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早上天总是亮的很早,趁着早上清爽,大家也都是愿意出去走走的。
但是杨序秋的院子里却静悄悄的。
“父亲昨晚没有来吗?母亲这么早叫我过来干什么?”杨涵睡眼惺忪,有些不高兴。
杨远昨日没有回来,依旧去了大宅,宿在了荷娘的院里。气的吴桐昨夜都没有睡好。只是想到今日能除去一个大祸患,她便顾不得生气了。
吴桐嘴角带着笑道:“涵儿,母亲今日带你去看戏。”
“什么戏?”
“你跟娘亲来就知道了。”吴桐拉着杨涵的手,一路到了杨序秋的院子。
门口丫鬟拿着扫帚清扫着落叶,但是杨序秋的房间门却紧紧的关着。
白苏手中拿着杨序秋昨日吩咐要的新衣,碰到吴桐母女行礼问安:“给二夫人大小姐请安。”
“今日小厨房做了绿豆糕,我尝着不错,特给序秋送来。”
白苏道:“想是昨夜小姐睡的晚,如今还没有起身呢。”
没有起身?只怕现在她的尸身已经凉透了吧。
杨涵道:“二妹妹真是如同小孩子一般,我和母亲去叫醒她一同用膳吧。”
白苏没再阻拦,吴桐母女到了屋门口,轻轻推开门叫了杨序秋一声,但是无人回应。二人缓缓走向床前,床上空空的,别说是杨序秋的尸身,就连耗子都没有一只!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人呢!”杨涵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竟是什么都没有。
吴桐也不镇定了,不会她,菊芹办事她是放心得过的,怎么会不成功?
“二婶,大姐这么早就来了。”杨序秋清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母女两人回头见她没有任何事,施施然站在哪里,反倒是像见了鬼一般。
“二婶大姐这是怎么了?”
吴桐反应过来,清咳一声道:“没事,我和涵儿不过是以为你还未起身所以才进来叫你的。”
杨序秋面上若有若无的笑容看的杨涵心里发毛。
“我听下人说,二婶拿了绿豆糕给我品尝,怎得不见呢。”
什么绿豆糕,只不过是她信口胡诌的,她以为杨序秋必死无疑,哪里还会做戏做求全套,真的拿绿豆糕来呢。
吴桐在厚脸皮此刻也有些挂不住:“我来的太急,忘记带了,一会便让下人给你送来,如此我和涵儿就先走了。”
杨序秋道:“既然二婶忘记了,不如在我这里用了粥再走吧。白芨,端粥来。”
白芨应声端来了一个精致的笑瓷盆,上面盖着盖子,还冒着热气。
“这可是我一早就起来熬的,二婶尝尝?”
杨序秋掀开盖子,雪白的米粥中飘着几段蛇身中间摆着的赫然是蛇头。
“你这是...”吴桐面色惨白,杨涵更是被吓得后退几步一下坐倒在地上。
杨序秋巧笑倩兮:“这可是蛇粥,大补呢。二婶尝尝?”
杨序秋将那粥端的更近了了些,吴桐看的只犯恶心,猛地冲出去,吐了起来。
虽说没有证据说是吴桐母女做的,不能将她怎么样,这样恶心吓唬她一下不过是出出气罢了,既然敢害她,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小姐,你真厉害!”白芨满脸崇拜,别的不说,就但看昨晚,寻常女子见了这蛇早就吓得吱哇乱叫断送了性命,而杨序秋能手刃毒蛇。
她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自己也要做像小姐这样的人。
杨序秋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只是想自己这院子里恐怕已经混进了二房的人,以后更要处处小心了。
入夜,杨远风尘仆仆赶到了平泉山庄。
吴桐扑进他的怀里,低声啜泣,好一副被吓到了的可怜样:“老爷,这杨序秋太过分了,咱们涵儿被她吓得一整日都精神恍惚呢。”
杨远皱眉,一把将她推开:“不是说了不许涵儿掺和这些事吗?还有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去做,反倒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给吓倒了,真不嫌丢人。“
杨远一掀衣袍怒气冲冲的坐到了锦凳上。
杨远从前对她从没有如此疾言厉色过,这一两月一来对她却越发没有耐心,指不定是荷娘那个小贱人吹了什么枕头风。
吴桐气闷道:“我若再不出手,只怕涵儿沁儿就要被她欺负死了,老爷如今天天宿在荷娘那个贱人哪儿,哪管我们母女的死活呢!”
男子有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作为原配正妻则是以宽仁为美德,杨远道:“住嘴!我宿在谁那儿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你这些年抬进来多少小妾,我有说过一个不字吗?老爷如今这般色令智昏,这不是明晃晃打我这个正房的脸吗?!”
“我抬进来这些小妾可曾有一个有所生育?你做了些什么真当我不清楚吗?如此善妒,合该送去祠堂动家法。”杨远是越来越不满意这个妻子了,生出的儿子也是那么的不成器!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是杨涵。
吴桐听出女儿的声音,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声音是从围房传出来的,吴桐赶到时杨涵不停的叫嚷。
因为杨涵在沐浴,所以围房的门时在里面上了锁的。
无论吴桐怎么敲门,都只听到杨涵的尖叫却不见她来开门。丫鬟小厮闻声也都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说到底杨涵也是杨远从小疼着长大的女儿,杨远怎么能不着急。
他拉开吴桐,一脚踹在门上,门立刻就开了。
浴桶旁边爬满了蝎子,那些蝎子浑身漆黑高高翘起尾巴,炫耀着自己的毒物。杨涵躲在浴桶中只露一个头出来,她的衣服上爬满了蝎子。
伺候她沐浴的丫鬟被蛰的浑身是包,已然断了气。
杨远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这些蝎子在他眼里害不足为惧。
他取来火把,大跨步走进室内,一有蝎子靠上来便挥动火把,蝎