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夏珉桃平复了一下情绪,起身简单的洗漱一番。
张嫂见夏珉桃起身下楼,喜出望外,笑眯眯的说道:“夏小姐,您醒啦?要不要吃点东西,你都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可千万别饿坏了身子。”
夏珉桃看到张嫂关切的神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温柔的回答:“谢谢张嫂,我不是很饿。张嫂你先去忙别的吧。”
“那好,如果夏小姐饿了就喊张嫂啊,张嫂马上就去做饭。”
“嗯。”夏珉桃应完话,来到韩家后院,见她出来一群佣人和保镖都向她行礼,她轻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然后径自走进凉亭坐下,目光放远眺望远处。
韩家后院占地面积极大,除了种植各式各样的名贵花草以外,还修建着假山,鱼池等设施,景致优美怡人。
尤其是在这三月春的季节更是美成一幅画,夏珉桃却无心欣赏。
这两天,她有想过办法离开韩家偷跑去厉家看望厉惟。
可韩家里三圈外三圈全都是韩墨迟安排监视她的保镖,到了晚上这群保镖依旧恪尽职守,她根本就不可能离开。
她给厉惟打了好几十个电话,可那头总是关机状态,林杰亦是如此。
……
“老板,你这又是不吃不喝,又跪着,再这样跪下去,你腿就要废了。”
林杰哭丧着脸,扒拉着地上已经跪了近七个小时男人的胳膊,他嘴都快要说烂了,厉惟却像耳聋似的没听见,继续跪着。
自上次林杰把厉惟偷偷放出来后,林杰的左胳膊就被厉爷爷命人强行打断,现在他整条左臂不仅废掉了,还缠满了厚厚的纱布。
厉惟作为厉爷爷的亲孙,厉爷爷自然是没舍得让厉惟受罚,只能束缚着他的人身自由。
厉惟当然不甘愿,但也无计可施,他便绝食下跪抗议,希望厉爷爷能够改变主意,放他出去,同意他和夏珉桃在一起。
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厉惟倔强而执拗的双膝直挺挺的跪在那儿,哪怕双膝早已酸胀疼痛万分,他始终纹丝未动,眼底一片坚决。
客厅沙发上,厉母哭的稀里哗啦,苦苦哀求厉爷爷,仍旧换不来厉爷爷这次的心软。厉爷爷被厉母说的心烦意乱,放下手里的茶杯,朝落地窗外深深的看了一眼便无奈的摇了摇头拄着拐杖回书房。
“秀英,别哭了。”厉父心疼的伸手擦拭着厉母眼角的泪花,却被厉母挥手打掉。
想到这几天被那倔老头气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掐着厉父腰间的肉。
“厉昌平!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厉父被掐的嗷嗷叫,但是却不敢反抗厉母,过了半响,厉母才解气的松开手。
双手抱臂,扬了扬下巴:“厉昌平,我不管啊!厉氏要没就没呗,大不了我回南城老家再重新工作,我养的起你和咱爸啊!干嘛非得因为厉氏的存在而耽误惟惟的幸福啊!”
道理他都懂,可厉氏是他爸辛辛苦苦创立起来的,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呢?他都舍不得,更何况他爸。
见厉父一副难为情的样,厉母气结:“厉昌平,我不管啊!你要么劝惟惟起来吃饭,让他对小桃彻底死心。
要么你就去说服咱家那倔老头,让他放弃厉氏任由阿迟收走,成全惟惟和小桃在一起。
你要是一个都没办成功,我就回娘家了,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慢慢的折腾吧。”
厉父闻言,眉头紧皱:“秀英……这……”
他话还没说完,厉母就起身看望庭院里跪着的厉惟。
厉父拧了拧眉心,这很难办啊!
厉惟喜欢夏珉桃近二十多年,怎么可能因为他这老父亲几句话就放弃。
厉爷爷就不用说了,他怕被厉爷爷一顿胖揍。
可他更不能没有老婆……
……
中午十二点,不知为何,夏珉桃的心情有些许愉快,也开始吃饭了。
张嫂见状立马给韩墨迟发了信息,还附加了夏珉桃坐在餐桌前乖乖吃饭的照片。
看着照片上女孩乖巧的模样,韩墨迟这些天阴郁沉闷的心情立马好转了许多,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弧度。
阿凸见韩墨迟笑了,大抵猜出了什么,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工作了。
“张嫂,我帮你洗碗吧。”夏珉桃将最后一块鸡蛋羹塞进嘴里,收拾好盘碟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张嫂愣住了,随即摆摆手说:“夏小姐,你还是坐着休息吧,我来做就好,不麻烦您了。”
夏珉桃不以为意,浅浅笑了笑说:“我闲着也是闲着,刚好帮帮忙。张嫂你就去忙别的吧。”
说着,夏珉桃就从张嫂的手里拿走碗筷,熟练的清洗起来,她双手拇指的纱布还没拆,可现在碰水一点也不疼了。
洗完碗后,她便坐在沙发上开始换纱布,看着光秃秃的手指,她抿着唇瓣,心里隐约有些悲伤,她低垂下睫毛掩饰住眸底浓烈的哀伤,重新拿出纱布绑上拇指。
她抬眸望向门外,阳光明媚,天空蓝白相接,张嫂正在外面给树木喷洒水,不少树木叶子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夏珉桃把医药箱放进柜子里,扬了扬唇角,站起身活动筋骨帮着张嫂一起浇灌花草树木。
张嫂见夏珉桃兴致盎然的模样,不忍拒绝,便带着她一边浇水一边说话。
瞅了眼夏珉桃手指绑着纱布,她有些好奇,自打夏珉桃重新回到韩家来,她就注意到了,刚才洗碗的时候也是怕夏珉桃手指伤口沾上水痛才拒绝。
张嫂这一问,夏珉桃握着水管的手顿了一下,笑了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给树木喷完水,张嫂便领着夏珉桃去给鱼塘里的锦鲤喂食,夏珉桃撒了点鱼食,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