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小瑶是我门中弟子,你嘛....我不帮着她欺负你,便已经很顾着当年同窗的情谊了。”
没错,这两句话也是沈*大忽悠*柠教的......
此处并非静止画面。
然而裴行川却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木愣愣地坐在案几旁,板着一张小脸儿不吭声。
想要打败徐瑶成为她的师兄把从前的面子找回来,就得拜沈岳这家伙为师。啊好烦.....
若不拜沈岳为师,秋蝉玉就白送了,而且还会一直被徐瑶嘲笑自己武功差。啊好烦.....
“阿兄说完这话,裴大哥心里,必定会有一番天人交战,届时,你只管吃你的菜,喝你的酒,除非他主动搭理你,否则轻易别开口搭理他.....”
沈*大忽悠*柠的叮嘱,犹言在耳。
沈岳一边面无表情地吃着干锅土豆,一边在心头暗自感慨,早知道这场戏演得这么撑,先前在冷宫的时候,他便不该吃太多的。
还好....裴行川倒也没纠结太久。
只见他悻悻地看了沈岳一眼,“是不是只要我拜你为师,就能轻易打败小瑶姑娘,成为她的师兄了??”
“阿兄,你这时候便可以,借着与小瑶的对比的功夫,将规矩给他立下来.....”
沈岳照着沈柠的提示,眉头微皱,装作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不一定。”
“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小瑶姑娘习武的时日虽短,但先天资质甚高,后天勤奋刻苦,加上又听话,一招一式,我让练几遍她便练几遍,既不会顶嘴,也不问缘由,如此一门心思的扑在武学上,成为一流的高手,不过是时日的问题......”
目光落至裴行川身上,那一脸嫌弃的神情,可谓是本色出演了。
“至于你嘛,天赋如何,我就不作评判了,单说这勤奋刻骨,你就差她一大截儿,再有便是,你心思太杂,又年少气盛,若有练得不对的招式,我罚你多练几遍,你要么顶嘴反驳,要么撩挑子小爷不学了,如此反复半点苦都舍不得吃的性子,如何能胜过小瑶那样的人?”
彼时的裴行川已然被套路得打从心底里暗自发誓,为了赢过小瑶,从今儿起,只要是习武方面的事,沈岳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轻易绝不回嘴,也不撂挑子。然而面上却板着个小脸儿道,“你就说你教不教吧。”
“你爹把秋蝉玉都给了我,你若想学,我自然是教的。”
由于裴行川每一步反应,都精准的踩在了沈柠的预判上。
眼瞅着他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忽悠之中。
由于实在憋不住了,沈岳将头微微往旁一偏,抬起手背遮了遮嘴,待到把嘴角压回去之后,才重新转过头,继续同裴行川忽悠道,“你若拜我为师,便与小瑶一般,都是我门中弟子,既都是我门中弟子,习武方面,我自当一视同仁的。”
“将来,若有朝一日,你在武学上的造诣胜过了她,成为了她的师兄,那都是你凭自己努力换来的,与我无关。”
沈柠教的套路。
这最后一句点睛之笔,简直套到了裴行川的心巴上。
啊对对对对!
没错!就是该拜沈岳为师!
这样将来他打败小瑶之后,方才显得,都是他自己的能耐!
全然不知自己被这一对无良兄妹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套路的裴行川,将案几上,沈岳之前喝剩的那杯茶,重新往沈岳的跟前挪了挪,“呐....茶。”
沈岳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这师拜得,既不用下跪,也不用磕头,甚至连声师傅都不用喊。
心里头最后那一丁点拧巴也被彻底的打消了下去,裴行川手肘撑着案几,“快快快,快跟小爷说说看,那套能打败古月刀诀的功夫是什么??”
“呐.....”戏演得差不多了,实在撑得吃不下的沈岳,夹了块脆皮五花肉放在碗里,然后将碗和筷子都递给了裴行川。
“你先前不是说不让小爷吃的么?”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吃的.....”裴行川分分钟将脆皮五花肉往嘴里一塞,然后口齿不清地继续问道,“索以,拿逃能大白古越道角(所以,那套能打败古月刀诀)......”
“银蛇飞刀术。”沈岳指了指桌对面梁上那枚银蛇飞刀,“徐瑶所练刀法,近身几近无敌,她天赋甚高,你若也跟着学古月刀诀,想要赢她,绝非易事。若是学会了银蛇飞刀术,再佐以你原就不错的轻功,偶尔出其不意,赢她,或许也并非全无希望。”
“裴公之愿,不在其术,而在其行,阿兄若想借着教导习武这事儿,约束裴大哥的性子,这武功上,不妨教套帅的,只要阿兄教的武功,姿势够帅,我想以裴大哥的性子,应该会很努力的。”
银蛇飞刀!!
就刚刚抬手间,嗖的一下,把他身上绳索割破的那个.....
裴行川手里拿着碗筷,嘴里叼着五花肉,三两步走到书房对面的梁柱下,认认真真地打量着那入木三分的银蛇飞刀,欣喜之余,回头朝着沈岳小鸡啄米式点头道,“啥时候学啊?”
“不急不急,你先吃饭,吃完好好睡上一觉,从明日起,你白日照常在宫中巡守,入夜在阿柠院儿里,与小瑶一同习武,我如何教小瑶,便如何教你。”
与此同时,冷宫那边众人已散,庄默也已回屋歇下,沈招独坐在秋千架上,因着明日要咏兔头的缘故,一张小脸儿,愁得跟后院种的苦瓜似的,
有道是,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同一个院儿内,主卧里。
“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我真的很难想象,沈将军那样的人,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