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侯二狗连夜赶回县城时,柳虹早已做好晚饭等候。
看见侯二狗风尘仆仆的进门,柳虹心里荡起一丝涟漪,居然生出一些甜蜜的感觉,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对于家庭的渴望,女人似乎永远比男人显得更加强烈一些。
“身上怎么这么多灰尘?头盔上也有……二狗,你跟人打架啦?”
凭着女人特有的直觉,柳红猜出事情的经过。
“柳天树,你认识吗?今天下午在镇上汽车站,领着四五个人围攻我……说起来好笑,居然是为你打抱不平!”
柳虹一脸惊愕,连忙上前仔细查看:
“还好还好,身上没有伤痕。二狗,对不起,这事儿应该怨我,我不该跟家里提起此事,不然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哎呦,听你的意思,柳天树打我没有错,我活该被人打,是吗?”
侯二狗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心里很是不满。
柳虹连忙赔笑道:
“打你当然不对,咱们两人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这么做等于是火上浇油,于事无补。简直是……”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以为是谁?道德的审判官,还是正义的化身。我呸,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盘儿菜端出来,也不嫌丢人!”
“就是,二狗不说他,饿了吧?赶紧洗把脸,咱们吃饭。”
表哥和二狗之间,柳虹当然掂得清楚,她现在想极力挽回这门亲事,至于表哥,只能委屈一下嘛。
趁着二狗出去洗脸的空隙,柳虹盛好饭菜,又特意拿酒出来,斟满一杯酒,满心期待的等着侯二狗。
侯二狗从小到大,何曾享受过这种被女人殷勤伺候的待遇?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心中暗道:侯大龙安排的这门亲事,看来也不完全是坏事。
当他坐下来吃饭时,不觉又想: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没听人说,糖衣炮弹最容易腐蚀人的心智,自己还年轻,阅历不够,知人不深,这种事还是要慢慢来的好。
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柳虹这样对待自己,何尝不是相中钱包里的钞票。
至于两人的感情,现在说这些,那才是真正的扯淡,就连侯二狗心里也没有数。
“二狗,想什么呢?怎么不吃菜?这盘红烧鱼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尝尝好不好吃?”
柳虹觉得心中有愧,表哥带人殴打侯二狗,确实让她意想不到。好在人没事,方才放下心来。
“啊,我自己来就行。四姐,房东呢……我怎么一个也没看见?”
“你说陈老板呀……他现在在拘留所里喝稀饭呢,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柳虹的话,让侯二狗吃惊不小,两天不见,陈老板居然出事!
“怎么回事?因为赌博。”
“呵呵,你可真会猜,还真是这码事。那个叫铃铃姐的人也一同被抓进去,听说要面临一万元的罚款……啧啧,这下房东也算是伤筋动骨,出来后肯定会老实一段时间。”
“在厂里抓的?”
“好像是在外面抓的,离这里也不远。二狗,有件事我问你,上回让你把钱还给陈老板,这事儿你还记得吗?”
“哎呦,还真忘记,这几天事儿多,没顾得上。不如这样,你替我把钱送给房东老婆,她不正等着用钱么……也算是雪中送炭,落个好人情。”
“也好。今天下午房东老婆还在跟我哭穷呢,看意思,正在四处张罗筹钱,为难的很。”
侯二狗点点头,一仰头把酒喝光,正想说话,却听见楼下一片响声,房东太太回来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
柳虹按时上班,好闺蜜小希一脸暧昧的问道:
“柳虹,看你满脸红晕,精神焕发,想必侯二狗这两天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开心的很呐!”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说话就没有正形。我俩还没结婚呢,哪有你想的那么庸俗龌龊。”
“啧啧啧,正儿八经的男女关系,怎么就低俗龌龊?”
小茜存心看柳红的笑话,又道:
“既然如此,你不如还搬回来,何必巴巴的在外花钱租房子,过两人世界。”
“我们两人是分开睡的,两间房好不好?小茜,这样胡说八道,我在也不理你。”
在这方面,小茜完全称得上是柳虹的启蒙老师,学生完全不是老师的对手。
薛经理每天例行检查工作,正好走到这里,一看见柳虹上班,不由得一喜:
“柳虹,回来上班啦!”
“是的,薛经理。”
“回来就好。昨天下午,钱总还问起你来,让你上班时过去一趟。”
小茜满脸都是羡慕,心中好奇:
“薛经理,柳虹可是有男朋友的,你不清楚?”
“哎呦呦,我说小茜,你脑袋里整天想着啥?钱总,有事情要问柳虹,你操这么多心干嘛!对了,昨天有客户投诉,说你提供有偿服务,收取小费,可有这种事?”
小茜一听,立马叫起冤来:
“薛经理,这纯粹是冤枉人。我是宾馆的老人,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不该做,心里清楚的很。这一定是那个老头告我的黑状,他侄子请我替酒喝,自愿给的小费,可不是我主动索要……”
“工作时间喝酒也是不允许的,这一点你不清楚?”
小溪似乎早有准备,一点也不慌张,笑嘻嘻答道:
“是啊!这一点我承认。不过我也是为宾馆着想,多开一瓶好酒,为宾馆多创效益,不也是你要求我们的吗?薛经理如果认为这一点不好,那我以后一定改正,绝不再犯,好不好?”
薛经理顿时语塞,事情的经过,她当然了解。
当时叔侄两人在宾馆里喝酒,两人同时提出要求,小茜只能帮其中一个,难免得罪另外一人。
“我也只是跟你提个醒,毕竟招人投诉也不是啥好事,有损宾馆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