川.....算了,不提也罢。
“诶....娘娘有所不知,这小瑶姑娘啊主要护卫您的安全,可咱这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的,身边怎么能没点儿护卫傍身提东西呢??”两守卫笑眯眯地望着沈柠,“咱俩其实也不是很馋这京城里的小吃,主要吧,就想跟在娘娘身边,为娘娘鞍前马后来着。”
呵,这话说得,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若不是每次进出院落,十次有八次都能看到这两家伙在摸鱼打瞌睡,裴行川差点就信了这糊弄人的鬼话了。
虽然,鞍前马后的确是这二人为了蹭吃食糊弄人的鬼话。
但若是揣上这二人的话,一会儿入城北逛街买的首饰,就不用自己拿了。
沈柠果断点头,“好呀,一起,你们今天一天的伙食,我全包了。”
两摸鱼守卫一听沈柠如此大气,十分快乐地相互击了个掌,然后朝着沈柠抱拳道,“娘娘您等会儿,我俩去趟御花园,换身便服马上就来。”
“嗯??你俩还有便服??”
“穿在这身铠甲里的,铠甲一脱就是便服。”两人说着说着,人就没影儿了。
啧,溜得还挺快。
片刻过后。
沈柠与徐瑶一人牵着沈招一只手,身后跟着两黑衣带刀守卫,顺着冷宫的方向,朝着宫外的围墙走去。
所行之处。
一堆堆的负责安防工作的宫中守卫们格外热情地朝着沈柠打招呼。
“皇后娘娘早上好呀~”
“皇后娘娘这是准备去哪玩儿呀?哦,娘娘想出宫买首饰呀,城北的话,走那边,那边的围墙翻过去,离城北那边的集市就只隔一条街。”
五个人在宫中守卫的提示下,一路畅通无阻地行至皇城北门的城墙下。
站在城墙上头的侍卫,看到徐瑶打算抱着沈招飞身上墙时,连忙摆手阻止道,“小瑶姑娘,这大白天的,您这么翻墙离宫,走得也太高调了。”
说话间,立刻吩咐着站岗的守卫,着急忙慌地帮沈柠把将紧闭的宫门,虚开一条缝。
然后从高高的城墙上头,探出一个个脑袋来,“帮个忙,配合一下工作,走门儿,低调些。”
“啊.....这合适吗?偷摸出宫,不是翻墙更低调的么。”徐瑶仰着脖子,朝着城墙上的守卫道。
“合适合适,这翻墙啊,晚上更低调。白日里啊,走门儿更妥当.....”由于长期蹭饭都蹭出感情来的守卫们,一边给沈柠开门助她离宫,一边朝着沈柠身后的那两摸鱼兄弟嘱咐道,“你俩陪娘娘出宫微服私访(出宫玩儿)啊,一定要照顾好娘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