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
没错,因为打嗝,我竟然穿越了?
我,路星辰,一个21世纪躺平女青年,26岁,身无分文,居无定所,没钱没权没朋友。
最倒霉的是,我没晕倒、没失忆、没出车祸、没意外。
不过,是喝了瓶过期半年的可乐。
然后,就,就,就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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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八年
“内个,小哥哥好,麻烦问一句,我今天能出去不?”
“不能。”
“还不行?我这都求了你一个多月了,你这心是石头做的?不懂怜香惜玉吗?”
“娘娘,关键是我这脑袋,它可不是石头做的,被砍了可疼。”
“要我说,娘娘,您就跟皇上认个错,也不至于在这冷宫呆这么久,小的们也不用受累。”
“重点是,我媳妇眼看就要生孩子了,我这公务在身,也没法回去,娘娘,你说您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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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院落,四周散布着蜘蛛网,偶尔还有蟑螂爬过,房中的白纱陈年已久,落满了灰尘,仅存的蜡烛也燃尽了大半。
果然是冷宫,鬼才愿意住的地方。
路星辰气愤的踢了下脚边的石椅,一股脑把对季墨言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咦,疼。”
随着一声尖叫,路星辰捧着脚,满脸张红的就开始大叫。
“娘娘,您,您没事吧?有刺客?”
门口的守卫闻声赶到,几人手上拿着兵刃,谨慎的观察着周围情况。
“有个屁刺客,你家刺客就砍脚啊?”
“啊?娘娘,您不是中毒?”
“我这是脚疼,才坐在地上的,就你们那饭菜,我想中毒都难,清汤寡水的,连个肉都见不到。”
都这种情况,路星辰还是忘不了抱怨几下自己如今的处境。
眼看着一个多月都没见过荤腥,都快忘了肉的味道了。
更别说烤肉、火锅、烤鱼、肉夹馍了。
“娘娘,不是都说了嘛,让您跟皇上认个错,我们也不用跟着受罪。”
护卫一脸无奈,可眼前人自己又得罪不起的,也只能这么好言好语的劝着。
“算了,算了,你们出去,这么多人看着跟消消乐似的,心烦。”
“哦,属下告退。”
路星辰顺势席地而坐,本来衣服也不干净,坐着和起来也没什么不同。
捡起一旁的树枝,借它摆弄着地上的蚂蚁,虽然无聊,但这也是这么些日子,自己在冷宫唯一的娱乐项目了。
要说,这古代自然环境就是好,单说这蚂蚁,都比现代得大的多,看着都肥。
不觉间,嘴角竟然还不争气的留了口水。
勤政殿
“薛相那边,今天还是称病没来?”
“回皇上,是。”
“他这病,约莫也有大半个月了,重成这样,不死也得残废,不然说不过去。”
季墨言的声音低沉,神态与往常无异,手上的茶杯却不动声色的被碾成渣。
底下几个宦官,无一敢接话,连喘息声都不敢放肆。
薛元武,大齐丞相,前朝太傅,手握五十万重兵,乃当朝首屈一指的权臣。
五十万幽州突骑,实是大齐立国之本,亦为震慑北魏、西凉的利器。
朝野中大半皆是他的门生,余下的,对他也都一副巴结谄媚的态度。
若不是自己羽翼未丰,培植的势力尚不能足以抗衡,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嚣张。
薛元武,你给我等着,终究有一天我必会了结了你。
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又克制的掩盖住自己身上的戾气。
“冷宫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
“一点都没有?”
季墨言的反问,倒是让一众人慌了分寸。
察言观色,本是他们在宫闱内的手段,可这位小皇帝,实在太难以琢磨。
他的心,似乎总是让人看不透。
“皇上,的确没有,娘娘没交代带话过来。”
“知道了,下去。”
薛蓦莜,她这次倒是沉得住气,反常了很多。
以她的骄纵,应该恨不得把后宫闹个天翻地覆。
而自己,还能借此大做文章,以此钳制朝野一番。
如今,倒是让自己不好做了。
“皇上,听说北魏那边最近不太安分,要不要派人在边境多加些兵马?”
季墨言并不答话,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地上的宦官。
小三子,上个月才调过来的,若不是今天这番话,还当真不太注意。
薛元武,你这手伸的够长。
“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还有个弟弟,刚成年。”
“照顾自己也没什么问题了,来人,杀了吧。”
“皇、皇上,饶命,小的实在不知。”
小三子匐在地上,不停地叩头,身上止不住的颤抖。
而周围的人,早就见过了这些,根本没有任何人会为他求情。
主子的命,跟他们的命本来就不同,一入宫门,生死从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拖出去,碍眼。”
季墨言有些厌烦,眉头不由一皱。
寝宫
初夏时节,纵是三更天也热的烦闷,树上的蝉鸣声不时传出,吵得人无法安睡。
“陪我出去走走?”
季墨言躺在紫檀木镂空雕花的床上,睁眼看着房顶,漫不经心的说着。
不消多时,从房梁上纵身飞下一人,那人一身黑衣,手上拿着一把长剑。
与宫内人不同,他的身上似乎多了几分江湖习气。
“又想出去?”
“算了,时辰不够明天还要应付那些老狐狸,陪我出去走走吧,睡不着,烦。”
此刻的季墨言有些不同,多了些市井泼皮般的无赖习性。
翘着二郎腿,嘴里不时还吹着几下口哨。
沈严有些无奈,看着床上的季慕言,也知他的不易。
明明是个快意江湖的少年郎,却非得装副心思深沉的模样。
“墨语,你真的要等到他醒过来?”
“不然呢,我若现在走了,朝上那些老狐狸必定不会安分,他们之间怎么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