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母后的智商与笼络人心的手段,想要离开冷宫,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因为我懒啊。”沈柠抬起画纸对着空中看了看,嗯,感觉不错,回头让裴行川拿去宫外找铁匠铺子加工一下。
“招招,你母后是觉得,大好的青春,理当用来搞钱和恰饭,若是为了个男人蹲在宫里斗来斗去,属实是有些浪费脑细胞了。”徐瑶一个旋身,从榕树下轻飘飘地落在了沈招的跟前,然后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子瓜子。
“瑶瑶姐,脑细胞是什么??”沈招抬眸道。
这些天,沈招在沈柠的美食投喂下,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肉,从前柴火棍儿似的四肢,如今变得跟藕节儿似的,脸也白了许多,睫毛长长的,很是可爱。
“问你娘去....”
“母后,脑细胞是什么??”沈招继续问。
“一种吃食....跟你早餐吃过的面包差不多。”沈大忽悠又开始骗小孩儿了。
母后若是回中宫的话,会比较浪费食物??
沈招小小的脑子,大大的困惑。
就在此时,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骚气身姿,哦不,帅气身姿,出现在了房顶上。
只见他抬手撩了撩额头上的一小撮儿刘海,一声不吭,抬手成爪,径直朝着榕树上的徐瑶攻了过去。
徐瑶侧身一让,避开了这狐面男的爪子之后,握起拳头就往狐狸面具上砸。
“喂喂喂....打人不打脸这话你没听过么??”狐面男一个倾身,落入院中,摘下了脸上的狐狸面具,露出了属于裴行川的那张,欠揍的脸。
“谁让你偷袭来着?”徐瑶一个旋身,轻飘飘地落在院中,双手环抱于胸前。
“师徒之间切磋的事,怎么能叫偷袭呢?”裴行川哼哼一声,然后退到沈柠的身边,眼光的余角瞥见桌上的图纸,于是一脸好奇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九宫格,这图纸你带在身上,回头,帮我去宫外找个铁匠铺打造一下。”
这事儿沈柠原想找内务府阿宽帮忙的,奈何这阿宽好些日子都没来冷宫,听常三说,阿宽现在每天忙得脚底板都快起火星儿了。
“又想让小爷帮你跑腿.....”跑腿倒也没什么,关键,背着铁锅往宫城内外飞,很影响他来去如风,潇洒自在的高手形象。
“事成之后,请你吃火锅。”沈柠拍着裴行川的肩膀道。
“得嘞~”虽然听不懂火锅是什么,但只要是沈柠做的,味道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话说,你这次怎么天都没黑就过来了?”这也没到饭点儿啊。
“哎,别提了,小爷我今日休沐,寻思在玉坊楼听曲儿吃酒来着。结果遇着许相那憨批儿子许城在调戏唱曲儿的姑娘。”裴行川抓了抓后脑勺,“小爷向来是个热心肠,路见不平,自然应该拔刀相助对不对。”
“于是你就找他干了一架。”看到裴行川那扭扭捏捏的神情,徐瑶已经猜到结局了,“而且打输了。”
“咳,开玩笑,小爷我武功全端朝第二,要不是他带的人多,我怎么可能会输??”裴行川老脸一红,“再有就是...我当时手里没带兵器。”
说着便向徐瑶摊手道,“我刀呢?借了你这么些时日,也该还我了吧??”
“自己技不如人,赖兵器什么事儿。”徐瑶见裴行川要她还兵器,连忙抱着长刀舍不得撒手。
“那套刀法你早就熟悉了,赶紧的,把刀还给小爷。”
“阿柠.....”徐瑶可怜巴巴地望向一旁的沈柠,想让沈柠帮忙想想办法。
“把刀还给他,回头我送你一把更好的。”沈柠抬手摸了摸自家闺蜜的脑袋。
徐瑶一听能有更好的,分分钟将手中的长刀抛给了裴行川。
“你能送她一把更好的?你知道当初小爷为了这把刀,花了多少钱银吗??”身为富N代的裴行川,单手接过长刀,轻哼一声,朝着沈柠道。
“多少??”一把破刀而已,能有多贵??
“银,一千刀。”裴行川一脸嘚瑟。
“什么??区区一把破刀,居然卖这么贵??”徐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天,她说怎么劈柴劈得如此顺手。
“这可是京城铁匠张的手艺,刀身由千年寒铁所制,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炎火锻造,刀刃锋利,吹毛断发,能不贵么?”裴行川就着刀鞘,挽了个刀花挑眉道。
正当裴行川炫耀自己的佩刀如何价值不菲时,一颗石子儿,从院外扔了进来。
“皇后娘娘,您在吗???”阿宽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裴行川一个瞬身,施着轻功飞到了阿宽的身边,又一个瞬身过后,提着阿宽,落入了院中。
阿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一入院,便叨叨地抱怨着,“我太难了,娘娘您有所不知,自从这方便面流入宫中,我每天在这内务府简直忙得脚不沾地。而今总算稍微得空些,便巴巴赶来这院儿里给娘娘您送钱银了。”
说着,阿宽便从怀里,摸出了一沓银票和一个账本,“呐,一共是银,三千刀,娘娘您收好。”
上一刻还嘲笑沈柠买不起一把刀的裴行川,这一刻笑容彻底凝固在了嘴角边。
作为一个冷宫弃后,分分钟月入三千刀银?就离谱!
“这是这半个月的账本,还请娘娘过目。”说话间,阿宽将银票和账本,同时递给了沈柠。
等会儿??合着三千刀银,还只是她半个月的收入....
先前还很有优越感的裴行川,现在站在一旁,一脸哑然。
“招招。”沈柠从阿宽的手中接过了账本,她招呼着沈招,转手将账本递给了他,“过来帮我算算账....”
“好的,母后。”已经在学一元二次方程式的沈招,接过账本,坐在木桌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