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直接被秦婉踢了过去，让有点小心思的李云莎瞬间呆住了。
她立即装作吃东西的样子，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想到个完美借口后，放下碗腼腆的笑着说道：“对不起，我从很早以前就是前辈的粉丝，太震惊了所以脑子有点乱，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婉婉，你脾气这么好，一定不会怪我吧？”
秦婉听了挑挑眉，夹着炸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从哪点看出来我脾气好？”
李云莎眼皮一跳，接着就听秦婉说道：“表情变得难看了哦~”
“就这点承受能力，想要在圈子里混是很难的。”
秦婉明晃晃的针对让李云莎的粉丝开始对她发动攻击，还没骂上几句，就见吃掉炸虾的秦婉捏着嗓子，用甜到发腻的声音说道：“抱歉啊~”
“我脑子里一直都是万老师说的要嚣张，所以刚刚说话过分了点，莎莎你这么好，一定不会怪我的吧？”
嗯？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牛、牛啊……直播节目敢这么怼？猝不及防的撕破脸？】
【李云莎刚刚那一出不就是在坑秦婉吗？现在被回击，给击傻了吧？】
【秦婉：手段低到我都有空吃个虾。】
【换做是我，就算是发现了也不敢当场怼，更别说这是直播啊！闺女你冷静点！给妈妈稳住你憨憨小甜豆的人设！】
【我也不敢，总得顾着面子，日后好相见诶，羡慕秦婉有那样不畏将来的勇气。】
李云莎这会儿只觉得难堪，秦婉怎么可以这样！
她们高中好歹同校，就算不在一个班级，那也是在同一层吧？
隔着一间教室而已，下课的时候也是能遇到的啊？
那时候只要有提到秦婉的地方，都是一片夸赞。
她都不明白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娱乐，甚至都不跟同学有过多来往的乖乖女有什么好说的！
李云莎甚至因为秦婉当年在学校里的高人气感到委屈，明明她跟秦婉风格是一样的，为什么被谈到的永远只是秦婉？
她那么努力的跟同学拉近关系，都抵不过秦婉的一句谢谢和笑容吗？
凭什么啊？
越委屈，心里对秦婉就越有怨气，可一想到秦婉很可能知道是同XL的事情，又不敢吱声。
只能继续保持委屈的样子，特别无辜的问道：“婉婉，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啊？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秦婉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快点吃完，再去练习一下rap。
她对不太熟悉的事情，总想要通过更多努力来得到安全感，偏偏这时候有人抓着她尬聊。
想跟俞以蔷请教rap，但人家也要准备节目，总不能去麻烦，万宏曳……
他很厉害，厉害到这个节目还没结束，就已经开始构想在他即将开启的巡回演唱会上，跟她的合作舞台了。
……她会让邱杰爸爸把这个人拉黑的。
放空了一小会儿，秦婉道：“李女士。”
【出现了出现了！我崽讨厌的人又多了一个！】
【喔~这熟悉又让人兴奋的称呼~】
秦婉的筷子一下捅进烤鸡的肚子里，左右摆了摆，在烤鸡肚子上弄出个洞来，“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生气。”
【芜湖！王炸！】
【李云莎的脸都青了啊哈哈哈！】
【拜托这个秦婉能不能有点礼貌啊？我们莎莎怎么她了，有必要这么针对啊？粉丝多了不起是不是！】
【不好意思，在娱乐圈里，粉丝多还真就是了不起。】
李云莎抿了抿嘴角，眼睛里装着的泪也不知道是因为难堪，还是给气的。
“我知道了，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她猛地站起来，还是秦婉眼疾手快的把旁边差点掉落的碗给接住。
李云莎离开前看了秦婉一眼，然后转身跑了。
[主人，这个人眼神好凶哦。]
[她凶还是我凶？]
[那必须是你，丧尸王都没你凶。]
[那不就得了。]
秦婉终于可以享受安静，把眼前这些东西给吃完。
食堂里的大姐姐们开始收拾碗筷的时候，程蓓珠也过来了，她手里拿着纸笔，道：“方便签个名吗？”
“TO签吗？”
程蓓珠一愣，这是她没想到的，但秦婉这么一问，她脑袋里就有了新的想法，道：“麻烦你帮我签一个给我过世的女儿，然后再签一个给我吧。”
秦婉握笔的手紧了紧，“您的女儿多大了呢？”
“如果……”
程蓓珠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改口道：“跟你同岁，只比你大一个月。”
秦婉想了想，这一次她没有龙飞凤舞，而是用可爱的圆润字体给了一个TO签。
祝福的话旁边还画了不少小花和小星星，交给程蓓珠的时候，道：“我觉得小姐姐会喜欢可爱的东西。”
然后给程蓓珠那张是她惯用的字体，“呐~给前辈您的也是TO签哦~”
她主动过去搂住眼眶有些泛红的程蓓珠，道：“小天使姐姐会一直守护您和您的家人。”
“我相信您每一次被晨光轻轻唤醒，每一次被温柔的风拂过发梢，每一次被这个世界的小小细节感动时，那都是小天使姐姐跟您在打招呼哦~”
程蓓珠心中一片柔软，藏在心底多年的伤口仿佛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治愈。
一股股暖流顺着裂开的口子灌入，在眼角凝成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没入衣襟。
而在显示器上看到这一幕的谷导吸了吸鼻子，又用指背蹭了蹭，“这丫头真是……”
副导在一边心中感慨万分，拍拍谷导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呜呜呜怎么办太好哭了！】
【程影后当年真的太难了呜呜呜！】
【婉婉真的好温柔挖啊啊呜呜呜！我不行了！】
【她都不认识程影后，人家影后都没细说，她自己抓到话里的细节，给程影后的过世多年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