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师傅张道临是谁!
放眼全国武道圈,身为化劲宗师的张道临无论走到哪个城市,都是当地权贵官员争相巴结的对象!
以师傅无上尊荣的超然身份,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二十多岁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躬身行礼?!
“师傅,这人是什么……”
“放肆!不得无礼!”
张道临沉声打断了徒弟的问话,极为严肃地喝道:“还不赶紧向前辈赔礼道歉!”
见师傅如此严厉模样,三名黑衣年轻人忙不迭地同时对周永生抱拳躬身行江湖礼仪。
“见过前辈!”
“不知者不罪。”
周永生随意地挥了挥手,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别妨碍我跟你们的师傅探讨武学问题。”
“前辈大人有大量不怪罪你们的无礼,但我作为你们的师傅,必须有所表示。”
张道临面容严肃地对三个徒弟作出责罚:“雷雄、孟秋离、金榜,今天的晨跑,你们必须从山脚到祝融峰山顶跑十个来回!完不成不准回来!”
“是!师傅。”
雷雄、孟秋离、金榜三人苦着脸躬身领命,半个字都不敢多说,转身撒开腿往山上跑。
进入上山的盘山公路后,身材高大魁伟的雷雄实在憋不住说道:
“以师傅的江湖地位,在国内还有人能让他老人家尊称一声前辈?”
“别说你觉得奇怪,我也非常纳闷。”
体格单瘦身形举止灵活好动的孟秋离很费解地边跑边嚷道:
“别看师傅他老人家看起来像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他老人家的实际年龄已经六十五了!从来只有别人称他老人家为前辈,那人明明看着也就二十多岁,今天这事太奇怪了。”
“雷师兄,孟师弟,你们有没有发觉,师父他老人家对刚才那个年轻人看似尊敬,实则是忌惮。”
身材矮壮结实面相显得老实憨厚的金榜,观察力似乎比雷雄和孟秋离更为细致。
“好像的确如此!”
雷雄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道:“那人绝对大有来头!就是不知道跟师傅是敌是友。”
“别想了,回头问师傅不就知道了。还是赶紧跑吧!十个来回,这是要跑死人的节奏啊!”孟秋离相当郁闷地嚷嚷着跑步前进。
东方的天际,晨曦已经渐渐把幽暗的天空染红泛白。
老铨德观中,张道临把周永生请进一处回廊的八角亭落座,并亲自端杯敬茶。
周永生单手抱着依旧入睡的季彤坐在石桌前,轻松随意地伸手接过张道临双手敬呈的紫砂小杯,放在鼻端闻了闻,点头笑道:
“我虽然不懂茶,但你这茶闻着挺香,应该是好茶。”
张道临一点也不觉得眼前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托大,稍显尴尬地笑道:
“这是我私人珍藏的冻顶乌龙,哪怕是多年至交好友来访,我也从不拿来待客。”
“呵呵,小张,看来你挺有眼力见嘛!”
周永生端杯喝了一口,吧唧了两个嘴巴,装腔作势地点头赞道:“这茶味道不错。回头送我两斤如何?”
“前辈喜欢,那是道临的荣幸!”
张道临面露喜色欣然说道:“如果前辈喜欢喝这种茶,以后您的茶叶道临全包了。”
“别前辈前辈的叫了。我姓周,极道宗当代宗主。”
周永生自荐来历,淡然笑道:“这次是专程带我女儿来南岳大庙还愿。无意中看到你在打形意拳,观你形似但神有缺,一时没忍住,还望你莫见怪。”
“能得到周前辈的指点,那是在下此生莫大的荣幸,哪里会见怪。”
张道临站起身,毕恭毕敬地对周永生深鞠一躬,诚恳地说道:“承蒙前辈指点迷津,让道临此生有幸得窥丹劲的门槛,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这也是你武道天赋不错,合该有此机缘。”
周永生像是没当回事似的摆手笑道:“相遇即是缘分,我这次入世修行,免不了会跟同道中人打交道。
只是我们极道宗避世已久,对当今江湖大势和现状不是很清楚。如果张观主不嫌周某交浅言深,望能解惑。”
“周宗主,在下自问也算是江湖中的资深人士。只是从没听同道中人提及过贵宗名号。”
“这不奇怪。我们极道宗自先秦时代就已经隐世。”
周永生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胡扯道:“两千多年以来,极道宗只重修行,不问世事。
以前都是宗门里面那帮老古董做主,现在我上位,觉得应该有所改变。我认为我们极道宗不应该秘技自珍,而是有责任和义务为天下武道的繁荣发展尽心尽力。”
一个有着两千多年传承的古老宗门!
难怪他能一眼看穿他修炼功法有残缺。
张道临强忍着内心的震撼和激动,小心翼翼地问道:
“周宗主,既然您打算广开宗门,不知在下可否有幸成为极道宗的门徒?”
周永生脸色一凝,认真地打量了张道临几眼,左手五指在石桌上有节奏地敲弹了几下,沉吟着说道:
“我观你资质天赋还算不错,可以考虑先收你为记名弟子。”
张道临闻言大喜,生怕周永生反悔,立马起身纳头便拜: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周永生表情严肃地生受了张道临三个响头,左手虚引将张道临身体隔空托起。
“既入我宗门,当守宗门规矩。”
周永生眼神严厉地沉声说道:“极道宗的宗旨,以追求武道极限为终生目标,尊师重道,坚守本心。
宗门弟子不得作奸犯科,不得恃强凌弱,不得同门相残,不得欺师灭祖,武道无国籍,但武者有国籍!”
张道临抱拳躬身,诚心诚意地说道:“弟子当谨遵师傅教诲,恪守师门门规,誓死捍卫宗门荣誉,为宗门宏扬武道发展事业鞠躬尽瘁,奋斗终身!”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