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就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女儿的下落,我真的很担心她的安危,那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
“是吗?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过了你这辈子都会穷困潦倒,悲惨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郁舒语气凉薄:“给你思考一分钟。”
付长贵脸色难看,又舍不得即将到手的东西,又怕郁舒说的是真的,内心无比纠结,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最终他还是一咬牙,掩盖住眼中的贪婪。
“大师,您就说能不能算出来我女儿在哪里吧,不用再试探我了。”
说着还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生出同情心。
“付长贵,你女儿没有死,她被人救了,就在离你现在不远处的派出所呢。”
“怎么可能!?”
郁舒说完,付长贵脸色一片惨白。
怎么可能呢?
那家人可是派了好多人手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小丫头跑了。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正常人听到女儿找到的消息不应该是惊喜吗?为什么我只在他脸上看到了惊恐?】
【有瓜有瓜,瓜田里的猹赶紧准备好吃瓜!】
【吃瓜的猹,本闰土大爷来了!】
【鄙人再次发誓,以后在舒爷的直播间,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妄下论断。】
【谁刚才还豪言壮语要捐钱来着。】
……
直播间的水友们明显也觉察到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纷纷搬着小凳子坐好,等待揭秘。
“什么不可能,听到女儿在派出所你不应该感到放心吗?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付长贵抬眼就看到郁舒黑黝黝的双眼,仿佛能够看出他内心的一切想法。
他僵着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扶着桌角堪堪坐回椅子上。
“怎么会,我只是因为突然听到女儿还活着的消息,有点不可置信罢了。”
郁舒似笑非笑的看着付长贵,有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是吗?你想不想知道你女儿和警察同志说了什么?比如这些年你对你女儿的虐待,比如你把你未成年的女儿卖给了别人做媳妇,收了钱很快挥霍光了,现在又想着让你女儿‘意外’死亡,和老家村长暴毙的儿子配个冥婚,又比如你那和人跑路的妻子,你觉得你女儿会好警察说什么?”
说到后面郁舒的脸色愈发寒冷,看付长贵的眼神冰冷凌厉。
“你……你胡说什么,这些都是假的,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你知不知道造谣诬陷是犯法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那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再乱说我报警了,举报你直播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吗?拿不出证据你就是在胡说八道!”
付长贵越说越发激动,面色狰狞的看着郁舒。
心底一开始的慌乱之后他就放松了,怎么可能有人知道真相,那个女人确实就是跟人跑了,当时那么多人看到他们眉来眼去了。
那小丫头的话更是不可能会有人相信了,毕竟谁会相信他这么‘爱’女儿的人会对女儿下毒手呢。
这么多年都没出事,不可能现在出事的。
思绪百转千回,付长贵越发自信起来。
很多时候谎言说多了,就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我是不是乱说你心知肚明,你女儿马上就要回来了,当然来的还有警察。”
郁舒勾唇一笑,真是难得遇到这样的人渣啊。
“付长贵,你是不是觉得将你妻子杀害埋在房子的墙角,再种上仙人掌就能够镇压你妻子的怨魂,就永远没人能够知道你妻子的下落?
还是你觉得用你妻子和野男人跑了的说辞,会让她的亲人觉得脸上无光,为了不在亲戚朋友面前丢脸,会放弃寻找她,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你女儿会和警察说出真相吧。”
“你胡说八道,她妈死的时候,她才多大,才三岁,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付长贵恼羞成怒,话语不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付长贵脸色惨白。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身后传来开门声,付长贵僵硬的转过身子,看到了刚好进来的女儿,在她身后是警察。
付长贵深吸一口气,差不多同手同脚的走了两步,神色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
“警察同志,多谢你们送我女儿小兰回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付兰却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惊恐的躲在警察身后,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付长贵看到付兰的动作立马冷了脸怒喝:“小兰你这是做什么呢?快过来,别耽误人家警察同志办事。”
“付长贵,你涉嫌虐待未成年人,还涉嫌杀害明珠女士,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警察同志冷着脸拦住付长贵,要不是今天小姑娘报警,又刚好有群众给他们安利了郁舒的直播间,他们还真不知道有人能够这么丧心病狂。
“警……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我怎么会虐待我女儿呢,我妻子是和人跑了,我那么爱她,当年为了娶她,可是去她们村里面做了三年的姑爷活的,两个村的人都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杀害她呢。”
付长贵又伪装上了,开始抹眼泪。
然而警察却不为所动,只要把尸体挖出来,付长贵就别想抵赖。
很快外面的人就把种植仙人掌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果然在泥土中找到了一具女子的尸骨。
付长贵见人赃俱获,只得认罪。
当初他确实和付兰的母亲明珠相爱,后来明珠在镇上找了个活,但是村子里面传出了明珠和镇上东家的流言,二人为这事发生过许多次争吵,付长贵想要明珠放弃去镇上做工的活,明珠不肯。
直到明珠怀了付兰,事情才出现缓和,谁知道付兰一岁的时候,明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